《远方的心动 (GL)》 命运的考验 当季海夏打开门的那一刻,她并没有预料到会面对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陌生人,看起来毫无威胁性。 然而,在她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时候,那名快递员突然迈进一步,手里拿着一块布,迅速地将其抵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 一阵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季海夏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快速旋转。 她想要挣扎,想要呼救,但是迷药的效力迅速发作,她的身体变得无力起来。 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渐渐的失去焦点,最后,她完全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地板上。 屋里的少女见状,她惊恐地张大了嘴,心脏狂跳不已。 她的本能让她立即反应过来,她顾不得多想,抓起桌上最接近的物品,一个小花瓶,奋力地冲向门口的陌生男子。 她年幼的身躯显得那样单薄,手中的花瓶看起来那样微不足道,体力和技能都远远不足以对抗成年男子。 男子轻易地闪过了少女的攻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小身躯无法动弹。 少女挣扎着,努力想要挣脱,但对方的力气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她拼命地喊着: “季海夏,季海夏,季…” 下一秒,她的嘴巴就被男子紧紧捂住,无声的呐喊只能在她心中荡漾。 男子强行将少女拖出屋子,她挣扎着,奋力反抗,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季海夏,希望她能够醒来。 但随着距离的拉远,季海夏的身影逐渐模糊,直到最后被门关上,消失在她视线之外。 “季海夏!” 慕容音从梦中醒来,身上一阵颤抖,额头上沁满了细细汗珠,心脏还在怦怦地跳动,她迷惑地环顾四周,难以分辨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梦境中的无助和恐惧仍然萦绕在心头,她猛地坐起身,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被汗水打湿的床单,另一只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额头,试图抵御梦境中的幻影。 随着慕容音手指轻触,窗帘徐徐掀开,揭开了整面的落地玻璃,仿佛是打开了一扇通向外界的画框。 晨光穿过房间的每一扇窗户,温暖的光线打在家具上,将它们装点得如同涂抹了一层金色的粉彩。 慕容音款步至窗前,眼前景致如同一幅清新绝美的水墨画。 翠绿的山峦起伏连绵,湖面泛起涟漪,闪烁着微光,而天空中几朵洁白的云朵轻轻飘荡,点缀着这片神奇的自然景色。 刚踏上异乡土地的这几天,慕容音几乎每天都蜗居在书房,埋首于笔记本电脑前,时而调研,时而分析数据。 她轻车熟路地浏览邮件,处理来自不同时区的消息,敏锐地筛选出关键内容,并迅速回应。 电脑前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她立刻切换到手机,打开各种即时通讯应用。 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提醒不断跳动,她与远在国内的团队成员沟通协调,布置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经过多日的繁忙,慕容音终于在今天周末放松下来,决定走出家门。 慕容音站在城市的边缘,走在曾经熟悉的街道上,望着眼前繁华的都市,内心百感交集。 高耸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街道车水马龙,城市的喧嚣与忙碌让她有些恍惚,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她深吸一口气,混杂着汽车尾气和各类小吃香味的空气扑鼻而来,她穿梭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每一步都像踏在回忆的影子上。 走向那条熟悉的小巷,尽管四周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这条小巷似乎还保持着往日的模样。 巷口那家老字号的糖水铺依旧开着,甜蜜的香气扑鼻而来,手刚要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店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出,一群人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慕容音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避让人群。 就在那一刻,一人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慕容音,表情瞬间定格,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光。 惊艳的表情还未褪去,她便忍不住轻声议论: “唉呀,你看见那女孩没?长得真漂亮,会不会是个大明星呀?” 其他人也跟着转头,目光投向慕容音的方向。 同一时刻,慕容音也听到她的议论。她停下脚步,随即回头望去,目光不经意间与几个女子当中的某个人相遇。 她骤然愣住了,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之感。 季海夏? 怀念如潮水般袭来,慕容音的心猛然收缩,涌动着各种情绪,有些意外,有些欣喜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紧张。 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日子,那些一起笑过,一起哭过的时刻在脑海中浮现,想起她们共同经历的种种,宛如昨日重现。 慕容音怔怔地站着,恍惚中,眼前的人影已经被滚滚人潮吞没。 她心头一跳,宛如一根细弦瞬间被击响,发出清晰而急促的共鸣声。 她不假思索地冲入人群,左顾右盼,目光焦灼地在人群中搜寻,陌生的面孔匆匆掠过,模糊成一片五彩斑斓的背景。 每一个背影都像是她要找的人,又都在转瞬间消失不见,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反复在心里低语那个名字,但却只有回声在空旷的胸膛中回荡。 --- 七年前的某一天,天空阴郁,风声呼啸,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不明的噪音,令人胆寒。 少女从屋里逃出,背后几道追击的身影如鬼魅般逼近。 她在夜幕下的街道上奔跑,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心跳如鼓槌般敲击在胸膛。 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她疾跑的身影,却也让她更加显眼。 终于,她冲进一条昏暗的巷子,躲藏在阴影中,试图深呼吸平复紧张的心情。 然而,她的藏身之处很快被追兵们发现,她只能再次逃跑,穿过一片寂静的街道,寻找下一个躲藏的地方。 她拐入一个拐角,发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毫不犹豫地她闯了进去,躲藏在货架后面,沉静下来,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感受到喘息声在喉间回响。 一位女顾客正要询问店员关于商品的事情,却被一个气喘喘吁吁的少女吸引。 少女突然闯入店铺,蜷缩在最后一排货架的角落里,眼神惶恐,双手颤抖着,好像遭遇了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少女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头发散乱,额头上沾满汗水,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她的腿部和手臂可以看到一些擦伤和细微的伤痕,衣服也被抓破了一小块,衣角沾满了泥土。 店员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错愕的神态,手中的东西险些掉落。 年轻女顾客露出了惊讶表情,匆忙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她警惕地朝门口走去,眼睛紧紧盯着玻璃外宁静的街道。 突然,她瞥见远处几个男人渐渐逼近。 他们个个凶神恶煞,脸上布满了横肉和狰狞的表情,活脱脱是她平时见到的那种流氓的模样。 他们像猎犬一样四处扫视,显然在寻找什么目标。 女顾客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她的目光飞快地移向那位少女,直觉告诉她,危险正悄然逼近。 焦急之余,女顾客急中生智,看到店铺门口挂着的开关牌,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掩护的好机会。 毫不犹豫地,她伸手将标志转到了“closed”的一侧,这个动作犹如一场默契的信号,店员明白了她的意图,开始默默地配合。 女顾客环顾四周,她的目光穿梭于一排排货架之间,寻找着那个能够成为武器的物品。 最终,她的目光停在了一把拖把上,拖把的木柄已经有些发旧,头部被用过很多次,略显破旧。 她迅速地走到拖把旁边,伸手抓住木柄,然后找了一个角落躲起来。她身体贴着墙壁,眼睛紧盯着门口,集中精神,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终于,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男人们缓缓地走了进来。 身形高大的他们眼神如狼,散发着冰冷凶狠之气,每一个脚步都显得沉重而有力,粗略地扫视了店铺一番。 店员站在柜台后微笑着迎接, 声音保持着礼貌和稳定: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关门了,您可以明天再来。” 其中一个男人皱起眉头,他的耳朵似乎比其他人更为敏锐,察觉到了从货架后方传来的窸窣声。 他踏出一步,打算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目光投向后方,在货架的阴影下,试图找出那微弱声音的来源。 然而在他迈出下一步之前,却被同伴的叫喊打断了他的行动。 在他走出便利店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店员身上,眼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怀疑,仿佛在思考着店员是否隐藏了什么。 两人的目光交错在空气中,一种微妙的紧张氛围弥漫在店铺里,男人最终收回了目光,跟随着同伴走出了便利店。 女顾客听到那帮人走出去后,她终于松了口气,犹如从悬崖边缘脱离般释然。 她的心跳还在急速,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紧张中,一只手不自觉地按着胸前,试图让胸口的憋闷感消失。 她轻轻地放下拖把,转身走向蜷缩在地上的少女。 少女身上沾满了灰尘,泪痕斑斑,看起来异常疲惫和无助。 她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之情,走到少女面前蹲了下来,抽出几张湿纸巾,递给少女,声音温柔地说道: “拿着,擦擦脸。” 少女抬起头,目光与眼前年轻女人的视线相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犹豫,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善意所打动。 终于,她轻轻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纸巾,开始小心翼翼地拭擦自己的脸和手,擦去了一部分的灰尘。 随着灰尘的消失,一张清秀的脸庞逐渐显露出来,散发着少女纯净的美丽。 女子帮少女收回拭擦完毕的纸巾,少女凝视着年轻女子,眼中闪烁着感激。 她的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羞涩的微笑,声音轻柔而温和,带着一丝略带哽咽的情绪。 “谢谢。” “别客气,那些家伙是什么人?需要我陪你去报警吗?” “没必要报警了,我没事了,多谢你的帮忙。” 少女站起身,准备离开,但感觉脚下一阵发软,刚刚的惊吓和紧张让她的身体感到一阵疲惫,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耗尽了一般。 她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随时都可能会失去平衡。她本能地伸手抓住附近的货架,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 年轻女子见状,立刻走到她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胳膊,温柔地说道: “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还是我送你回家?” 少女心情复杂,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但眼神却透露出无助和悲伤。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谢谢你的关心。“ 女子看着少女脚步蹒跚地走出门口,心里总是感觉似乎还差些什么,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心神不宁。 她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担忧,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让少女孤身一人离开。 她轻轻咬了咬牙,追到门外,拦住少女说: “走吧,去我家休息一下吧,这么晚了,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陌生人屋里的暖意 少女坐在女子的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倦意不断涌上来,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几次不由自主地盖下,然后又勉强掀开来。 车内安静而温暖,只有轻柔的车轮与路面摩擦声。 窗外,夜色笼罩着一切,街灯点点,星光微微闪烁,少女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仿佛所有的紧张和恐惧在这一刻被抚平。 她曾经是一个对陌生人充满戒备和警惕的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但莫名其妙地对这个陌生女子感到心安,最后没办法拒绝她的好意。 车子驶入公寓的停车场,女子稳稳地停好车后,转头瞥向副驾驶座的少女,发现她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少女的面容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显得格外安详,微微闭合的双眼让她看起来毫无防备。 女子轻轻地拂过自己的眉头,双手无意识地放在驾驶盘上,内心的矛盾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内心的挣扎显露无遗。 她原本只是想帮这个可怜的孩子,可现在却在犹豫,是否应该将她带回家。 内心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难以决断。 车内一片静谧,少女的呼吸声细微而均匀地回荡。突然,她的身体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像是梦中触碰到了某种不安。 女子的心不由得一紧,深吸一口气,最终下了决心。 她温柔地将手伸向少女的肩膀,轻轻地摇了摇,声音柔和地说道: “快起来吧,到我家了。” 少女跟随着女子走出停车场,来到电梯前。电梯门打开,露出了柔和的灯光和空荡的电梯舱。 她们进入电梯,摁下了16楼按钮,电梯缓缓上升,少女感觉到身体被抬升的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下沉,只剩下电梯内传来的微弱机械声。 电梯到达16楼,门打开,她们走出电梯,踏上安静的走廊。 走过走廊,两侧灯光交织出斑驳的光影,在经过几户家门时,少女以警觉的目光打量着四周,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戒备之情。 最终,她们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前停下。 女子从包里拿出钥匙,轻轻转动,铁门发出了沉闷的咔嗒声,紧随其后是木门微微的吱呀声。 女子顺手脱下鞋子,迈入了屋内,少女跟在她身后,也模仿着脱下鞋子,赤足跟随入内。 九十平米左右的两卧室公寓,空间利用得相当合理,整体设计简洁大方,充满了现代感。 客厅宽敞明亮,装饰简洁时尚,配有舒适的沙发和款式新颖的茶几。阳台与客厅相连,通过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的美景。 女子轻推次卧室的门,少女跟在后面,目光在房间里扫过。 房间里的布置简洁而温馨,以灰色和木质为主色调,营造出一种以现代和自然融合的感觉。 一张舒适的单人床静静地摆放在房间中央,靠墙放置着一个宽敞的衣柜,衣橱门敞开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衣物和盥洗用品,一切井然有条。 房间的另一侧是一张小书桌,一把竹制的椅子靠在书桌旁,给人一种静谧的学习或休憩的空间。 椅子上的竹节纹理清晰可见,与书桌上摆放的绿色植物相映成趣。 “你就睡这儿,我房间带个卫生间,外面的冲澡间你尽管用,洗漱用品都有,你等下,我去给你找睡衣。” 少女缓步走到窗边,眼神穿过玻璃,落在外面的夜色上。 城市的高楼大厦此刻像巨大的沉默巨人,灯光几乎全部熄灭了,只留下几盏微弱路灯在黑暗中闪烁。 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偶尔有车辆经过,车灯划破沉静,瞬间的光影又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黑暗的宁静仿佛拉长了时间,她的思绪随之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中。忽然,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缓缓回过头,见女子手中捧着一件洁白柔软的浴巾和一套干净的t恤和短裤,顺带着还提了几瓶纯水,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女子轻轻地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床上,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落下,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她抬起头,目光柔和地落在少女身上,嘴唇微微张开,却在片刻间又合上。 过了一会儿,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走近那位呆愣站在原地的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音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几下,手指不经意地揉捏着衣角,微微的紧张感透露出她内心的挣扎。 她的目光无意中停留在书桌上一盆翠绿的小绿植上,那生机勃勃的绿色好像点亮了她内心某处的思绪。 沉默了半晌,最终她开口说道: “我叫刘绿绿。” “我叫季海夏。从你这口音看,你好像不是本地人。” “嗯,中国人。” 季海夏的好奇心被激起,她想要更多了解这位自称为“刘绿绿”的少女。然而,她转念一想,觉得或许这并不妥当。 少女刚刚脱离危险,此刻如同逃出险境的兔子,或许并不想过多被打扰。 季海夏放下了对眼前少女私事的探究,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最终停留在某处,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吃了没?我给你做点吃的,你想吃啥?” “不用了,我不饿。” 季海夏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扫视了一下手表,神情中带着一丝惊讶,显然她没有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 她走到窗边,伸手轻轻拉上窗帘,动作轻盈而自然,流露出一种从容而熟练的感觉。 “你快去洗澡,早点休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的屋里。” “嗯,谢谢你。” 慕容音注视着季海夏走出房间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如猫一般轻柔地移到门边,微微扭动耳朵,聚精会神地倾听,直到门轻轻发出“咔嚓”声,她才缓缓转身,向床边走去。 手中抱着浴巾和衣物,目光凝视着这物品,低头默默思索着。 她踏出房间,踱步来到客厅,环顾四周,随后目光投向卫生间方向,缓步朝前走去。 --- 慕容音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薄薄的窗帘挡不住清晨的阳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柔和地照在她的脸上。 她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试图拼凑起昨晚的记忆,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 她缓缓起身,长发如瀑布般洒落肩头,她轻轻拍了怕脸颊,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季海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眼睛跟着屏幕上的内容移动,脸上挂着微笑。 突然,她听到了卧室传来了声音,便抬起头,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移动。 慕容音静静地凝视着季海夏,脸上还带着初醒时的迷茫与懵懂,宽大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垮,短裤也稍显过长。 季海夏放下手机,嘴角微微上翘,朝慕容音招招手,柔声说道: “起来了啊?洗把脸过来吃点东西。” 慕容音洗漱完毕,轻步来到饭桌前,眼睛带着好奇的光芒扫视着桌上的食物。 两片金黄的面包轻轻贴合,中间夹着一层深绿色的果酱,夹心处夹着一片薄薄的黄油,被切成一半,露出果酱和黄油的混合物。 季海夏拿起一颗白色鸡蛋,碰触的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蛋壳被轻轻一掰,液体状的乳白色的蛋白和金黄色的蛋黄缓缓地流入洁白的碗中。 蛋白像柔软的云朵一样,包裹着鲜艳饱满的蛋黄,仿佛是洁白的果冻包裹着红彤彤的宝石。 随后,她从旁边的调料盒中取出一瓶酱油和一罐胡椒粉,小心翼翼地淋上一些酱油在碗里,撒上一些胡椒粉,用勺子轻轻搅拌均匀,然后将其放到慕容音面前。 慕容音目光落在那碗半熟的鸡蛋上,她从未尝试过这样的食物,对于液态的蛋白和蛋黄有些忐忑不安。 她轻轻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碗里的鸡蛋,顿时,鸡蛋和胡椒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咕作响,饥饿感一点一点蔓延。 她轻轻舀起一小口,感受到心跳稍稍加快,抿了抿嘴唇,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将勺子送入嘴中。 蛋黄和蛋白的混合物滑入她的口中,口感细腻柔滑,伴随着淡淡的酱油和胡椒的味道,一种鲜美的味道在舌尖迸发,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美味。 “这边人吃早饭,面包蘸鸡蛋可是标配,不试试你就错过了一种美味。” 季海夏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片金黄色的面包,小口咬下,品味着面包中夹杂着黄油果酱的独特风味。 接着,她将面包放入碗里,让它的一角迅速吸收了一些蛋液。 蛋液的香味与面包的香脆相互交融,季海夏再次拿起面包咬下一口,将这美妙的组合带入口中,她微笑转向慕容音,点头示意对方也尝试这种吃法。 “喝啥呢?咖啡、奶茶、豆奶、都有,随便选。” 慕容音正咬下第二口蘸了蛋液的面包,她抬眼看向季海夏,略作思考,咽下口中的食物,嘴唇微微开启,轻声说道: “奶茶。” 季海夏从厨房端来两个杯子,一个是装满了她亲手调制的咖啡,另一个则是盛着新泡好的奶茶。 她将装着奶茶的杯子放到慕容音面前,然后悠闲地坐在对面,拿起自己的咖啡杯,慢慢地啜饮着,动作从容而优雅。 慕容音双手捧起杯子,感受着暖暖的温度,她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和茶香在口中交织,瞬间温暖了她的心房。 早晨的餐桌上阳光明媚,慕容音在光影中偷偷地打量着季海夏,不自觉地眼眸微动,心中暗自惊叹对方长得真漂亮。 季海夏察觉到慕容音注视着自己,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细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桌面,留下一道轻柔的痕迹。 随后,她的手托起了脸颊,微笑地凝视着慕容音。 季海夏盯着眼前的少女,心头感慨着她的容颜之美,暗自庆幸昨晚没有抛弃她而去。 对于一个这样貌美孩子来说,夜深人静,独自在外面是极其危险的。 “你接下来怎么安排?我可以帮你联系家人,告诉他们你的情况。” 在父亲的商业帝国蔓延至异国他乡时,一切都在顺利发展,慕容音也因为这股成功的浪潮而开始在陌生的校园里扎根。 然而,命运却在她刚刚适应这个新环境的几个月里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故。 就在她尚未完全融入新生活的喜悦中,她的父亲突然被对手所设计,遭到了冤枉的牢狱之灾。 母亲在绝望中被送回了中国的家乡,而她却因为父亲交给她的关键情报而成为追杀目标。 手机在逃离的过程中失落了,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就连警察也沾染了黑暗的污点,无法为她提供正义的协助。 身无分文的她不知道该如何联系家人,也不敢向眼前的好心女子透露这些情况,因为她对这位陌生人的真实意图一无所知。 她孤身一人,面对着未知的困境和残酷的现实,不知道该向谁救助,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唯一能做就是静静等待,寄希望于命运的眷顾。 悬崖边退回安全地带 “我父母不见了,然后几个人闯了进来,说要抓我,我当时只能拼命逃,后来就遇见了你。” “那你怎么不赶紧报警?吃完我陪你去,咱们一起处理这件事。” 慕容音微微垂下头,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来回滑动,眼睛始终停留在桌面上,不敢与季海夏对视。 季海夏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略带无奈地说道: “我明白,这地方的警察就那样,报警也没啥用,没准还把你当成偷渡来的,拖你一顿审查。” 慕容音依然垂着头,强忍着嘴角的笑意,眉毛微微舒展,眼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点。 季海夏一只手托着脸,望向窗外,眼神似乎穿越了玻璃,飘向远方。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沿,发出节奏般的声音。 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从远处收回来,投向慕容音。 “你有没有这边的亲戚或朋友啊?或者是个能帮上忙的人?” “我亲戚们都不在这边,我刚来这里读书,还没来得及招呼真心朋友呢。” 季海夏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停在了杯沿上,轻敲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济于事,于是又默然无声。 慕容音悄悄抬起眼睫,犹豫不决地瞥了季海夏一眼。 她握住茶匙,轻轻搅拌着杯里的奶茶,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杯中形成的漩涡上,那漩涡仿佛是她内心挣扎的投射,她的思绪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最后,她抬起头,凝视着季海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声音略带歉意: “我手机丢了,能不能用你微信给我朋友发个消息?” “当然可以啊,只是你的朋友并不认识我,可能不会加我好友吧。” 季海夏说完,便走到茶几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季海夏的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滑动,进入了微信应用,熟练地找到了添加好友的选项,然后她把手机递到慕容音面前。 发送好友请求后,慕容音将手机还给了季海夏,两人各自品尝着杯中饮料,气氛似乎有些沉闷,好像找不到话题般。 慕容音抬头看向窗外,迷茫的目光穿过玻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季海夏低头抿着咖啡,突然间,眼角瞥见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则消息通知。 她放下咖啡,匆忙伸手拿起手机,一条简单的的通知映入眼帘:“已接受你的好友请求。” 季海夏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眼中透露出喜悦,她急切地点击进入与对方的聊天页面,兴高采烈地把手机递给了慕容音。 “你朋友这么快就加我了,你们真有默契啊。” 季海夏的话像是被风吹散了一样,慕容音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只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激动涌上了心头。 她颤抖着手指,娴熟地操作着手机,迅速地点击了微信的共享实时位置功能,将自己的位置发送给对方。 在发送完位置后,她补充道: 《我是慕容音,我现在没事了,有位好心人救了我,这是她的家。》 她凝视着屏幕,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始浏览表情包,挑选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表情,轻轻点击发送。 随后,她删除掉之前的聊天记录,只留下表情包在聊天页面上,然后又点击了回收站,将两条消息永久删除,这样就抹去了一切的痕迹。 慕容音吃过饭后,觉得精神状态很好,尽管季海夏反复劝她休息,但她还是毫不犹疑地投入到了收拾中。 她站在厨房的洗碗台前,水流声淙淙,手指灵巧地转动着海绵,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洗碗等工作。 季海夏拿起一块湿润的抹布,细心地拭擦着桌面上的残渣。 她不经意间偷瞄慕容音,看着对方认真在帮忙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对这孩子,她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吸引了慕容音的目光,她从刚才就一直盯着它。她擦干了手,稍作思索,穿过客厅,缓步走到玄关。 她小心翼翼地从鞋底的夹层中取出一张薄薄的sd卡,轻轻拂去了上面的灰尘,抬头看了一眼季海夏,轻声说道: “借用你的电脑行吗?就用一小会儿。” “行啊,拿去用吧,别客气。” 季海夏款步走到阳台,眼睛扫视着洗衣篮里的衣物,她慢慢地弯下腰,轻巧地打开洗衣机的门,将衣物一件件地取出,然后有序地放入洗衣机里,开始了洗涤衣物的工作。 慕容音瞄一眼季海夏在洗衣机前忙碌的身影,然后走到电脑前坐下来。 她感到手心里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深吸一口气,小心地sd卡插入笔记电脑的读卡器插槽,文件列表立即加载出来。 她快速地浏览文件,确认情报完整无缺后,开始上传到安全的云端存储。 上传的过程中,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显上的进度条,每一个格的移动都似乎在她心中掀起了激荡的波涛,显示的数字如同一把逼近的刻刀,不断地划过她内心的焦虑与期待。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进度达到了100%,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文件上传成功。” 慕容音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删除了所有的临时文件和浏览记录,然后又将sd卡取出,重新藏回到鞋底。 季海夏走进客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肩膀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线。 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手机上,屏幕上正闪烁着一条消息。她拿起手机,轻轻划开屏幕,看到是慕容音朋友发来的消息。 她抬起头,望向沙发上静静坐着的慕容音,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她走过去,把手机递到慕容音的手里,柔声说道: “绿绿,有新信息。” 慕容音感到心跳加速,她猛地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迫不及待地伸向季海夏递过来的手机,轻轻触碰手机屏幕,急切想看清楚手机内容。 《收到你的情报了,立马处理,等着好消息。》 慕容音看着这短短几个字,仿佛看到了一道曙光,她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双手依然微微颤抖,但不再是紧张,而是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她款款而行,落座沙发边缘,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一串文字渐次展现,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发送出去。 《你们接下来会怎么做?我可以帮忙吗?》 刚发送完消息,对方迅速回复: 《别着急,等我们搞定这边的事,就去接你。》 慕容音看到聊天框上方又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她心怀期待,等待着对方可能要补充的信息。 《事情解决可能要花点时间,你最好别在明处,保持低调,毕竟你是他们的威胁目标,得留点心眼。》 《行,我这就删了你,我们就到这儿吧。》 慕容音发出消息后,她按住对方的头像,缓慢地向左滑动,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删除好友”的选项,她果断地选择了确认。 她将手机轻轻地放在茶几上,然后抬起头,目光横扫了一圈屋里,却没有找到季海夏的身影。 眉头轻蹙,内心暗自纳闷。 慕容音没想到季海夏对她的信任如此之深,竟然随意让她使用这些电子设备。 这让她开始怀疑,难道季海夏对人性的判断比她这个年轻少女还要天真?连基本的防范都没有吗? 季海夏走出浴室,身披浴巾站在衣柜前,头发还挂着水珠,皮肤被热气蒸腾得红润和晶莹,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迷茫和犹豫。 她轻轻打开衣柜,衣服的气味扑鼻而来,她开始一件一件地翻看衣服。 她试着拿起一件精致的连衣裙,当想象慕容音穿上它的样子,觉得有些不搭调。于是她又试着拿起一件宽松的卫衣,但觉得可能过于休闲。 其他衣服要么太过成熟,要么尺寸不太适合,似乎没有一件完全适合慕容音这位年轻少女形象。 季海夏的眉头紧锁,手指在脖子上轻轻摩挲,突然间,她的目光被衣柜深处一堆未拆的衣服吸引住了。 那些包装纸上依然闪烁着新的光泽,仿佛在等待着被发现。她心中一动,眼神熠熠生辉,俯身抓住了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纸。 把你养成了胖娃娃再放你走 慕容音见季海夏走出房间,便迅速地从沙发站起身来。 她稍作犹豫,然后小步走向季海夏,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抬起头,目光柔和地投向对方。 两人几乎同时将手中的物品递向对方,动作如镜像一般,完美同步。 “我…” 季海夏刚开口,却发现慕容音也在同时发声。 两人的话语戛然而止,彼此对视,嘴角浮现出尴尬而温暖的笑意。 最终,慕容音微微倾身,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轻声道: “你先说。” “我这儿有些新衣服,你先凑合穿着,待会儿我带你去逛商场,给你买些贴身衣物。” 慕容音凝视着季海夏手上的包裹,一抹柔和的暖意在她眼底荡漾。 她的眼神停留在那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抬起眼睫,目光直直地对上了季海夏,声音略带调笑地说: “你这意思,是打算让我住多久啊?” 季海夏挑起眉,嘴角勾勒出一抹轻快地弧线,将手中的包裹递给慕容音,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片刻。 “打算把你养成了胖娃娃再放你走。” 慕容音被季海夏调皮的话语逗得一时间愣住,然后忍不住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明媚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她身上,柔和而明亮,使她的轮廓更加柔美,笑眼更加明亮。 季海夏的目光落在慕容音身上,一时间被她的美丽所吸引,神情中透露出些许的惊艳和恍惚。 慕容音将一只表塞进季海夏的手里,自己抱着包裹,有些讪讪地说道: “我身上没现金,这只表还能值点钱,我也不想占你便宜,你把它卖了,就当是我在这里的生活费,不够的话,我给你当“家务小帮手”,保证家里干干净净。” 季海夏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把表塞回到慕容音的手里,连看都没看那是什么表。 她嫣然一笑,双手交迭身后,身姿微倾,向着慕容音靠近。 “多一个人住也不会让我变穷,就当多了个小伙伴,只要你不是骗子,我最烦那种人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个骗子。” 一句话说出后,慕容音的心情陡然变得复杂起来,脸颊泛起一抹微红,眼神不敢与季海夏对视,表情间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季海夏未曾感知慕容音心绪的变化,她被外头明媚的天气所吸引,心情一片明净,仿佛阳光也灿烂在她心间。 她踱步到阳台,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清凉。 慕容音也走向阳台,轻轻倚靠在推拉门旁,凝视着眼前的景色。 然而,她的目光并非完全停留在天空和风景上,而是不经意地落在季海夏身上。 季海夏站在那里,身形苗条高挑,四肢纤细修长。她的头发披散着,齐肩而至,随着微风吹拂,轻轻飘动。 阳光如丝般轻柔地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映照出她完美的轮廓,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在光影中绽放出迷人的光辉。 “这么好的天气,跟我出去晃晃吧。” 季海夏突然回过头说道,她的声音清澈而明亮,带着一丝活泼和欢快。 遇上季海夏的目光,慕容音心头一震,犹如被抓个正在偷窥的错觉,内心涌起一丝窘迫之感,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视线一转,她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鼻子,动作间带着一丝不自然,似乎在试图掩盖内心的尴尬和紧张。 “你怕又碰到昨晚那帮坏蛋?来,我给你变个样,带你去一个绝对没他们的地方玩。” 季海夏朝慕容音缓步走来,脸上挂着微笑,手轻轻触及她的肩膀,就像在传递着一种安心的力量。 尽管慕容音内心颇为犹豫,但她毕竟只有16岁,正处在年少轻狂,爱玩的年纪。 面对这诱人的邀请,让她心动不已,最终她咬了咬下唇,跟在季海夏的身后,走进了屋内。 --- 车子缓缓停在宽敞的停车场,门打开,一位少女款款走下车来。 她身穿着一件灰色棉质外套,内搭一件洁白上衣,下身深色牛仔裤稍长,被折起一截,展现出休闲随性的氛围。 一顶鸭子帽和口罩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唯独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透着着少许好奇和活力。 从驾驶座下车的女子身材均匀修长,穿着一条宽松长裤,披着一件时髦的短款牛仔夹克,脚踩白色运动鞋,展现出时尚与自信的完美结合。 她心里隐隐感到一丝警觉,因而在下车后迅速地环顾了一下停车场的周围。 少女静静地走到她身旁,她立刻感知到她的临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温柔地握住了少女的手,二人共同朝着出口方向迈去。 在季海夏的牵引下,慕容音无意识地随着她的步伐前行。 高耸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吊灯,柔和的光芒如水般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映照出一片温润的光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咖啡香气,背景音乐轻柔悦耳,人群熙熙攘攘,但并不显得嘈杂,反而有一种有序的繁忙感。 数层楼高的建筑内,自动扶梯蜿蜒而上,像一条巨龙般环绕着各层,将其相互连接,而商店们则在这个繁华的环境中,以琳琅满目的商品和诱人的陈列,吸引着众多顾客。 季海夏和慕容音走进一家时尚服装店,店内装潢现代,灯光明亮而温暖。 墙壁上挂着时尚杂志的封面,橱窗里展示着最新季节的款式。 季海夏的眼睛始终锁定在慕容音身上,只要她稍微关注某件衣服上,她就立即走过去,把那件衣服从架子上取下来,递到她手中。 慕容音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滑过一条裙子的边缘,季海夏立刻心领神会,将那条裙子拿给她。 季海夏刚迈几步,又发现慕容音在一条裤子前驻足,她顺势拿起,见慕容音手上已满,于是挂到自己的手臂上。 慕容音被季海夏半推半哄地带进了更衣室,她满脸的犹豫和纠结,眼神中流露出少女的羞涩。 对她来说,这是第一次在认识不久的人面前试衣,感觉格外局促。 更衣室的帘子合上,慕容音站在狭小的空间里,心跳似乎也被这隐秘的角落激荡得更快了。 她深吸一口气,轻柔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地穿上一件新裙。 季海夏在外面调皮地喊道: “试好了出来亮亮相,别光自己欣赏。” 慕容音犹豫了一下,慢慢拉开帘子,走了出来。 她的脸颊绯红,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季海夏的眼睛。 当慕容音迈出更衣室的那一刻,季海夏的眼睛猛然一亮,嘴巴微张,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愣了一秒,双手不自觉地抬起,像是要鼓掌,但又停在半空中。然后,她绽开笑容,朝着慕容音走去。 季海夏忍不住围着慕容音转一圈,手指轻轻点在下巴上,目光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眼睛满是惊艳和赞叹。 “这裙子简直是为你准备的,其他人都不用尝试了!” 季海夏的举动让慕容音更加害羞,她微微垂着头,悄悄偷瞄了季海夏一眼,脸颊泛起了红潮,似乎随时都能滴下一滴血。 “再试试其他的,看看还有什么惊喜。” 慕容音听到季海夏这么说,仿佛被释放般开心,快步回到更衣室。 她一边脱掉衣服,一边琢磨着要试穿哪一件衣服,目光在一件件挂着的衣服间游移,心里默默比较后,她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穿上。 穿好裤子后,她忐忑地站在镜子前,认真地整理着发型,微微扬起下巴,细致地转动身体,审视着自己的每一个细节。 正当此时,她突然听到季海夏在外面呼唤她的声音,心头蓦然一颤,手指在头发间轻轻梳理了几下,随即微微低下头,害羞地从更衣室迈出了一步。 慕容音的身材娇小,个子也不算高,虽然还未完全发育成熟,但她的气质已经远远超越了同龄人。 她的腿部线条流畅优美,腰部微微收紧,臀部挺拔,无论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宛如为她量身定制一样。 拿起衣服的标签价格,季海夏心里暗自计算着总价,表情有些为难的凝视着标签上的数字。 她眉头微微皱起,犹豫不决地再细看每套衣服,用手轻触面料,端详设计,最终下定决心,叫店员把所有的衣服都打包起来。 季海夏和慕容音继续逛着,目光流连于各色服装和家居商铺之间,被五彩斑斓的陈列所吸引,时而驻足细看,时而继续前行。 逛了几个小时后,她们手里拎着装满购物袋的手提袋,来到了一家知名的奶茶店。 季海夏看到慕容音有些疲惫,便示意她先找个座位歇息,自己则去走向队伍,打算购买些茶水。 慕容音扫视了一眼坐椅上堆积的大包小包,这些东西都是季海夏为她买的,抬头看向正忙碌在买奶茶的季海夏,心情瞬间变得错综复杂。 她在思考时,总是下意识地用手轻抚脖子上那条镶嵌着明亮钻石的项链,项链在指间散发出微光。 突然,她停下手中动作,抬起手来仔细端详项链的吊坠部分,目光在其间停留片刻,随后轻轻地取下,置于掌心之中。 少女情怀总是诗 买奶茶的人络绎不绝,季海夏点了两杯招牌奶茶后,便换到旁边等候。 店内弥漫着浓浓的奶茶香气,季海夏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停地瞧向奶茶制作区,心怀期待着自己的订单能够尽快完成。 等待终于结束,她听到了自己的号码被叫到,迫不及待地接过奶茶,转身寻找慕容音坐着的位置。 她发现慕容音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小桌旁,微笑着走了过去。 季海夏把另一杯奶茶递给慕容音,然后在她对面落座,细细搅动吸管,随即大口喝一口,满意地笑了。 慕容音低头轻轻搅动着奶茶,耳边响起杯中冰块清脆的碰撞声。 她没有急着抿一口饮料,而是用余光偷瞄了季海夏一眼。嘴唇轻轻抿着,微微握紧拳头,感受到冰冷金属在掌心中的重量,心里反复斟酌着即将说出口的字眼。 慕容音眨动着那一双长长的睫毛,深吸一口气,将那条闪耀着柔和光芒的项链举到季海夏面前,轻声说道: “这条项链你就收下吧,我还得在你家蹭个住,吃了喝了,总觉得欠你的。” 季海夏连一秒迟疑都没有,直接伸手推开慕容音递过来的项链,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我就是喜欢买东西,你别老惦记着,反正我有时候也会头脑发热买些不需要的东西,就像你现在穿的衣服和外套,一直在柜子里吃灰呢。” 季海夏说完后,她转身去翻看袋子里的东西,眼睛闪亮亮的,如同一个孩子看到新玩具时的兴奋和快乐。 慕容音凝视着季海夏,眼中泛起一丝无奈,唇边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快捷地站起,缓步走到季海夏的身边坐下,轻柔地展开项链,钻石璀璨的光芒瞬间闪耀来,链条如同流动的轻纱,柔美而灵动。 “要不然,你就当成项链寄存吧,你戴着,等我提醒你的时候再还给我。” 季海夏转过头来,不经意地瞥了慕容音一眼,唇角轻启,似乎打算说些什么。 然而,她的目光却被项链闪耀的钻石吸引了,手指轻轻拨动着吊坠,眼神中带着几许迷惘。 最终,她拒绝说: “这东西看着就不便宜,还是你自己拿着吧,你要是走了又没提醒我,你就得自己哭了。” “这只是块普通水晶,不值几个钱,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你就当是给个纪念牌,收着吧。” 季海夏略显迟疑,目光在项链和慕容音之间来回梭巡。 她低下头,细细端详项链,手指在那颗耀眼的钻石上轻轻划过,心中暗暗掂量着它的价值。 “别弄没了,我来给你戴上,不然找不到我可真的哭了。” 见慕容音如此坚持,季海夏也不再推辞。她心里打定主意,等慕容音要回去时,一定要提醒她带走这条项链。 季海夏转过身,慕容音温柔地将她长发拢到一侧,露出她那白瓷般的玉颈,犹如凝脂般细腻。 慕容音将项链环绕在季海夏的颈项,指尖微凉,带着一丝温柔的触感,似有细微的电流在她的肌肤上游走,让她感到一阵轻微的颤栗。 项链完美地落在季海夏的皮肤上,那颗钻石仿佛瞬间注入了灵魂,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季海夏微微低下头,轻轻拨弄了一下项链,感受着冰凉的材质在手中的触感,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抬头间,她突然发现慕容音盯着她出神,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觉得怎么样?看着顺眼吗?” 慕容音听到季海夏的问话,瞬间被拉回现实,她脸颊微微泛起红潮,笑着点头。 “嗯,简直美翻了,别人戴都得向你支付颜值损失费。” 季海夏稍作愣神,随即挑起眉毛,笑着说道: “一开始还觉得你挺沉默的,原来嘴巴这么利索,真意外啊。” “季小姐别嘲笑我了,我这人嘴巴直,只说真话。” “你就叫我海夏吧,或者亲切点叫我姐姐,毕竟你比我年轻,看你这样,最多也就十几岁。” “我16岁,你比我大多少啊?” 季海夏顿下了动作,转向慕容音,看着她清秀的面容,皮肤嫩得几乎滴出水。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在慕容音端正秀美的鼻子上划了一下,体会到其线条精致的完美曲线。 “小丫头儿,别问女人年龄,问了可能会被生吞活剥。” 慕容音的视线柔和地垂落,手指不经意间轻轻捻动着,脸颊泛起了一片嫣红,像是被晨曦轻轻触摸过的玫瑰花瓣。 “25岁了,我这青春年华已经离我远去,就像超市打折的食物,马上就要过保质期了。” 少女没有掩饰,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宛如春日里莺啼一般动听。 慕容音有些局促地举起手掩住嘴唇,又忍不住瞥了季海夏一眼,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由衷地说道: “你长得这么美,怎么看也不像25岁啊。” “不像25岁,莫非你觉得我看起来像35岁?” “没有,我绝对没那个意思…” 慕容音瞪大眼睛,快速地摇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像一只惊恐的小鸟在空中挣扎着展示自己的无辜。 “别慌,跟你闹着玩呢,你也很漂亮,真羡慕你这皮肤,天生丽质,都不用搽脂抹粉,唉,我这张脸得化成脸才行。” 季海夏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嘴唇丰盈,泛着自然的红润,整个人如同画中仙子,清丽脱俗。 慕容音望着季海夏那立体柔和的五官,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像两扇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眼睛眨了眨,透出几分天真的童趣。 “姐姐是不是视力有问题啊?” “没有啊,你这是啥意思?” “你这么好看还说自己老了丑了,那些普通人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成了北极熊了?” 季海夏的眼神定格在慕容音身上,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出巧妙的魔术表演逗得她心花怒放。 过了几秒钟,她不禁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笑得花枝乱颤。 慕容音那傻里傻气的表情,还有一本正经的问话方式,让季海夏觉得好笑又温暖。 季海夏笑着伸手,轻轻捏了捏慕容音白嫩嫩的脸蛋,感受到那柔软细腻的触感,眼神中透着温柔和满满的喜爱之情。 “哈哈,你这比北极熊还能逗人笑,得带你去吃好吃的,不然都浪费你这么可爱了!” 季海夏站起身来,从容地提起一袋袋的购物袋,转身察觉到慕容音仍旧陷入发呆,她踱步走过去,俯下身靠近她的脸,轻声说道: “走呗小丫头,吃饱后带你去欣赏城市美景。” 慕容音回过神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海夏近在咫尺的面容。 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悸动,身体微微后仰,想要在二者间拉开一些距离。 这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心脏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跳动得异常剧烈,仿佛要逃离体内的束缚。 慕容音匆匆忙忙起身,被季海夏捏过的脸颊部位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暖,她不禁轻触自己的脸颊,感受那股余温。 她心里涌现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被轻柔地触碰触动到内心深处的柔软之处,却又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这种感受。 她努力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澎湃,暂时不去探究这是何种心境,决定放下疑虑,跟随着季海夏的脚步前行。 --- 闹钟的声音如同一支急促的军号,刺破了晨曦的宁静,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季海夏。 她关掉闹钟,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揉着半睁不开的睡眼,尽管困意仍在,但工作日的紧迫感已迅速占据了她的心。 她洗澡、化妆、换衣一气呵成,最后梳理好头发,一番忙碌之后,镜子里的她焕发出清爽利落的光彩。 季海夏轻轻地掀开冰箱门,取出了昨天买的面包,接着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预热好的烤箱里。 在面包烤热的同时,她匆忙地撕下一张便签纸,急切地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压上几张钞票。 抬手看了看表,她漫不经心地拿了一个面包,拎起手提包,穿上高跟鞋,尽量减小动静,生怕惊扰到还在熟睡中的慕容音。 季海夏将车子停好后,轻轻关上车门,转身准备朝公司大楼走去。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迅速转身,看到一个穿着得体,神情自信的女子走近来,她认出她是另一个部门的新成员。 季海夏微笑着迎过去,想要打个招呼,然而新同事却只是稍作停顿,目光从她面容掠过,然后落到她身后的旧车子上。 对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如流水般平淡,仿佛她只是街头匆匆过客,漠然地擦肩而过。 季海夏心头一沉,感受到那股不友好的气氛。 她耸了耸肩,试图淡化自己的失望,然后继续向公司大楼前进,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 清晨的会议里,灯光柔和,氛围安静而专注。 季海夏坐在会议室前,她准备了好久的汇报材料摆在桌上,每一页都经过精心的设计和排版。 她的汇报内容简洁明了,重点突出,她运用生动的例子和详实的数据,将复杂的问题一一解释清楚,让人们能够轻松了解。 她口若悬河,讲起话来字字珠玑,配以恰如其分的比喻和形象语言,把抽象的概念变得具体生动,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被吸引得聚精会神。 会议结束后,领导们纷纷表示对季海夏的表现印象深刻,并对于她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 季海夏刚欲打开卫生间门,耳边突然传来几缕细语,这些声音并不友善,隐约透露着一些嘀咕和不满的情绪。 她的手已经伸向门锁,突然间听到她们的谈论声中提及了她的名字,她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她怔然片刻,然后悄悄地退回到卫生间深处,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她虽然能干,可就是太自负了,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有点看不惯了。” “就是嘛,你瞧她刚才那姿势,简直就像自己演了一出新闻女王,觉得全世界都得为她的戏码点赞。” “你看她那副媚眼模样,眼神都是专门往领导那瞄的,肯定是想用美色拿个好位置!” “听说那天她跑进了老板的房间就消失了好几个小时,出来时脸红扑扑的,头发乱得像被小猫抓了一样,嘿,你说她是不是跟老板搞暧昧…” 外面的议论声渐渐远去,季海夏终于感到一丝安静降临。她的身体靠在墙上,感觉到墙板传来的冰凉,宛如与心头的烦忧一同渗透进她的身体。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孤独和无助袭上心头,她闭上双眼,手指轻轻揉.捏着太阳.穴,那些人的声音仍然在她耳边回响,如同魔音般萦绕在她耳畔。 捡回来的小公主 下班后,季海夏开车离开公司,驶向附近的一家商铺。 她把车停好,轻快地走进店里,经过一番挑选,买了一台崭新的智能手机。 店员笑着为她办理了副号,她低头看着新手机上的号码,嘴角不禁扬起一丝满足的微笑,眼中闪烁着一抹喜悦。 开车经过繁华的街道时,季海夏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烧烤香味。 她抬头深吸一口气,随即找了个地方停车,顺着香味走了进去。 烧烤摊前人头攒动,烤架上热气氤氲,烤串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她耐心地排队,点了十几串各色食材,心里默念着哪种是慕容音喜欢的。 提着打包好的烧烤,她继续漫步在街道上,忽然看到一家卖特别糕点的小店。 店里陈列着各种精致糕点,色彩斑斓,样式各异,她眼睛一亮,走了进去。 季海夏驱车回到家,车子停好后,她踏出电梯,掏出钥匙打开铁门的锁头,却见屋里的板门突然自行打开。 慕容音像一只看见主人回来的小狗,高兴地迎了上来,她脸上洋溢着喜悦,眼睛闪亮,嘴角扬起的笑容几乎要溢出。 她看着季海夏手上香气四溢的袋子,她主动伸手接过其中几个袋子,鼻翼轻轻一动,眼睛瞬间放出光芒,仿佛是被某种熟悉的味道勾起了深深的回忆。 季海夏走进屋里,顿时被一股饭菜香气包围,还没等她开口问,慕容音就先说了起来。 “我瞧见冰箱里居然有番茄和肉末,心想正好,那就做点水饺和番茄面,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 季海夏瞪大了眼睛,惊喜地走向饭厅,只见桌上摆着一大盘饺子,整齐排列,色泽鲜艳,每一个都包得有模有样的。 慕容音放下手中得袋子,转身走向厨房,开始煮面条。 当水开始沸腾,她小心地把面条放入锅中,不停地搅拌,生怕面条粘在一起。 接着,她准备了两个大碗,手忙脚乱地把预先煮好得汤盛进碗里。 她试图用大勺子把面条捞起来放进碗里,但总是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捞起一把面条,却又滑溜溜地从勺子中滑落回锅里。 过程有些磕磕绊绊,慕容音终于成功地煮出了香气扑鼻的面条。 她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面条捧到饭桌上,刚脱下围裙,抬起头时,季海夏已经走过来了。 季海夏手里拿着一小块的糕点,笑容灿烂,伸手将糕点塞入了慕容音的嘴里。 这出其不意的亲昵举动让慕容音感到有些窘迫,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心跳似乎也跟着糕点的甜蜜一同起舞,内心涟漪荡漾,久久难以平复。 季海夏微微俯身,目光落在桌上的热腾腾的面条上,袅袅升起的香气扑鼻而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感叹道: “天啊,你这小姑娘才16岁,居然还有烧菜技能?以后我就靠你养活了!” 慕容音听了季海夏的赞扬,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羞涩,她用手拂了拂额前几缕头发,轻轻摇着头说: “我就学了几手,别把我当大厨看,我水平时好时坏,有时候做的东西可能不太入味。” “那也比我强多了,我煎个蛋嘛,黄都能破,泡面煮的能把人吃哭,你这都算厨艺了。” 慕容音对自己的厨艺心知肚明,她不愿再继续这个让她略显尴尬的话题,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桌上一堆袋子上,赶紧转移话题。 “你这大包小包的,还买了啥?” “整了些烤肉串,还有我们这里特产的糕点,你尝尝看。” 季海夏从袋子里取出了一串串香喷喷的碳烤肉串,摆放在桌上,顿时,诱人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屋子。 她又取来了一个小碗,将蘸酱倒入其中,用勺子搅拌均匀,然后递给了慕容音。 “吃烤肉就得蘸上这种独特的花生酱,别的都不行,只有这个过瘾。” 季海夏接着打开了精美糕点的包装盒,这些糕点形状各异,有圆的、方的、花形的,色泽鲜艳,飘散着淡淡的椰奶香气。 慕容音的眼睛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目光在桌上游走,停留在这些陌生的食物上,轻轻咬了咬嘴唇,表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从哪一款美食开始尝试。 季海夏瞥了一眼慕容音,看到她享受着美食的神情,心里暗暗乐了一下,悄悄扬起嘴角,感到一丝欣慰。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饺子里鲜美的馅料在口中蔓延开来,她的表情转眼间从惊讶到满足。 随后,她夹起一捧热气腾腾的面条送入口中,轻轻咀嚼着,又品尝了一口鲜美的汤,她突然停下了动作,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慕容音敏锐地察觉到季海夏微妙的变化,她心中一阵紧张,猜想是不是自己做的面条有问题,急切地问道: “有啥不对劲的味道吗?” 季海夏连忙摇摇头,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慕容音的手,安抚地说: “味道太赞了,这面条勾起了我对小时候家里美食的无限怀念。” 在季海夏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幕,是每当肚子饿了,奶奶总会为她煮一碗番茄面。 奶奶的厨艺并不精湛,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有些拙劣,面条或许有些粗糙,番茄汤汁也略显清淡,但每一口都饱含着奶奶的关爱与呵护。 这温暖而熟悉的味道像一把柔软的羽毛,轻轻覆盖在季海夏心头,给予了一丝慰藉。 慕容音的嘴唇轻启,话语似乎已经到了舌尖,但却又被她收了回去。 她的眼神时而瞥向季海夏,时而又躲避开,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她心中充满了犹豫和好奇,想要了解对方,却又顾虑彼此间的距离,不愿侵犯对方的私密空间,于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季海夏又吃了几口面条,突然停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她缓缓地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迈向沙发,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部崭新的手机,轻轻放到了慕容音面前。 “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家里有wifi,没事儿你就上网吧,或者跟家人朋友联系联系。” 慕容音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筷子,轻轻拿起季海夏递过来的手机,细细端详着。 她用手指轻轻划过手机的边框,感受着它光滑如丝的质感,虽然这部手机并不如她原来的那部贵重,但这份心意让她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你难道对每个捡回来的陌生人都这么好吗?” “哪有啊,又不是捡猫捡狗的,还能随便捡个人回来?这要是这么容易,家里早成避难所了,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 慕容音紧握着手机,内心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喜悦与感激交织,同时又深陷于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默的之中。 她的喉咙有些哽咽,心里默默记住了季海夏的帮助,心中暗自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会回报这份情意。 “谢谢你。” 慕容音轻声说道。 “哎呀,别这么客气嘛,我今天郁闷,想买点东西提提神,幸好你在,买给你就像买给自己治愈,至少你还会说谢谢,不像我的情绪,从不感谢。” 慕容音不禁用手背掩住嘴唇,偷偷笑了出来。 她觉得季海夏不开口的时候,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气质,有着几分御姐的范儿。但一旦开口,季海夏的幽默风趣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与她外表的温文尔雅形成了有趣的反差。 季海夏挑起了一个精美的糕点,轻轻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味道让她的眼睛蓦然亮起。 立刻,她又掰下了一大块,将它递到慕容音的嘴边。 “今天的糕点味道绝了,人生就是这样啊,早上倒霉晚上赚回来了。” 慕容音不太习惯别人如此体贴地喂食,内心依旧有些不适,但她还是接过糕点,含入口中,感受到那丝丝香甜,瞬间被其所沁染。 “你早上经历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打工嘛,总会碰到各种奇葩,但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啊,无论开心不开心,这一天也就这么凑合着过了。” 慕容音的眼神游移着,在季海夏身上停顿了一瞬,她抿了抿唇,心中迟疑着。 最终,好奇心还是占据上了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姐姐是做啥工作的?” “我所在的公司主要做条码扫描器生产,我负责的是采购这一块。” 季海夏说完后,瞄了慕容音一眼,心里斟酌着下一步的话语。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你呢?来这儿上学的吧?你说你家人不见了,找到他们了吗?” 慕容音微微垂下头,心中的思绪如风中树叶般翻飞。 她原本想回避这个话题,但又觉得隐瞒实情不妥。她早已经放下对季海夏的防备,反而担心说出真相后,会改变她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她轻叹一口气,内心感到一阵无措。 季海夏见慕容音脸上的犹豫,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心思。 她轻轻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别勉强,我只是关心一下,有需要帮忙你开口,我尽力帮忙。” “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等有机会我会跟你道个明白,不过我真的很感激你,以后我会还你的。” 季海夏对慕容音的承诺并未放在心上,她随意地应了一声,目光已经投向桌上的饺子。 她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轻轻咬了一口,饺子皮薄而有韧性,馅料的香味在舌尖绽放,唤起她在中国旅游时品尝美食的美好记忆。 果然,中餐还得中国人做才正宗。 这里的中国餐,或是味道寡淡,或是掺杂了过多的商业气息,远不及这眼前简简单单却充满真情的饺子。 喝醉后才会说的那些话 洗漱之后,季海夏邀请慕容音到她房间一起观看一部热播的电视剧。 房间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舒适,灰色的窗帘柔和地挂在窗前,床上铺上舒适的被子和靠垫,微弱的灯光从床头柜上的小台灯中散发出来,投下淡淡的光晕。 季海夏坐在床边,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专注地操作着键盘,寻找并打开她们今晚要观看的剧集。 季海夏在每个剧情的转折点都表现出强烈的情感波动,时而紧张,时而欢笑,完全投入到剧情的世界中。 随着剧情的深入,慕容音逐渐感到身体的疲惫,眼睛渐显沉重,她时不时地眯起眼睛,试图抵御睡意。 最终,在一个剧情高潮后,慕容音安静地倚在软垫上,眼睛渐渐闭上了。 在梦中,她轻声细语,眉头微蹙,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嘴角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突然抓住被子,身体猛地动了一下,仿佛要逃离某种威胁。 当季海夏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她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瞬间转移到慕容音身上。 她一时愣住,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手臂温柔地包裹住慕容音,感受到她轻微的战栗,心跳的韵律不规律的跳动着。 慕容音突然从一个令人不安的梦境中醒过来,心跳还在急促地跳动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随着清醒度的提升,她感受到自己被某种温暖的力量紧紧环绕,渐渐意识到那是季海夏柔软的拥抱。 软软的身体如同一座安全的堡垒,她能够清晰闻到季海夏身上淡淡的香味,在夜晚的静谧的氛围中弥漫开来。 一种熟悉的安心感在她心头泛起,呼吸逐渐平稳,恐惧的阴影随之褪去,眼皮也不由自主地慢慢合拢。 --- 慕容音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中。 她稍稍挪动了一下,手指轻轻触碰到枕头,感觉到比平时更加柔软的质地。被子也不再是她熟悉的那条薄被,而是一条厚厚的棉被,带着些许的温暖和厚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种香味既陌生又熟悉,像是小时候外婆家里特有的草本香气,又像是某次旅行中偶然闻到的花香。 她深深吸一口气,感觉这股香味竟然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昨晚电视剧情未完,她便不知不觉地在季海夏的床上睡着了。 她知道季海夏已经起床,或许是早早离开去工作了。这个人总是行动轻盈,像风儿一样悄无声息,从未让她的睡眠受到干扰。 窗帘挂着微光,她缓缓翻身,手指掠过床单,像是触摸到仍存留的温暖气息。 慕容音从床上起来,迈过卧室的门槛,踏入明亮的厨房。她喝了一杯清水,口感凉爽,滋润了她一夜未醒的喉咙。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眼睛扫过屏幕上闪烁的新消息通知,她心中微微一动。 打开消息,她看到是父亲的助理发来的短信,她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一拍,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的文字。 《咱们又挖到了点新料,对你爹大有帮助。下周法庭开庭,如果顺利,十天内就能来接你。》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弧线,因为这意味着她或许很快就能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家人的身边。 慕容音和助理短暂地交流了几句,心情如释重负。 她关闭了微信,正准备将手机放下,却听到手机突然响了铃声。 她抬起头,屏幕上显示着“季海夏”的名字,顿时一抹欣喜溢于言表。 “起床了吗?” “嗯,刚醒。” “我给你订了外卖,20分钟左右到,等会儿你给开门啊。” “你还给我订外卖?别再管我了,楼下有店铺,我自己可以解决吃的问题,你别分心,好好上班。” 慕容音口中轻描淡写,带着些许不屑,但她的心里却像春风拂面,一朵朵花儿都在绽放,弥漫着微妙的芬芳,每一个角落都披上了温暖的色彩。 “今天下班我有饭局,你自己找点吃的,床柜里有些钱,不够跟我说。” 屋内的宁静和阳光投下的光影格外温暖,慕容音轻轻放下手机,内心充满复杂的情绪,一种喜悦中夹杂着微妙的伤感。 对家的眷恋和思念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急切地盼着回到家中,与那些关心她、爱护她的家人团聚。 然而,与此同时,这也预示着与季海夏共同生活的时光即将结束,这些快乐的日子即将成为过去。 吃饱之后,慕容音感受到一股无比的干劲,决定帮季海夏将整个住所打扫得一尘不染,让每一个角落都闪闪发亮。 她打开窗户,让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照亮每一个角落。 随后,她取出吸尘机,从客厅开始,仔细吸尘每一处地毯和角落,确保没有一丝灰尘藏身之处。她用拖把清洁地板,将每一寸空间都清理得焕然一新。 接着,她来到了厨房,清洗每一个碗碟,擦拭每一块台面,柜子里得食材和器皿整齐地摆放好,确保一切井然有序。 然后,她走进卧室,整理床铺,折迭被褥,重新摆放枕头和靠垫,随后轻轻喷洒空气清香剂和消毒水,让房间里弥漫着清爽的香味和干净的气息。 慕容音最后来到浴室,轻轻拭擦镜子和洗手台,用抹布和刷子仔细擦洗每个角落,用拖把清洁浴室地板,然后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流入。 慕容音对刷手机不怎么感兴趣,在打扫卫生时,她注意到季海夏卧室的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书籍。 她随意浏览着书籍的封面和书名,突然发现一本特别契合她胃口的小说。 整理工作完成后,慕容音舒适地洗了个澡,脑海里惦记着那本小说,便径直走向卧室取来。 接着,她抱着那本书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开始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季海夏大约晚上十点左右才回到家,慕容音听见屋外传来开铁门的声音,她轻轻合上书页,把书放在旁边,快步走向门口。 随着门的打开,她看到季海夏的身影在门外晃动,带着一天工作后的疲惫和微笑。 季海夏看起来醉意浓厚,她踉跄地从门口进入屋内,步履不稳,左右摇摆间,显得有些失去了平衡感。 慕容音见状,迅速地走向季海夏,轻轻扶着她的胳膊,稳定她的步伐,二人缓缓穿过客厅,朝着内部的房间走去。 慕容音一手揽住季海夏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有点无力的手臂,缓慢而谨慎地将她引导到床边坐下。 见季海夏坐稳,慕容音伸手取过床上的软垫,慢慢地放到她的背后,轻轻拍了拍,让她靠得更舒服。 慕容音从水机旁边取了一杯清水,穿过客厅朝房间走去,耳边传来了季海夏柔和的歌声,她的声音宛如午后暖阳洒落浓密树荫的一抹轻风,温柔而充满情感。 季海夏一口急促地喝下水,喉咙稍许不适,轻声咳嗽了几下。 慕容音见状,立刻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一旁,坐在她身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部,帮助她顺畅呼吸。 季海夏突然抬起头来,她眼中醉意浓浓,迷离的光芒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妩媚和妖娆。 她的目光专注地锁定在慕容音的面容上,不紧不慢地打量着,每一个表情,每一道的轮廓,都在她细致入微的观察之中。 慕容音感受到季海夏那注视的目光,心头一阵莫名的热度,略感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 季海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她温柔地伸出手,轻抚慕容音的脸颊。 指尖在柔滑的皮肤上缓缓游移,如同一位艺术家在她的画布上精心勾勒着人物的轮廓。 慕容音感觉到季海夏柔和细腻的手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微弱的悸动,眼中惊讶和迷离交织,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红晕。 “成都有美女,温州也有佳人,看来美女不分地域,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姐姐,你喝多了吧,你这是在说梦话吧?” 慕容音腼腆地笑了笑,突然间不敢再与季海夏的眼神相对。 她轻轻垂下头,手指在被单上轻轻抓挠,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和羞涩。 季海夏嘟起嘴,表情略带不满,她突然伸手抓住慕容音的胳膊,一把将她拉近怀里。 或许是因为醉酒影响了平衡感,或许是因为拉扯时候用力过猛,两人骤然间一起倒在了床上。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慕容音的心跳加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放慢了。 季海夏的身体柔软而温暖,香水的清新和酒香的微醺在空气中交织,营造出一种妩媚动人的气息。 “你再大点儿,我要是突然转性,说不定我就要向你表白了!” 季海夏嘻嘻笑着说道,话语间洋溢着轻松和放纵,她的手臂紧紧环绕慕容音,像是怕她怀中的人会溜走一般。 慕容音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起来,她几乎不敢动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打破这一刻的平衡。 心脏在胸腔中急速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在试图打破世界记录一般,声音在她耳边轰鸣不止。 慕容音感觉像是度过了如同一个世纪般的时光,她感受到季海夏渐渐松开搂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缓缓抬起头,发现季海夏已然沉醉于梦乡。 季海夏的面容在微光中显得格外柔和与宁静。 她微微挑起眉梢,嘴角残留着微笑,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跟她醒着时的霸气与流氓范儿简直判若两人。 慕容音轻轻地动了动,试图从季海夏的怀抱中爬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屏住呼吸,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季海夏。 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从床的一侧滑了下来,每一个动作都异常轻柔。 站在床边,慕容音凝视着季海夏睡颜,片刻犹豫后,弯腰捡起一旁的被子,轻轻地覆盖在她的身上,细致地整理好边角,确保她不会受凉。 心底的那抹暗香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季海夏从宿醉的迷雾中挣扎着醒来,头昏脑胀地看一眼时间,猛然清醒,心中一紧。 她踉踉跄跄地从床上爬起,奔向浴室,冷水冲击着她的脸庞,冰冷的水流让她瞬间清醒。 她迅速地洗完澡换好衣服,随手化了个简单的妆,抓起包和钥匙,当她打开房间的瞬间,一阵扑鼻的香味立刻涌入鼻腔。 “昨天我下楼买了牛奶和鸡蛋,做了个简单的早餐,你也来品尝一下吧。” 季海夏斜眼瞥向厨房,只见慕容音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围裙,晨光如涓涓细流般在她的面容上流淌,描绘出她那充满秀美与灵动的容貌。 季海夏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停滞,完全沉浸在这光芒四射的美丽中,默默注视着慕容音,一时间忘了时间紧迫。 当她意识到时间不等人,心头一紧,匆忙地转身向门口走去,语气焦急地说道: “哎呀,不行不行,我得抓住我上班的时间,你自己享受吧。” 季海夏慌慌张张地奔向门口,双脚几乎绊在一起,手忙脚乱的抓起鞋子,随便一套就准备冲出家门。 正当她跨出门槛的刹那,背后传来了慕容音低低的呼唤声。 她转身一望,见慕容音手里捧着着一个素净的纸袋,递给她。 “拿去单位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 季海夏伸手接过袋子,感觉沉甸甸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一阵香气从袋子里逸出,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得走了,你要是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慕容音微微点头,目光一直跟随着季海夏的身影,直到她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季海夏透过门缝回首,见慕容音那清丽身影依旧驻足在门口。 她心中浮现出一种奇妙的错觉,就像丈夫晨间出门前,妻子为她精心准备早餐,目送她步入新的一天。 季海夏踩着点准时到达公司,稍微在自己的座位上缓了口气,没过多久,经理便召集了开紧急会议。 会议里的讨论声此起彼落,时间在无声中流逝,直到十点多钟才结束,恰好是公司上午茶时间。 季海夏如释重负地离开会议室,抓起慕容音递给她的纸袋,走向茶水间。 她推开门,看到几位同事已经围坐在茶水间的桌旁,他们的谈笑声时不时传来,搭配着桌上的点心和咖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轻松悠闲的气息。 她把纸袋轻轻放在桌上,打开袋子,从中取出了一份包装得整整齐齐的三文治和一盒色彩鲜艳的沙拉。 同事们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来,几个人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凑近了几步,眼中满是好奇和惊讶,有人轻声赞叹: “哇,这么贴心的便当,肯定是男朋友弄的吧?” 季海夏默不作声,只是嘴角悄然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她拿起一块三明治,轻轻咬了一口。入口的刹那,舌尖感受到那美妙的滋味,她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眸中闪烁出一抹光彩。 正当季海夏沉浸在食物的美味中时,旁边的同事突然瞥见了她脖子上的项链,眼睛立刻瞪得圆圆的,手下意识地掩住嘴巴,惊讶地险些发出惊呼。 同事伸出手,指了指季海夏脖子的项链,激动地问道: “这项链也是你那位送的?这可是稀有款,你男友可真大手笔。” 季海夏被同事的反应弄得有点愣神。 她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随后,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仍然满是惊艳的同事,带着几分探询的语气问: “这东西很贵吗?多少钱能买到?” 同事的嘴唇微微启开,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广播系统突然传来了一段熟悉的音乐铃声。 清脆的旋律在茶水间里回荡,人们纷纷站起身来,大家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物品,低声交谈的声音逐渐被忙碌的脚步声取代。 季海夏连忙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杯子里的液体在她的嘴里留下了最后一丝微苦的余韵。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随着人群的流动,朝茶水间的门口走去。 下班后的季海夏,迅速地离开了办公室,直奔超市。 超市里,她忙碌地穿梭各个货架间,挑选着新鲜的蔬菜、鲜嫩的水果和上好的肉类,同时也不忘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 时间一点点流逝,季海夏意识到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她推着满载的购物车走向停车场,脚步轻快而急促。 最后一袋食材被放好后,她轻轻关上车后厢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季海夏走到家门口,刚刚掏出钥匙,门锁转动的声音还未响起,木门突然被打开了。 慕容音一只手撑住门框,另一只手灵巧地接过她手中沉重的购物袋,轻而易举地将袋子搬进屋子,轻柔地放置在地板上。 慕容音将购物袋中的食材分门别类地摆放在厨房的柜台上,随后弯腰将每一样食材逐一放入冰箱。 正当她专注于整理时,季海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明天不上班,要和家里人聚聚,出门一整天,你独自在家能行吗?” 慕容音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站得笔直,目光中透出一丝微笑,注视着季海夏。 “那和你平时上班比,啥不一样?” 季海夏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将一缕杂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微微一笑,缓缓走向慕容音。 站在厨房柜台前,她支起手肘,双手撑在台面上,托住下巴。 她的姿态轻松而随意,眼睛弯成两个美丽的弧度,下巴微微翘起,笑容中透着一丝调皮和温柔的气息。 “被你这么一提,感觉也没啥不同,不过我会争取早点回来。” 慕容音的手依旧在整理着冰箱的食材,但动作明显变得僵硬。 她不敢回头,害怕被季海夏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晕,更不敢这么近距离与她对视。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变化的? 她也说不清。 明明是日常的对话,却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在心底悄然滋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忐忑。 “你还没吃东西吧?” “还没,我现在就弄,你吃过了吗?” 慕容音话音刚落,身体一动,才惊觉季海夏站得如此靠近,几乎在她转身那一刻便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发出声音却感觉喉咙干涩得像被堵住了一样。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仿佛有一块坚硬的石头堵在喉咙深处,声音被牢牢地压抑在喉间。 季海夏突然伸出双手,指尖轻柔地滑过慕容音的脸颊,把她的脸轻轻抬起,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相接。 “别折腾了,我这么大个人,怎么能让你这小朋友天天给我做饭,我带你去街边吃点小吃,给你换换环境。” 慕容音感觉到脸颊的热度迅速蔓延,心跳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轰鸣,几乎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猛地后退了一步,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那颗狂乱的心跳,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像被打破的水波,激荡不已。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深呼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波动藏在平静的面容下,故作不满地说: “我不是小朋友,我都16岁了。” “行行,不是小朋友,是小姑娘,快去换衣服,别让姐姐等得像个等饭的猫。” 慕容音回到房间,安静地站在柜子前。 她打开衣橱,目光在各式服装之间游移,最终选了一套合适的衣服,正打算换下身上衣物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缓缓地抬起手臂,脸颊微微转向一侧,鼻尖靠近了衣袖的内侧,轻轻地嗅闻,试图捕捉任何细微的气味。 季海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但心思却显然不在上面。 她时不时地抬起视线,瞥向次卧室的门,偶尔注意到墙上的钟表,秒针轻微的滴答声在她耳边回响,如同在默默宣告时间的不可逆转。 在经过了十五分钟的等待,房门终于缓缓打开,慕容音缓缓地从房里走出来。 季海夏眼睛骤然一亮,似漆黑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一簇璀璨的烟火,她的目光被慕容音牢牢吸引,无法挪开。 她几乎是弹簧般从沙发上跃起,几步跨到慕容音的身边。 她的手指轻轻捏住自己的下巴,眼神如艺术家欣赏杰作般,细细打量着对方。 “你看看,都说这衣服适合你,今天穿比那天试穿还像个小明星。” 慕容音微微一颤,低头瞟了一眼自己,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晨曦染上白雪,她怯怯地避开了季海夏的视线。 “我们的绿绿不仅好看,还香得让人怀疑你涂了香水。” 季海夏边说边一手揽住慕容音的肩膀,脸颊几乎贴上她的耳边,鼻子轻轻凑前嗅了嗅。 她的笑意如同轻柔的气息般流转,缓缓地传递到慕容音的肌肤上,宛如温柔的呢喃在耳畔回响。 这样的接触让慕容音的心跳如同暴风骤雨般乱七八糟,仿佛每一下都叩打她的胸口,让她几乎无法抵御这份亲密的冲击。 忍不住地,她猛地推开季海夏的手,慌忙地转移注意力,急切地说道: “姐姐不是嚷着肚子饿得不行了吗?赶紧出门解决吧。” 在慕容音的提醒下,季海夏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尴尬的叽里咕噜,她脸上一阵窘迫,急忙抓起一旁的包包,随意地挂在肩上,匆匆转身走向门口去。 当电梯门打开时,两人走了进去,季海夏顺势地将手搭在慕容音的肩膀上,即便两人的身高差距明显,但这姿势却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自然的亲密感。 一家人吃饭,温馨?烤心? 街道上霓虹灯闪烁,五光十色的灯光映衬出街边小吃摊的热闹景象,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诱人的香气。 季海夏和慕容音漫步在小吃街上,地面上的灯光在她们的脚下跳跃,宛如夜色中的星星。 一个烤肉摊上,炭火烧得噼啪作响,烤串上的肉油光发亮,香气扑鼻而来。 摊主身手矫健地翻转着烤串,每当一道香料撒下,空气中的香味就更为浓烈。 不远处的炸小丸子摊也在热闹地营业,锅里的油花四溅,小丸子在油中翻滚,煮得金黄酥脆。 每次捞起一份,小丸子上都会撒上一层亮丽得调料,吸引着过往的路人驻足。 她们在摊前停下脚步,季海夏迫不及待地买了一包金黄酥脆的小丸子。 摊主将刚出锅的小丸子装满一袋,热气在空气中缭绕,飘散着诱人的香味。 季海夏用木制的叉子挑起一个冒着热气的小丸子,轻轻吹散热气,让它稍微凉一些后,温柔地递到慕容音的嘴边。 慕容音稍作迟疑,瞥了一眼季海夏满含期待的神情,最终还是微微张开嘴巴,将整颗丸子咬了进去。 季海夏从洗手间出来,刚一踏出门,眼角余光便捕捉到了一抹不寻常的情景。 两个陌生男子的背影正将慕容音包围在中间,她心里一下紧绷起来,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对劲。 季海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动作干脆利索,几乎是一瞬间就站在了慕容音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坚实的屏障。 她双手自然地抱在胸前,目光如同利刃般扫过面前的两位男子,身体微微前倾,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啥?” 两个年轻的男子瞬间像是见了鬼一样,眼睛瞪得满眶圆大,嘴张成一条缝,试图想说什么,却只能喉咙里发出几声无声的咕哝。 季海夏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两个男子,仿佛要把他们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的外表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青涩的面孔带着些许的稚气和急切,他们的穿着也透露出青春的随意和不羁。 “啊,这,我们只是想…认识一下…她。” 灰色衣服的男子嘴角微微抽搐,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声音微微颤抖,话语间的停顿和不连贯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另一个男子则愣在原地,像被石化了一般,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不知道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季海夏看着他们尴尬的表情和支离破碎的言语,微微清了清喉咙,发出一声轻咳,语气不急不徐,却透露出几分严厉。 “抱歉,我妹妹还在上学,我不让她随便跟街上的男人认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两个男子如同打翻的棋子,脚步显得急促和仓皇,尴尬地融入到人群的缝隙中。 季海夏依然保持着警惕,直到他们彻底消失视线中,才慢慢放松了紧绷的姿态。 转过身去,季海夏看见慕容音正迎着她的目光,神情淡定,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似乎这种搭讪的情景对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你这张脸太好看了,太招风了,快戴上口罩,不然走到哪儿都有人瞅。” 慕容音听到季海夏的话,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她动作轻巧地打开背包,细长的手指在包里翻找着,取出一个白色的口罩,熟练地佩戴好,手指轻轻拂过耳后,将口罩固定好。 随后,她又拿出另一个口罩,递到季海夏的面前。 “我戴不戴口罩都无所谓,没人搭讪我啊。” 慕容音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神像磁铁一样吸附在季海夏身上,她伸出的手托着口罩,固执得像个孩子,表现出一种不肯轻易让步得倔强劲。 季海夏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挑起一丝嬉皮笑脸,边接过口罩边调侃道: “哎,看来我真没得选了,戴上就戴上吧,也不算什么大事。” 刚刚走在小吃街,季海夏的眼睛像是装了个美食雷达,锁定了那些诱人的小吃摊。她的目光在各种色彩斑斓的美食上游荡,对四周的喧闹和人流完全视而不见。 慕容音却始终保持着警惕,她的目光如同一只敏锐的猎鹰,不断在周围人群中扫视。 她注意到,不时有目光投向季海夏,带着几分惊艳和迷醉的神色。 慕容音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的冷漠掩盖不了内心的小波动,她的目光像寒风刺骨,冷冷地扫过那些像饿狼盯着猎物的视线。 季海夏戴上口罩,手指在耳后细致地调整,确保口罩贴合舒适。 然后她向前迈出一步,紧紧地握住慕容音的手,十指交缠,柔声说: “抓紧我的手啊,别让咱俩分开了。” 慕容音被季海夏牵着在人群中前行,两只手紧紧相握,一个带领前行,一个默默跟随,她们的影子在街灯下交错着,随着步伐的起伏,映出一幅温馨而动人的画面。 ---- 季海夏推开餐厅包厢的门,一阵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 包厢内灯光柔和,墙上挂着几幅雅致的水墨画,透露出一股淡雅的古风韵味。 她的目光迅速地扫过包厢,首先映入眼里的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圆桌,桌上摆着一盏青花瓷茶壶正冒着热气,茶香氤氲。 季父坐在圆桌的一侧,他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轻轻拨弄着桌上的茶具,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岁月的痕迹。 季母正低头轻啜了一口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柔和的目光时不时投向身旁的人,与他们轻声细语。 季海心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静静地挨着父亲坐着,一只手撑在下巴上,眼神有些空洞,面露出些许无聊的神情。 季海夏的目光顺着转向另一边,她父母的长辈好友,也是她的干爹和干妈,此刻也在场。 “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季海夏微笑着走向桌前,眼角带着一丝羞赧的笑意,她轻轻地拉开椅子,悠然坐在干爹和干妈的旁边,坐下时不忘轻轻整理了一下裙摆。 当她一坐下,干妈的视线瞬间被她的优雅气息和动人的笑容牢牢吸引,眼神中露出了浓浓的喜爱。 干妈的手指在季海夏的掌心轻抚,目光从她的脸庞滑过,细致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节。 在灯光的映照下,季海夏那细腻的五官和璀璨的眼眸显得愈发迷人,犹如星辰般熠熠生辉。 “哎呀,夏夏真是越长越美了,感觉她都快成仙女了。” 干妈的眼中掩饰不住一丝惊艳,声音轻柔而带着几分感动,语调中隐约透出一丝激动。 季海心无聊地在桌面上晃动手指,听到这番话语后侧过身体,眼睛短暂地落在季海夏身上,随后将视线移开,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淡。 季海夏的父亲长得像普通的配角,母亲的五官也不曾引人注目。 然而,季海夏从小就像漫画中的女主角,她那深邃的眼睛与高挺的鼻子,与家人普通的相貌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季海心虽然在美貌上无法与季海夏抗衡,但她总是在心底偷偷较劲,从体态外形到生活条件,再到学识水平,她总是力图超越姐姐。 饭局进行到一半,季海夏心不在焉地掏出手机,轻轻敲击屏幕,给慕容音发去一条消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手机屏幕却依旧保持着冷清的沉默,没有任何回应。 她的坐姿不再舒适,双手无意识地搅动着面前的餐具,眼神频频游移,焦虑的目光时而瞥向手机,时而投向窗外的景色,眉头深深皱起。 干妈的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包厢内的喧闹。 她接起电话,听到儿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脸上立即绽放出母亲特有的温柔笑容,她边听边点头,神情放松而愉悦。 电话结束后,她轻轻合上手机,转身对大家微笑宣布: “彦翔已经到这儿了,正琢磨着咱们在哪个包间呢。” 季海心的反应如同一根被点燃的火柴,瞬间迸发出兴奋的火花。 她的身体猛然挺直,迅速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应用,将镜头对准自己,一边用手指轻轻整理着秀发,一边用另一只手补擦唇上的口红。 没多久,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身材瘦长,浓眉大眼,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的穿着得体,举止优雅,步履间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 进入包厢厚,他礼貌地向在场的每个人打了个招呼,目光在桌上的每个人脸上扫过,最终毫不犹豫地朝季海夏走去,似乎已经决定坐在她的旁边。 季海心见男子径直朝季海夏走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急切。 她迫不及待地从位子上站起,几乎是小跑着迎上前去,一手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拖住他的手臂,引导他走向自己的座位。 “阿翔哥哥,你怎么才来啊,菜都没了,你饿不饿?” 两人刚一落座,季海心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飞快地打开菜单,一边熟练地操作手机,一边抬头看着高彦翔,脸上的笑意从未消退,语气中满是关心: “阿翔哥哥,你想吃什么?我马上点给你,想吃啥就点啥,好不好?” “我不饿,刚刚陪客户吃了顿饭才来。” 高彦翔的话刚落,目光穿越了几个空座位,停留在季海夏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庞,心中的激动难以掩饰。 他迟疑了一下,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还是站起来,走向季海夏的位置,坐在了她的旁边。 心头的紧张风暴 坐定之后,高彦翔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柔和地看向季海夏,带着几分调侃和亲昵: “夏夏,最近忙得这么厉害呀?我发个消息都要等个世纪才能收到回信。” 季海夏听到这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笑容,眼中闪烁着一丝歉意,显得一丝无奈的语气说道: “抱歉啦,最近忙得像上了发条一样,回消息慢点儿你别介意啊。” “没事儿,周末你有空吗?咱俩好久没聚了,带你去个特别的地儿,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高彦翔的眼睛如同静谧的湖面,安静地锁定在季海夏身上,目光没有丝毫的分散,完全沉浸在她身上,周围的谈笑声渐渐消弭于耳际,整个环境在他眼中化作一片朦胧的背景。 “哎呀,姐姐在公司当个小职员,忙得连周末都要加班,那有时间和你闲逛的!” 季海心的声音突兀地插入,像一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高彦翔和季海夏之间的交谈氛围。 季海夏目光转向对面的季海心,看到她正用纤细的手指玩弄着色彩斑斓的指甲,神情显得漫不经心。 突然间,季海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猛然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敌意。 那一刻,她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开了空气,带着一股冰冷的攻击性。 季海夏转开视线,低声叹息,随意看了一眼手机,心里又涌起了几分不安。 “最近确实忙得很,周末都要加班,咱们下次再聚吧,等我有空了再说。” “可是…” 高彦翔正试图说服季海夏时,忽然留意到她的神情变得漠然远离。 季海夏的目光游离在包厢处的某个远方,眼神偶尔闪过一丝忧虑和牵挂,这些情感在她脸上跳跃,如同阴天在天空中快速掠过,虽然不甚明显,却隐约显露出她内心的波动。 高彦翔开始猜测,是否有某个特别的事情,或者某个特别的人,让季海夏如此心神不宁。 “抱歉,我得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季海夏的声音打断了高彦翔的思绪。 她连忙抓起手机,匆忙站起,急促地朝门口走去,动作间充满了焦躁的急切,仿佛内心的火焰迫使她不得不离开。 季海夏几乎没有停顿,直接推开包厢门,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阿翔哥哥,人家都找了这么个不着边际的理由,你还厚着脸皮追,真有你的!” 高彦翔被季海心的话说得有些尴尬,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抬起手轻轻拂了一下鼻子,眼神游移了一瞬,朝门口望去,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安和复杂的情绪。 随后,他转向季家两老,脸上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声音稍显僵硬地说道: “叔叔,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吗?” 季母微微一笑,慈祥地点了点头,亲切地回应道: “还好还好,你最近怎么样?创业上是不是挺忙?” “这创业啊,忙得像个陀螺,不过这也是个过程,慢慢来呗。” “哈哈,年轻人就要像你这样,不光有本事,还敢闯,这才叫真本事!” 季父竖起大拇指。脸上洋溢着赞许的神情。 高彦翔腼腆地笑了笑,眼神不经意地又瞟向门口,像是在期待某个身影的出现。 “对了,夏夏最近回家看您们吗?她有带什么朋友回来吗?” 季母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表情骤然变得冷漠,宛如一片冬日的冰霜覆盖在她脸庞上。 她斜瞥了一眼旁边的季父,声音陡然变得清冷,转而淡淡地看向高彦翔,挑起眉毛说: “她呀,不怎么往家跑,也从没领过朋友回来,你问这个,是在打听她有没有对象吧?” 高彦翔听到季母的话,脸上的紧张和不安瞬间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腼腆的笑容。 他笑得比刚才更自然了一些,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内心平静了不少。 季母的目光扫了一眼季海心,脸上的冷漠在几秒钟骤然转变。 她转向高彦翔,面容瞬间变得柔和,声音中带着自豪和赞许的调子说道: “你不觉得咱家心心不错吗?学习成绩一直排第一,奖学金都拿到手软,现在还读硕士,比夏夏上进多了,跟你们这帮正在创业的最匹配了。” 季海心听到母亲为自己说话,心中乐开了花,脸上的笑意顿时加深。 她快速站起身,步伐轻快地走到高彦翔的旁边,也就是季海夏之前坐的位置。 她转头看向母亲,眼中满是调皮的光彩,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 “妈,你这话可不对,我有足够的自信让创业的更上台阶,我这水平,完全能助力阿翔哥哥的事业,跟姐姐比那是没必要的。” 高母和高父默默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显得十分默契。 高父轻轻叹了口气,拿起茶杯,缓缓地抿了一口茶,表情平静而内敛。 季父完全没有留意到高家人的脸色,他笑呵呵地起身,拿起茶壶给大家添茶。 “哈哈,我这小闺女就是自信心爆棚,不过这也是年轻人的本色。” 季父笑容不减,转向高彦翔,眼神里有几分探询,语气随意又亲切: “阿翔,你今年多大了,比心心大几岁?” “我二十八,比夏夏大三年。” “哦,那比心心大五年,这样的岁数差正好,谈恋爱也合适,不耽误她修硕士。” 高彦翔听了季父的话,略显困窘地挠了挠头,脸上的干笑带着几分勉强,似乎在为如何继续对话而苦恼。 此刻,所有的目光又聚集在他身上,让他不由得感到一丝沉重的压力。 高母见状,悄然地在桌子底下轻轻拍了高父的腿,高父立刻察觉到妻子的暗示,眼中闪过一丝明了,他机智地转移了话题,将空气中的微妙尴尬一举化解。 “别光顾聊天了,桌上这么多吃的,快吃吧,阿翔你也来点儿。” 高彦翔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将菜肴娴熟地夹到每个人的碗里。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轻轻推开,季海夏走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唇边紧抿,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风暴。 高彦翔一下子察觉到季海夏的异常,他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变得担忧起来,关切地问道: “夏夏,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季海夏仿佛从一场恍惚的梦境中醒来,目光在高彦翔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匆匆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神情中闪过一丝混乱和无助。 在几秒的沉默后,她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轻轻拿起包包,扣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她竭力挤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温声说: “爸妈,干爹干妈,我工作有急事要处理,这顿饭我赔罪请了,您们慢慢吃。” 季海夏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像一阵急促的风,匆匆掠过包厢门口,消失在门外的走廊里。 她的离去速度之快让高母和高父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却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高彦翔见状,心头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准备追出去。 然而,就在他迈出一步时,旁边的季海心突然攥住了他的胳膊,目光柔媚而带有几分无辜,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道: “阿翔哥哥,你帮我看看我这手是不是伤了,我觉得有点儿疼。” 季母眉头微微皱起,手微微一摆,声音中带着几分厌烦和不屑。 “唉,这孩子就是没规矩,不像她妹妹那么懂事,咱们别让她影响心情,阿翔你坐下吧,别管她了。” 高彦翔听了季母的话,脸色微微变化,他缓缓回到座位上,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侧眼瞥向季母和季父,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 季海夏飞速地冲进家门,内心如同一锅随时会溢出的沸腾汤水,每一刻都感受着即将爆发的压力与紧张。 她几乎是随手一甩,将包包扔在沙发上,包包在沙发表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发出一阵细碎的沙沙声,与她急躁的心情相得益彰。 客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微弱的街灯透过窗帘缝隙投射进来,映出地板上的模糊轮廓。 她直奔墙上的开关,随着一声脆响,灯光骤然亮起,整个客厅瞬间被明亮的光芒吞没。 她急促地闯入次卧室,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她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随手将门关上,转身飞快地跑向自己的卧室,光线从房间的一侧洒进来,但房间里依旧空无一人。 她没有停留,几乎是冲刺般地跑向厕所,猛地推开门,发现里面依旧是静悄悄的,洗手台上的水渍还未干透,显然不久前有人使用过这里。 她急切地拉开了阳台的门,冷风扑面而来,将她的头发吹得四散飞舞。 她在黑暗中凝视,依然没能找到慕容音的影踪。 她的手握着阳台扶手,眺望着漆黑的夜空,内心被无尽的焦虑和沮丧所笼罩。 季海夏如风般冲进去客厅,几乎是扑到沙发前,焦急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紧张得直发抖,终于拨通了慕容音电话。 她屏息凝神,耳朵紧贴着手机,铃声在静谧的屋中清晰响起,她的眼神如鹰隼般盯住门厅,几乎是下意识迈开脚步,朝着鞋柜奔去。 铃声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引领着她来到鞋柜前,她看到手机静卧在上面,屏幕一闪一闪地发出微弱的光。 慕容音显然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 醋意缠绕的少女心 季海夏手持手机,心急如焚地走出家门,快步进入电梯。 电梯在楼层间急速下行,她焦急地看着数字缓缓减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焦躁地敲打,像是在试图催促电梯更快到达目的地。 进入超市,她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每一个货架,每一个走廊的角落,试图找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离开超市后,季海夏继续四处搜寻,她几乎跑遍了小区附近的每一家店铺,不时抬起头来观察路过的每一个人群,逐一检查排队的人,但慕容音似乎在城市中完全消失了。 季海夏的肩膀耷拉着,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在空荡的楼道中发出沉闷的回响,渗透着一丝孤寂的气息。 走到门前,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心中的焦虑愈发明显,钥匙在锁孔中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好像在映衬着她心头的紧张。 几次尝试之后,终于听见了那一声清脆的“咔嗒”声,锁头应声而开。 当她的手指碰触到木板门的刹那,门突然从里面被快速拉开,她惊得后退一步,心脏猛跳了一下,眼前突然出现了慕容音。 “我看到你的包在沙发上晾着,却没瞧见人影,你干啥去了?对了,你看见我手机没?” 季海夏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术,僵硬地立在门前,眼中流露出一种迷离的错愕,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慕容音疑惑地蹙起眉头,缓缓地靠近季海夏,目光如探照灯般穿透她的眼神,伸出手在她面前轻轻挥动,试图把她从迷离的状态中唤醒。 “姐姐,你这是咋了?” 季海夏二话不说,像一道风似的扑上去,紧紧抱着慕容音,双臂用力得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心跳如擂鼓,激动与惶恐交织在一起,她不敢松开哪怕一丝,生怕一旦放手,慕容音就会像流沙一样从指间流失,无法回到她身边。 季海夏将慕容音的身体从自己的怀抱中分开,她双手握住对方的脸颊,细细端详着对方的容颜。 “你溜哪儿去了?没事吧?伤着没?” 季海夏的手指缓缓地从慕容音的脸颊移开,然后抚摸她的肩膀,顺着她的手臂一路细致触摸,精心查看每一寸肌肤。 慕容音的眼睛微微睁大,眼中浮现出一丝惊诧,她完全没预料到自己稍许离开,竟会激起季海夏如此强烈的反应。 “我出门时候手机忘在家里了,去楼下买点东西,碰上个发传单的,告诉我附近有个宠物店,我进去逛了一圈,结果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她的语气中流露出几分谨慎,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踩着薄冰,害怕自己解释不够全面,引起季海夏得不悦。 季海夏长舒一口气,肩膀微微放松,手不自觉地放在胸口,感受着那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轻轻地将门合上,目光牢牢地盯着慕容音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的释然,混合着如暖阳般的温柔。 “我这心脏都快跳出来,想着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的声音平和而稳定,但其中情感的起伏却在其中显露无疑。 慕容音的脸颊微微泛起绯红,眼中出现羞涩和喜悦的光芒,她略微垂下头颅,似乎不愿让季海夏察觉到她内心的情感和反应。 “你回来得挺早的,你们这儿吃饭都这么快吗?” 季海夏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的手指开始在口袋里摸索,然后轻轻拿出手机,将它递到慕容音的手中。 “我看见你的手机在鞋柜上,出去找你就顺手拿上了。” 慕容音打开手机屏幕,眼前是几条未读信息和一长串未接电话的通知。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绽放在她脸上,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这份微妙的甜蜜。 季海夏关切地问道: “你吃了没有?” 慕容音低头思索了一下,脑海中回忆着自己最后一次进食的时间。 她的视线转向墙上的钟表,心中默默地计算了一下,随后又将目光投向季海夏,轻轻地摇了摇头。 “本来想着做饭呢,结果在宠物店转悠半天,肚子不闹腾,就索性不做了。” “你这还在发育呢,不能饿着,走,我带你去找好吃的,反正我刚才也没填饱。” 季海夏开着车在繁忙的街道上行驶,慕容音坐在副驾驶座上,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穿行,她们终于抵达了热闹非凡的餐饮区,周围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充满了生活气息。 季海夏减速寻找车位,时不时看向侧面停车位的情况,每一个空位都被她留意着,但总是在最后一刻被其他车辆抢走。 正当季海夏略显沮丧地转过一个弯时,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前方不远处,一辆车子缓缓驶出,车位正好空了出来。 季海夏将车子慢慢驶向空位,熟练地调整车速,精确地掌握着车身的角度,稳稳地将车子倒入那个完美的位置。 慕容音迈步走进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餐厅,浓郁的香料气息立刻包围了她,那些混合了咖喱,孜然、丁香和肉桂香味在空气中萦绕,像一场香料盛宴在她的嗅觉中展开。 餐厅内的灯光散发着昏黄的暖意,耳畔回荡着印度音乐的节奏,明快的鼓声和悠扬的旋律交融,让慕容音感受到如同身处印度美食店的幻影。 地面是旧式的瓷砖,表面经过无数脚步的磨砺显得有些斑驳。 木质的桌子略显陈旧,却被一层有些褪色但干净的塑料桌布覆盖,桌子上面摆放着镀银的餐具和几块淡红色的餐巾,简单而朴实地营造出温馨的用餐氛围。 季海夏兴奋地翻阅着菜单,眼睛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光芒,一边体贴地询问慕容音辣味喜好和忌口,一边认真地考虑着如何搭配出最适合她口味的美食。 随后,季海夏用流利的外语和店员开始交流,她的语调轻松而自然,手势生动地辅以言辞,店员则频频点头,偶然露出轻快的笑容。 慕容音好奇地左顾右盼,终于发现了一处角落,那里是一个制茶的地方。 茶师身手熟练,茶壶被高高举起,从容不迫地将茶水自高处倾泻而下,随着连绵不绝的拉动,液体在空气中迅速成型,一条条白色的泡沫如同晨雾般升腾。 慕容音被这场景深深吸引,眼神紧紧追随着那条条轻盈的泡沫与茶水流动的轨迹上,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当店员小心翼翼地将两杯刚刚完成的拉茶捧到她们面前时,茶香扑鼻,慕容音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拿起其中一杯。 季海夏看到这一幕,立刻微笑提醒道: “这杯子热得很,别一口烫到嘴,慢慢来。” 慕容音马上放缓了动作,双手小心地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手指感觉到从杯壁传来的炙热。 她低下头,轻轻地吹了几口气,静待茶水温度稍降,才小心地尝了一口。 季海夏微笑着看向慕容音,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的柔情似乎要溢出来一般。 她轻轻问道: “好喝吗?” 慕容音抬起眼帘,长长的眼睫毛轻轻煽动了几下,乌溜溜的黑眼珠像被点燃了一样,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笑容在她唇边绽放,淡淡的弧度如同秋水微澜,浅浅地映出她心底的愉悦。 季海夏的目光温和地停留在慕容音的脸上,几秒钟的凝视中,她的眼神如同细腻的春雨,带着无尽的关怀。 突然间,她伸手拿起一张纸巾,动作轻缓而自然地拭擦着慕容音唇边的泡沫。 慕容音没有避开或退缩,只是微微低着头,任由季海夏的动作。 她们又等了一会儿,食物陆续被送上桌。 慕容音看着这些食物,心中涌起一阵兴奋。 这些食物之前只是她在社交媒体上偶尔瞥见的诱人美味,如今它们却真实地陈列在她面前,热气缭绕,香气四溢,让她的味蕾不禁跃跃欲试。 季海夏专注地切割着食物,手掌灵巧地在盘中游走,将一片片美味移至慕容音的盘里,细致而周到。 两人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偶尔交换几句欢快的言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突然一个身影悄然靠近,停在她们的桌旁。 “夏夏,看你吃得这么欢,刚刚是没吃饱吧?” 季海夏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抬起头望向那个说话的人,惊喜和喜悦在她眼中流露出来,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阿翔,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到你公寓时,看到你车子出来了,所以就顺着你来这儿,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才找到个停车位,我还不知道这地方生意这么红火。” 慕容音听到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高彦翔,又目光转向季海夏,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移不定。 突然,一种无法名状的冰冷感觉如猛然袭来的潮水般,迅速侵袭了她的心底。 那一瞬间,桌上的食物似乎失去了吸引力,原来诱人的香味在她鼻间变得平淡无比。 情绪如同幽灵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让人感到心绪烦乱,却无法找到确切的原因。 “这位小妹儿是谁啊?” 高彦翔的目光从刚才就被桌旁这位长得秀美的少女吸引住了。 少女的容貌清新脱俗,宛如山间初绽的花朵,淡雅而不失风韵,带着自然的美感和淡淡的气息。 季海夏的视线在慕容音身上停驻了一下,看到她微微垂着头,内向而安静地专注于自己盘中的食物,似乎不希望这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季海夏的嘴唇微微张启,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呃,她是…我老板的闺女。” 高彦翔愣了愣,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答案。 季海夏为了照顾老板的闺女,竟在家人聚餐的时光中匆匆离开,这让他心里产生一股莫名奇妙的心疼。 高彦翔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忽然与慕容音的目光相撞。 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只微微弓起身子,眼神充满戒备的猫咪,暗藏着尖锐的爪子,准备随时反击任何潜在的威胁。 他心中微微一凛,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隐隐觉得这孩子的气质比她的外表所展现的更为复杂,不是那么容易相处。 心底的微光 “你吃过饭没?要不要一起坐下吃点?” “我不碍你们吃饭了,晚点儿我再联系你。” “好嘞。” 高彦翔嘴上虽说要离开,但脚下却犹如生根一样,纹丝不动,眼神一直停留在季海夏身上,透露出不舍之情。 季海夏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高彦翔,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带着些许的好奇问: “咋了?还有别的事吗?” 高彦翔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跳上空中的蹦极一样,心跳飞快,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开口。 “夏夏,我还是那个我,不会让你受什么气。” “什么受气啊?我这儿吃得比过年还高兴,你别在小姑娘面前瞎掰扯了,快闪吧。” 慕容音的视线尖锐地扫过高彦翔,嘴角不自觉地撅起,神情看似不动,但眼中的醋意却如同被搅动过的酸醋汤,暗流涌动。 当高彦翔的身影在她们视线中渐行渐远,慕容音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季海夏。 她用叉子搅动着碗里的酱汁,动作不急不缓,却透着几分心不在焉。 “他长得还行啊,是不是在追你?你也喜欢他吗?” 慕容音轻声开口,语气如同深秋落叶,虽然飘忽,却隐隐带着一丝郁闷的味道。 “我们俩从小一路玩到现在,他父母还当我是亲闺女,他应该是喜欢我,我也是,但不是你说的那种恋爱关系。” “原来是青梅竹马,那不是两小无猜吗?” 慕容音挑眉问,字里行间全是隐隐的醋意,但季海夏似乎对这味道完全免疫,依旧笑得格外开朗。 “你说的那是电视剧吧,我们这儿可没那青梅竹马的浪漫戏码。” 慕容音用叉子不耐烦地在食物上戳来戳去,每一下都像是在发泄内心的郁闷,叉子在盘子上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慕容音回到家后,简短地丢下一句“我累了”,便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闷响。 季海夏站在客厅里,眉头微微皱起,感受到慕容音情绪的风暴正在酝酿,但她却像在阅读一本只有封面没有内容的书,对这年轻的心思一无所知。 她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吐出一声叹息,声音如同深夜的风,随后脚步轻盈地踏向自己的房间。 -- 周末终于来临,季海夏决定在家里用她的厨艺拯救慕容音的心情。 她一早就像个忙碌的小蜜蜂,一头扎进厨房,却发现自己的烹饪技能堪忧,现实与想象中的美食相去甚远。 面条在锅里变成了麻团般的结块,水饺则像是变了形的胶囊,整个厨房弥漫着一种“厨房灾难现场”的气息。 季海夏瞟了一眼墙上的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失望吐出去。 她将那锅煮成不明物体的东西倒进垃圾袋里,袋口一系,像是封印了自己糟糕的一天。 她打开冰箱,冷气扑面而来,拿出了面包和牛油果酱,把面包放进烤箱,心里默念: “这回得靠你了,咱一定要成,别再给我弄出黑暗料理!”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打了两颗蛋在平底锅,蛋液在锅中缓缓铺展开来,伴随着“滋啦”一声轻响,空气中弥漫着蛋香。 她盯着蛋黄,试图保持它们得完美圆润。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翻动时一颗蛋应声而破,浓稠的蛋液四溅,另一颗也因为火候掌握不当,成了不伦不类的存在。 慕容音梳洗完毕,咖啡香气在空中萦绕,将她引到了厨房。 她走进来,目光落在台面上几颗随意摆放的煎蛋上,一个蛋黄已经破裂,蛋液如金丝般流淌在盘中,另一个则被煎得过熟,呈现出一层微微焦黄的边缘。 她嘴角挂着一抹隐隐的笑意,刚刚露出笑容的苗头,却在瞬间被她紧抿的唇线所掩盖,像被风吹散一样迅速地收敛了。 季海夏转过身,发现慕容音站在台面旁边,正好奇地打量着那几个煎蛋。 她飞快地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洗净双手后,动作有些急促地用纸巾拭擦额头上的细汗,脸上的笑容勉强地维持着。 “起来啦,早餐刚做好,一块吃啊。” 慕容音坐下来后,眼睛被桌上那金黄酥脆的面包吸引。 她满怀期待地拿起面包,翻过另一面时突然顿住,盯着那片焦黑的边缘,神情显得有些困惑。 “哎,别动,这片我来,你吃这片,我喜欢吃焦一点的。” 季海夏急匆匆地从慕容音手中夺走那片面包,立即递上另一片,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尴尬,拼命挤出笑容,眼角却像打了个小抽搐。 早餐桌上,两人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季海夏捏了捏面前的纸餐巾,心里琢磨着该如何打破这份安静。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飘向窗外,只见阳光明媚,天空湛蓝,透过窗帘的缝隙,室内也染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 她转头望向慕容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轻松地说道: “今天出去转转吧,老在家待着可闷了。想看电影,还是逛街,或者你有其他的想法?” 慕容音眼眸微垂,目光幽深而沉思,嘴角轻轻咬着下唇,神情被柔和的光影掩映,让人难以捉摸她心中的真实感受。 这片刻的静默拉长了时光的步伐,时间在这宁静中流逝得特别缓慢,季海夏焦虑地搅动着咖啡,偶尔抬头瞄一眼慕容音的面容,静候她的回答。 “家里的麻烦解决了,过些日子他们就会来接我回家了。” 季海夏停下手中搅拌咖啡的动作,茶匙悬在半空中,她的表情瞬间僵住,目光呆滞地凝视着慕容音。 消息如同一记沉重的重锤,击中了她的心脏,脸上的失落感宛如潮水般涌现,眼底的黯淡之色难以掩饰。 然而,失落的情绪如同一阵轻风掠过,她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得轻松愉快,努力挤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以掩饰内心的波动。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你终于能回家了,分开这么久,家里人一定很想念你。” 慕容音缓缓掀起眼帘,默默注视着季海夏,眼底泛起一层柔和的波光,瞳孔中闪烁着些许炽热的光辉,每一次眼神交汇都昭示着她心底深处的情感波动。 “那你呢?分开了,你会想我吗?” 季海夏的脸颊突然微微发烫,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心底升起,迅速蔓延到面颊。 她本想毫不费力地说出一句“当然会啊”,却发现这句简单的话在某种无形的压力下变得有些笨拙,舌尖略感麻木,正像在即将表白的时刻。 静默的氛围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电流,她们的目光如同隐秘的潮水,时而碰撞,时而悄然褪去。 尽管没有言语,但通过微小的眼神和姿态,她们之间的情感波动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无声的音乐在彼此心中轻轻奏响。 “绿绿,我…” 季海夏的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如同一记清脆的闹钟,将空气中的紧张和尴尬一瞬间撕裂开来。 慕容音的身体猛然紧绷,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缓缓地捧起咖啡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咖啡的热度在她唇间扩散,但脸颊上的微红却无所遁形。 “家里这会儿不太方便,咱们不如在外面见面吧?你报个地点,我自己过去。” 季海夏皱着眉头,手握着手机,声音低沉且夹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她的目光不时地游移向饭桌上的慕容音,心中的纠结似一场悄无声息的风暴,在她内心深处不断席卷。 “阿翔说他妈让他带了点吃的给我,我出去见他一会儿,回来咱们再合计去哪儿逛逛。” 慕容音的表情渐渐冷漠下来,她微微点头,淡淡应了一声“嗯”,声音中带着几分疏离和淡漠。 当她听出季海夏在跟高彦翔通话的那一刻,心中仿佛被一盘冷水猛然浇下,原本微微升起的火焰瞬间熄灭,心情也随之冰冷下来。 那天的不快再次涌现于脑海,令她不由自主地紧握着咖啡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变得冷峻。 刹那间,她似乎筑起了一道高墙,将所有的感受隔绝在外。 --- 季海夏见到高彦翔时,本应该心神专注,却不由自主地眼睛频繁瞟向手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紧迫,每一秒钟的滴答都在她心里如鼓点般敲打,让她无法平静。 高彦翔在她对面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而她的注意力却像一只脱缰的野马,所有的声音在她耳边成了混沌的背景噪音,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场对话中。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走神,立刻端正了坐姿,脸上浮现出礼貌的微笑,机械地点头,偶尔应和一两句,努力掩盖内心的散漫。 恐怖的袭击者 季海夏推开家门,走进屋里,发现整个房子静悄悄的。 她的目光在空旷的客厅扫视了一圈,略带疲倦地走入厨房,来到水机旁接了一杯水。 清凉的水流在她手中慢慢积聚,她轻轻啜了一口,水的凉意在喉间流淌,稍微驱散了她内心的焦虑。 她看着玻璃杯中的水面泛起微微涟漪,心情也随之起伏,她缓缓地将水杯放下,深吸一口气,走向次卧室的门口,伸手轻柔地敲了敲门。 门轻轻打开,慕容音出现门口,季海夏的目光投向她,发现她眼眶边缘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间隐约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情绪和些许的疲惫。 慕容音的状态让季海夏心中的焦虑迅速升腾。 她急忙地向前迈了一步,轻柔地托起慕容音的脸,手指轻抚过对方的颊边,指腹的温暖像在传递着她的关切。 “怎么回事?你哭了呀?” “眼睛里掉了根睫毛,我揉了几下。” 季海夏细细打量着慕容音,眼中掠过一丝明了的神色。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像是将所有未言的情感都融入了这一声轻叹中。 她的目光逐渐柔和,缓缓展开双臂,轻柔地将慕容音拥入怀中,双手小心翼翼地收拢,如同在保护她心中最珍爱的人。 “你要是离开了,我光想想都能感受到我得有多寂寞。” 季海夏的下巴轻柔地靠在慕容音的头顶,手指在她的发丝间轻轻穿梭,感受到那丝滑与柔软,像在触摸一片绵软的云朵。 “等到那个时候,我说不定得找只猫陪陪我。” 慕容音听到这句话,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似乎刚刚还在忧虑的阴云被一缕阳光撩开了。 她的目光缓缓抬起,直直地落在季海夏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如同秋日的枫叶,明艳而娇媚,仿佛在这一刻,秋天所有的色彩与丰收都汇聚在她的眼眸中。 “你怎么没想到找个男票给你暖床呢?” 季海夏稍微愣神,睫毛微微颤动,她那双如同泉水般明净的眼眸直盯着慕容音,像是要穿透那层淡淡的雾霭,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真情的闪光或伪装的阴影。 “要是有你这样的小可爱天天在我身边,我连男票都懒得找了。” 慕容音的脸上泛起一层粉色的霞光,眼睛里流转着如同初恋的光芒,唇角微微翘起,宛如蜜糖轻抚后的迷人微笑,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甜蜜的氛围。 这时,门铃的清脆声突然打破了她们愉快的对话,季海夏和慕容音的视线同时转向了门口,两人略显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季海夏站在门前,耳边传来门铃再次响起的声音,她俯身朝门上的猫眼凝视,透过其朦胧的视野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 门外的人带着一顶快递的帽子,穿着标准的快递员制服,脸上的表情平淡,眼神中带着几分职业性的疏离,似乎只是例行公事。 季海夏渐渐放下了内心的戒备,感觉身体逐渐放松,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 她转身取出钥匙,轻轻扭动门把手,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一位亚裔快递员站在门外,样貌显得斯文和蔼,手中捧着黑色的包裹,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自然的礼貌和专业。 季海夏签完字后,快递员的面貌突然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峻而凶狠的脸庞。 季海夏尚未反应过来,快递员的手已经迅速伸出,将她推向屋里。她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踉踉跄跄,身体撞在了门框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她刚站稳,快递员的手便像铁钳般紧紧抓住她,迅速而熟练地将她的身体扭向墙壁,手中的包裹也随之滑脱,重重地砸在地上。 快递员将一块布果断地按在她的鼻上,刺鼻的化学气味迅速侵入她的感官。 她的手无力地拍打着快递员的胳膊,但动作越来越迟缓,眼前的光线逐渐被黑暗吞噬,最终彻底失去意识。 慕容音的身体僵硬得像被冰冻住了,脸色宛如死灰,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惊恐。 她急切地四处张望,目光最终停留在桌上的花瓶上,猛地抓起它,像一只愤怒的猎豹扑向猎物一样,奋力向闯入者发起攻击。 慕容音用尽全力挥舞花瓶,但对方毫不费力地将她控住住。强大的力量将她压倒在地上,花瓶在地上摔破,玻璃碎片像星星般四散开来,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挣扎像一只被捕的小猫,力不从心地在地上扑腾,对方稳稳压住她的手臂,她喘气地趴在地上,眼中的恐惧和无助显而易见,显得十分悲怆。 就在这时候,门口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进屋里,步伐从容不迫,仿佛对一切尽在掌握。 他径直走向昏迷在地上的季海夏,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的面庞和身体上游移,眼中闪烁着不可告人的欲望。 慕容音的脸紧贴冰冷地板,眼中充满不屈的怒火,嘴里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咒骂声。 “混蛋,放开我!你们是谁?居然敢对我这么做?!” 压制住慕容音的男人紧绷住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另一名男人的目光如同一只饥渴的野兽,自从进门以来就一直贪婪地在季海夏身上徘徊。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带着几分淫.邪的语气,低声说道: “老大,这女的真是美得没话说,正合我胃口啊。” 假扮快递员的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前面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威慑力: “咱们还得干活儿,动作快点,时间不多了,别他妈让我火大!” 男人露出了短暂的不满神色,但很快抹去了脸上的表情,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开始在屋里四处搜寻,眼神扫过每个角落,如同雷达扫描一般。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桌上的手机和电脑上,然后熟练地将这些电子设备一一收起,动作干脆利索,准备打包带走。 慕容音被那个快递男死死抓住,看着另一个男人拎着一袋子东西走了出来。男人朝快递男微微抬了下巴,用眼神示意任务已完成,嘴角的笑容也愈发深邃而阴险。 快递男的眼神闪过一丝得意,缓缓俯下身,俯视着还在挣扎的慕容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要是不好好配合,我就带走这女人,咱那儿小弟多,她也挺养眼,你懂得!” 慕容音被那个男人强行推进了一辆长形镜面全黑的车子,车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带来一声厚重的撞击,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 男人粗暴地将她按坐在车座上,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紧紧绑住,束缚感让她的手腕传来阵阵的刺痛。 她试图挣扎,却发现动作被极度限制,身上的每一根肌肉都紧绷得几乎无法动弹。 随即,男人毫不留情地将一块黑布蒙在她的眼睛上,布料凉滑,紧贴着她的眼周,世界在瞬间变得漆黑无比,连一丝亮光都无法穿透这片黑暗。 车子发动了,低沉的轰鸣声在封闭的车厢中回荡,震得她身体微微颤抖。 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路面颠簸让她感到更加不安,每一次转弯和加速都让她的心跳加快,而每一声跳动都像是在加重她的恐惧。 慕容音在黑暗中感觉到车子猛地一震,紧急刹车的剧烈冲击将她的身体向前猛推,她感觉身体像是被狠狠地甩开了。 车内的声音和震动让她几乎无法保持平衡,车厢的墙壁在她身边翻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车子又如脱缰野马般猛然加速,强烈的惯性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座椅上。 车子突然再次遭遇猛烈撞击,像是撞上了什么坚硬的障碍物,车厢里的晃动让她整个人飞起来,身体和头部重重地撞击到车顶。 剧痛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似乎要被撕扯成两半,她的脑袋顿时被剧烈的晕眩包围,四周的黑暗开始旋转,宛如漩涡一般。 她无力地滑落在座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 慕容音的意识慢慢复苏,犹如从沉重的黑暗中浮出水面。 朦胧中,她感受到一股绵延的痛楚,头部充斥着钝痛,就像被无形的巨石压住,四周的声音逐渐从模糊的嘈杂变得清晰。 眼皮沉重,费力地睁开时,她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白光,医院的天花板在她的眼前旋转,带着生疏的冷漠。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四周,洁白的墙壁映入眼帘,心电监护仪持续发出细微滴答声,床边的固定输液架上挂着透明的药液,缓慢地滴落。 慕容音感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像是被无形的铁链束缚,尤其是右腿和右臂,骨折疼痛如同烈火灼烧,让她无法移动自如。 她的头部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绷带的触感在她头皮上划过,每次动一下都引发一阵刺痛。 她还在挣扎于朦胧与混乱中时,病房门悄然打开,妈妈和爷爷步入,身后留下门把拉动的微弱回响。 妈妈快步走到床边,双手轻轻抚摸着慕容音的额头,眼中微微的泪光和紧咬的下唇显示出她内心深处的焦虑与担忧。 爷爷站在旁边,身姿如松,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鞋子擦得亮堂堂的,银灰色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 尽管脸上虽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鹰,充满睿智。 他缓步走到床边,温暖而有力的手包裹住了慕容引的手,脸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威严,但眼底的柔情却不自觉地显现出来。 慕容音艰难张开嘴想要说话,但喉咙干涩得仿佛被无形锋利的刃口划开,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铜烂铁,只能勉强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她的眼神如同钉子般紧紧钉在爷爷的脸上,病房里温暖的灯光映照出她那张焦急的面容,她艰难地挤出一丝声音: “季海夏,她…” “别担心,我安排人去看了,她也被送到医院了,没大事。” 慕容音的眉头渐渐舒展,她慢慢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同在用这呼吸抚平心中的波澜,将所有的忧虑与紧张一并驱散。 她的喉咙轻轻颤动,努力吞咽下那口干涩的唾液,声音略显微弱但充满恳求地说道: “爷爷,务必保护她,千万…别让她再遭一点伤害。” 慕容音的爷爷将那饱受风霜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像被一层温暖的羽绒包裹住,带来了一种无可撼动的安全感。 “我这边已经有人守在她身边了,保证她不会有事,你尽管躺着养伤吧。” 爷爷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宛如秋叶的潮汐,悄然渗入她心底。 这句话犹如一盏温暖的灯火,照亮了慕容音的心扉,让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她心中缓缓升起,驱散了所有的不安。 终迎离别之日 接下来的日子里,药物和针头成了慕容音每日必经的挑战。每次冰冷的针头刺进她的皮肤,药液缓慢地流入她的血管,都是一次耐力的考验。 而复建训练则像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严峻地考验着慕容音每一寸肌肉和意志。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药水气味,地板光滑冰凉,每一次抬腿都像在搬运沉重石块,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挫折。 当护士小心翼翼地撕开旧的绷带时,慕容音感到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从伤口撕扯下来,伤口周围的肌肤像是被剥离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 每一次拉扯都如同在点燃一片痛苦的火焰,慕容音不得不屏住呼吸,咬住牙关忍住疼痛,手指紧握成拳,额上微微沁出了几滴冷汗。 偶尔,慕容音会在窗前驻足,眺望着那片湛蓝的天空,眼中捕捉着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姿态。 在她的思绪中,季海夏的身影经常浮现,她时常幻想着她此刻的生活。 她的笑容和温柔的话语在记忆中愈发生动,这些深刻的情感成为她在康复旅程中不可或缺的力量源泉。 阳光透过医院门前的树叶洒落在地面,映照出斑驳的光影。 在医院门口,慕容宸和他的私人助理陈子昂正焦急地等待,目光时而投向大门,时而扫视周围,每一次门开启都让他们屏住呼吸。 慕容音在护士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出那座让她经历了漫长等待和煎熬的医院。 慕容宸静立在车旁,西装的线条利落如刀刻般整洁,给人一种精益求精的感觉。 尽管风波使得他的面容略显疲惫和消瘦,但那双浓眉大眼仍闪烁着熠熠生辉,散发出一种历练后的深沉魅力。 当女儿出现在视野中的那一刻,慕容宸的心跳如鼓,几乎要跳出胸口。 他急切地加快脚步,眼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几乎奔跑着向女儿扑去,张开双臂,将女儿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所有的感情倾注于这一刻。 慕容宸和慕容音并肩坐在宽大的长形车后座,车窗外的风景如水般流动,车内的气氛复杂而微妙。 陈子昂在前排默默地驾驶着,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情况,车内的安静只被车轮与地面的轻微摩擦声打破。 慕容宸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温柔: “音音,这段时间真是折腾你了,以后爸爸会给你多补偿的。” 慕容音缓缓抬起头,眼中蕴藏着微微湿润,她强抑住心中的情感波动,努力挤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与父亲的目光融汇,声音柔和而缠绵: “爸爸,我真的好想你。” 慕容宸心疼地看着女儿,手臂环过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揽进怀里。 “我也非常想你,当时听见你出了车祸,我心里那叫一个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你。” “爸爸,这些坏家伙都被抓住了吧?” “别担心,那些坏人都被爸爸“一锅炖”了,安全了。” 慕容音垂下眼眸,沉默了一瞬,她的目光沉静地落在相互搓揉的指间,那些微微的动作像是她心中复杂情绪的缩影。 过了一会儿,她微微咬紧了下唇,目光依旧不离那对交迭的手指,似乎在斟酌每一个字的分量。 终于,她抬起头,缓缓说道: “爸爸,我…我想去见海夏姐姐,能安排一下吗?” 慕容宸轻轻皱起了眉头,眉间的纹路透出几分凝重,他陷入短暂的沉思,似乎在权衡着如何表达自己的话语。 那只温柔搭在慕容音肩上的手,指尖轻轻在她的手臂敲打着,手指的动作缓慢而柔和。 慕容宸嘴角微微撇动,面露出一丝复杂的为难。 “音音,跟你说个不太好的事儿。” 慕容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着父亲的脸,恐惧如同无声的洪流,在她心湖中涌动。 她的心跳变成了狂野的鼓点,胸腔里像有无尽的烈火在燃烧,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放大她无法平息的恐惧。 “她已经搬家了,我前天才知道,我让人去她的公司打听一下,结果她也辞职了。抱歉,这事儿我没跟上,没法知道她去了哪儿。” “可是…那地儿也不大,真要找她,肯定能找到她!” “音音,她帮助过你,你对她的感激之情我理解,但现在最好别去那地方,等事情彻底过去了,我再帮你查她的下落。” 慕容音眼中满是急切与倔强,完全听不进去任何劝告,紧紧抓住慕容宸的胳膊,力度之大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爸,我一定要见到她,你不是那些坏人都被抓起来了吗?安全了吗?那为啥还不让我去啊,我就见她一面,见了就马上回来。” 慕容音的脸涨得通红,情绪略显激动,宛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奋力抑制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慕容宸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冷如寒冰,直直地刺向慕容音。 “你这小丫头还这么容易相信人,你们才相处了那么点时间,你怎么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慕容音脸颊泛红,紧握着拳头,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爸,我发誓,她是个好人!” 她的声音逐渐升高,带着几分哽咽地说: “如果不是她,我今天可能早就不在了,也无法完成你托付的任务!”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继续争辩。 “她收留我,给我食宿,还一直紧张我,她对我来说…” “够了!” 慕容宸的声音如同车厢里的一声雷鸣,慕容音猛地一顿,话语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你想想,我怎么被我最信任的朋友坑了,冤屈地在牢里蹲了这么久。人心有多险恶,伪装和面具都摆满了,我不是说她肯定不好,但你也别全信!”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之前的冷静理智都不见影了?” 慕容宸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明显的责备和失望。 父亲的话如同一阵猛烈的狂风,撕扯着慕容音的内心。她的身体微微萎缩,眼泪最终无法抑制,像珍珠般一滴滴滑落在手背上。 慕容宸见到女儿那被情绪折磨过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心疼和愧疚。 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刚才那股冷硬的语气也在悄然消散。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揽住了慕容音的肩膀,声音变得柔和许多。 “报恩这事儿我不是不支持,但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你先把学业搞定,等你再长点本事,自个儿去查她的下落,到时候想怎么做我都不拦你。” 刚开始,慕容音的脸上依然挂着几分倔强和失望,但随着慕容宸的安抚,她那紧张的肩膀逐渐放松,神情也变得柔和了些。 激动时泛红的脸庞逐渐恢复了自然的肤色,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垂落在身体两侧,指尖轻触着衣物布料,流露出一丝无力感。 慕容音刚跨进别墅的大门,立刻引来了一阵忙碌的骚动,佣人便像迎接皇上般迅速围拢过来,轻柔地扶着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慕容宸和陈子昂在别墅的庭院中行走,庭院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形成点点光斑。 沉默的空气中,只有花园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显得格外安静。 陈子昂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急切,他的声音在这宁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都晓得季小姐躲到哪里去了,还计划把她挖到别的公司,你对季小姐也挺照顾的,怎么不直接告诉音音?” 周围的花草散发出淡淡清香,微风吹过,吹动着两人的衣襟。 慕容宸停下脚步,他的身影投射在清晰的地面上,映出长长的阴影。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静,如同黑夜中隐匿的星辰,难以窥测其真正的光芒。 陈子昂站在一旁,眼神紧随着慕容宸的每一个动作,眉间的皱纹越发深刻,内心的疑惑与焦虑仿佛在不断膨胀。 慕容宸终于缓缓转过身,目光从地上的影子中抽离,那双眼睛夹杂着复杂的情感,直视着陈子昂的脸。 “她可是我准备让下一代当的掌门人,要是老是被这种小事儿困扰,一个女人就能搞得她焦头烂额,以后她怎么应对大风大浪呢?” 陈子昂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在阳光的照射下,陈子昂的脸庞显得格外清晰,脸颊上的线条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扭曲。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深沉的同情和理解,同时也流露出对这种家族压力的深深感慨。 旧街新景 七年后,慕容音再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飞机刚刚停稳,舷梯缓缓放下,她迈步走出机舱,感受到一股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 她的特别助理,个子高挑的年轻女子,早早站在接机口,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热情笑容。 茉莉蓝步履急促地走向慕容音,轻轻拥抱了她,动作亲切自然,犹如阔别多年的好友终于见面。 “慕容总,视频里已经感觉您很有气质了,真人一见面,我才发现镜头上的效果真是没能完全呈现你的风采!” 茉莉蓝的声音如同和煦的春风,清新而动听。 “这是你们这儿见面的流程吗?都这么擅长恭维啊?” “那肯定啦,拍老板马匹这是常规操作。但我这是实打实的,您看这一路上,多少人都眼巴巴看着您呢。” 茉莉蓝的话不假。 慕容音的美貌如同盛夏的阳光,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一进入大厅,她那惊艳得气质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还以为机场里来了什么大明星。 随后,她们并肩走出机场,边聊边说。 慕容音的目光不禁落在机场四周,她注意到这里的变化,以前简单的设施被新建的现代化建筑和绿意盎然的花坛取代,焕发出一派新气象。 阳光在热带的正午时分显得格外强烈,将大地铺成了一片金黄,周围充斥着热浪的气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热带植物香气混合着微微的尘土味道,虽然略显干燥,但却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 司机见到她们,立刻快步上前,满脸敬意地接过行李,双手稳妥地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进宽敞的车后厢。 随着车门的打开,茉莉蓝站在车旁,面露出春风般的笑容,一只手轻轻搭在车门边缘,另一只手优雅地伸出,做了个引导的手势。 慕容音轻轻一笑,步入车内,柔光在她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暖影,映衬出她那如花般的美丽和恬静的气质。 茉莉蓝紧随其后,兴奋地坐在她对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儿有家馆子,味道倍儿棒,您得试试!” 慕容音沉吟了一下,低头从手袋里掏出手机,指尖轻轻在屏幕上滑动,寻找着特定的照片。 随后,她将手机递给茉莉蓝,目光带着一丝期待,笑着询问: “我想去个地方吃饭,我这有这家店的照片,你看你认不认得出来?” 茉莉蓝接过手机,视线迅速地集中在屏幕上,亮晶晶的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嘴角扬起了笑意,她抬头看着慕容音,笑道: “这地方可偏了,游客根本不知晓,你是怎么查到的?” “这地方是我一个朋友以前带我去的。” “那他绝对是个吃货小达人,连这种地方都能找到。” 茉莉蓝把手机递还给慕容音,挑起眉毛,嘴角露出调侃的笑容。 慕容音笑容微微敛去,静静地转头望向窗外,车窗外的景色在白昼明媚的阳光下迅速后退,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与她内心的回忆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七年白驹过隙,她心中季海夏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那一张温暖而熟悉的脸庞,像一幅久远的画卷,在她心中缓缓展开。 她的目光渐渐迷离,思绪随着车轮的滚动在记忆的走廊中游走,笑容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婉而深远的静默。 --- 街道两旁熙攘人群中,一家老字号糖水店门前飘来阵阵清甜,如此诱人的气息让每个路过的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或者顿足停留,好奇地审视着挂在门前的菜单。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制的桌椅上,勾勒出一片温馨的光影。 季海夏穿着一条修身的黑色裤子,裤脚微微卷起,露出她纤细的脚踝,她的上身搭配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整个人显得既舒适又别具风格。 她坐在朋友中间,身子优雅地依靠在椅背上,专注地聆听着大家的谈笑生,时不时抬眼瞥向友人的脸庞,偶尔扫视周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窗,轻柔地洒在她的身上,犹如金色的薄纱将她的肌肤包裹,白皙的皮肤如同精致的瓷器般透亮,散发出自然的光彩。 季海夏安静地坐着,如同一道静谧的风景线,气质如同一股清澈的泉水,悄无声息地流淌,蕴含着无尽的魅力,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 结账之后,季海夏和朋友们一起离开,她们边聊边笑,轻快的步伐迈向店铺的出口。 朋友推开店门的同时,门外的慕容音也正准备步入糖水铺,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犹如一场意外的对视。 慕容音稍微后退了一步,轻轻地将身体侧过,面带温和的笑意,礼貌地让店里走出来的几个女子先行。 刚刚与慕容音对视的朋友抑制不住再次回头,目光如磁石般吸引在她身上,眼睛微微放大,脸上难掩惊艳与兴奋之情。 她迫不及待地转向季海夏和其他人,激动地说道: “唉呀,你看见那女孩没?长得真漂亮,会不会是个大明星呀?” 随着朋友们兴奋的讨论声响起,季海夏情不自禁地回头望向店门口,正好此时慕容音也恰如其分地转过身来,目光与她不期而遇。 季海夏的眼神猛地一颤,整个人似乎被惊住了,呼吸在瞬间停滞,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与困惑。 朋友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渐渐变得模糊,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微微张开嘴,几乎本能地想要叫出那个名字,但声音却堵在喉咙中,无法发声。 朋友的呼唤让她从情感的漩涡中猛然惊醒,心情在短短几秒内急剧变化。从茫然到微微清醒后,她犹豫了一瞬,转身跟上朋友,上了车子。 --- 季海夏刚踏入家门,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包,电话铃声便尖锐地划破了室内的宁静。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几句简短的话语传来,她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赶忙挂断电话,随便换了双鞋子,急切地跑出屋子。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几乎是跳了进去,按下停车场的按钮,目光紧紧盯着层数的变化。 到达停车场后,她几乎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发动汽车,像箭一样飞速驶向扎克的公寓。 每一个转弯,每一处红绿灯,她都像在赛道上竞速一样,努力将时间压缩到极致,生怕一丝一毫的拖延。 来到扎克的门前,季海夏慌忙掏出卡片,手指急促的刷卡,随着一声“嘀”门锁开启声音,她几乎是立刻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眼睛瞬间像被辣椒喷了似的,她不禁皱起眉头,急忙用手挡住视线,侧过脸去,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男子正站在客厅中央,裤子半挂在臀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慌忙遮住腰间的那片空白。 他脸上挂着难堪的表情,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话音未落,他像一只被惊吓的小兔子般,急匆匆地冲进房间里,门“啪”地关上,留下一阵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在空荡的客厅中漂浮。 季海夏轻轻摇头,直奔沙发坐下。 她刚将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突如其来的异样触感让她愣了一下。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花里胡哨的男士情趣用品,脸色立刻变了。 她像被火焰舔过一般迅速从沙发上弹起,飞快地朝卫生间跑去,卫生间的门在她身后“啪”一声重重关上,紧接着就是水龙头的哗哗声。 当季海夏从卫生间走出来时,扎克一眼看到她,像遇见了久违的朋友一样,脸上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似的,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张开双臂准备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就在扎克的手臂快要触及到她的那一瞬间,季海夏猛地侧身,迅速一把推开了他,像一只敏捷的猫躲避迎面扑来的狗熊。 扎克的笑容僵住,他的手臂在半空中停滞,热情扑了个空。 他愣了一下,轻盈低转过身来,眼角带着一丝挑衅地瞥向季海夏,嘴巴微微撅起,发出了一声娇滴滴的“哼”声。 季海夏缓步走到沙发前,长发在她背后滑动,身影纤细而高挑,轻轻坐下。 她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双腿交迭在一起,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射扎克,带着一丝冷漠和不屑。 “你不是说爸妈明天才来吗?结果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刚才接到他们的电话,估计一会儿就到你家。” 扎克的身体顿时僵硬得像一块石雕,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脑袋似乎一时短路,整个人愣在原地。 过了几秒,他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发出了一声悄然的惊呼,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变得不可预测。 他焦急地弯腰伸手抓起茶几上的手机,额头紧皱,嘴里嘟囔着: “天呐,我是不是记错日子了?嘁,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真是的!” 扎克的眼神落在手机屏幕上,那上面赫然显示着七八个未接电话。 瞬间,他像被电击了一般,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朵窘迫的红色烟花,表情在尴尬与不知所措之间转换。 婚后插曲 扎克的思绪迅速回溯到两个小时前。 他和刚认识的帅哥在床上,像两只精力充沛的袋鼠,翻滚在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中。 两人宛如化作了一团缠绵的火焰,“基”情四射,动作毫无保留,仿佛全身的能量都在尽情释放。 房门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喀嚓声,扎克猛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只见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身子挺拔,神情自若。 扎克的目光在男子身上停留了几秒钟,脑海里似乎还在replay着刚刚的激情场景,脸上露出一丝呆滞和混乱的神情。 他急忙将视线转向季海夏,发现对方正冷冷地瞪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 “看你怎么收拾这一团烂摊!” 扎克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咙干涩得像吞了一堆沙堆里得砾石,双手不自觉地在耳边来回抚摸,眼神慌乱地扫视地面上的一切。 他匆匆走到地上的单肩包旁,顾不上细想,径直抓起来,手忙脚乱地将其塞进帅哥的怀里,几乎是一边把男子往门口催促,一边干笑着说: “宝贝,我这边有点紧急情况,你先回去,等我搞定了再联系你,乖哦!” 门在背后猛然合拢,发出一声厚重的闷响,扎克靠在门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一刻,他的呼吸如同被挤出的重负,空气变得稀薄而紧张。他的手指在门板上支撑了一下,像是抓住了片刻的庇护。 随即,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像是想用这种方法打破脑袋里的乱象,逼迫自己“回归正常”。 扎克刚刚从深呼吸中稍微恢复过来,门铃的刺耳声却让他再次紧绷神经,他赶紧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脚步略显急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季海夏也在同一刻从沙发起身,用指尖随意拨了拨散落在额前的发丝,轻轻拍了拍裙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深吸一口气,优雅地走向门口。 “嘿,老爸老妈,你们这才来呀,我在家等了半天了!” 扎克的声音像是开了挂的关播,放大了十倍的音量。 扎爸爸穿着一件轻便的开襟衫,颜色是温暖的驼色,看起来像是准备出门散步的老邻居。 他佩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头顶上的发丝稀疏得像刚刚播散的草地,零零散散地分布着,眼神总是像秋日里温暖阳光一样,柔和地打量着周围一切。 扎妈妈的头发卷得像是刚刚从棉花糖机里出来一样,蓬松得可以藏下整个果盘。 每当她微笑时,眼角的皱纹就像小溪流过的河床,一道道勾勒出岁月的痕迹。 她的嘴唇涂着鲜红的口红,像是生活中的标志性广告牌,随时提醒你注意她的存在。 扎妈妈一看到季海夏,笑容立刻像是打开了五彩斑斓的烟花,眼睛都被笑意遮掩了。 她完全忽略了扎克的存在,直奔季海夏,像是发现了失落的宝贝,亲切地抚摸着她的手臂: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每次见面都像是减肥成功了?扎克是不是只会看着你瘦,不会帮忙做家务?” 扎爸爸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对扎克似乎视而不见,他将袋子轻轻递给季海夏,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满怀温柔地说: “看看,爸妈给你买了好多你爱吃的,赶紧尝尝,这可是我们特意挑选的呢!” 扎克看着那堆在一起的三个人,感觉他们才像是一家三口,而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翻腾着不满的情绪,但他最终还是压下去,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他厚着脸皮走向他们,试图融入这温馨的场景。 “那我呢?有没有给我也挑点我爱吃的东西?” 扎爸爸立刻板起脸,眉头紧锁,突然从温和的父亲变成了严肃的教官,像是下达命令一样说道: “哪有你爱吃不爱吃的?大男人不讲究,没有你挑挑拣拣的,媳妇剩的都给你当饭!” 扎妈妈扭过身,眼神冷冷扫了一眼她的老伴,嘴角不自觉地撇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许不悦道: “嘁,老头子,你这态度真是的,跟亲生儿子发啥脾气啊?” 扎克听到妈妈的话,立刻像一朵凋零的花朵,面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 他眨巴着眼睛,眼中满是戏剧性的无辜与委屈,微微撅起嘴巴,嘴角挂着一丝夸张的下垂。 “儿子啊,妈妈也帮你挑了一样你爱吃的。” 扎妈妈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纸袋包装的东西,油渍已经渗透到纸袋的外面,纸袋变得湿漉漉的,看起来毫无食欲。 扎克接过那沉甸甸的油腻物品,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试图掩饰自己的不悦。 接着,扎妈妈轻轻托起季海夏的手腕,带领她走向饭桌,上面摆满了扎爸爸从袋子里拿出的各种美食,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扎克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发出一声压抑的哼声,竭力保持风度,踱步走向饭桌。 季海夏切好一盘新鲜的水果,泡了一壶芳香四溢的花茶,轻轻倒入几只精致的茶杯中,然后放在茶几上。 当季海夏坐下来时,她瞥见扎爸爸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似乎有些不安,他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迅速地伸手摸向坐垫下,竟然抽出两只精致的迷你金属夹子。 那夹子设计独特,每一个金属夹上都点缀着几颗小巧的宝石,镶嵌得恰到好处,折射出微弱的光线,灯光下闪烁出迷人的光芒。 季海夏的眼睛都瞪直了,吓得下巴都要掉到脚丫子那儿,呆若木鸡地坐着,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扎爸爸戴上眼镜,凑近夹子,皱着眉头认真研究着,一边用手轻轻捏着夹子,一边低声嘀咕说: “瞧这金属光泽,这做工讲究得很,光是这工艺就值不少钱。” 扎妈妈则像是一个被激发了好奇心得小孩,眼睛瞪得圆圆的,用手指轻轻拨弄夹子上的宝石,仔细打量每一个细节。 “这衣夹子看起来挺高级的,看看这扣环,还能调节大小,这是厉害!” 季海夏惊讶得嘴巴都张成了鲤鱼口,手里的水果忽然“啪”一声掉在地上,宛如一记突如其来的掌击,惊醒了她的思绪。 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水果,拿出纸巾包好,轻放在茶几上,然后走向扎爸爸扎妈妈,脸上虽然嘻哈笑着,但眼神中却隐约显露出一丝尴尬。 季海夏轻咳一声,扎爸爸和扎妈妈的目光迅速从夹子上移开,集中到她身上。 “爸,妈,这其实是个神奇鼻夹,能把鼻子弄得直溜溜的。” 扎妈妈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两盏小灯泡一样发亮,满脸的惊讶和好奇,像是刚刚见证了一场奇迹的降临。 她的视线如同强光束一样聚焦在季海夏那挺直而俏丽的鼻子上,将那份完美细细打量了一番,眉毛微微挑起,忍不住问道: “那你这鼻子是靠这玩意儿夹出来的吗?” 季海夏愣了一下,笑容一时僵在了脸上,嘴巴微微张开,目光游移,不知该如何回应。 扎妈妈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几乎没给季海夏反应的时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夹子,准备在自己的鼻子上试试效果。 季海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内心如同被一阵狂风掀起,她急忙向前跨出一步,一把夺过夹子,嘴里连忙解释道: “这东西我看扎克那天用它夹…夹…腋下的“小毛球”,您还是别折腾了,哈哈,而且这个效果真心一般。” 季海夏刚说完,扎爸爸的反应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卫生间,脚步声在地板上急促地回响。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哗啦啦的水声,水流激烈地冲击着洗手池,夹杂着手掌在水下的搓洗的声音。 扎爸爸刚从卫生间走出,扎妈妈便迅速接替,门一关,哗啦啦的水声和手掌搓洗声就像打了个响指似的重新响起。 季海夏两根手指微微弯曲,指尖捏着乳夹的铁链,像是在捏毒蛇的尾巴似的,她的眉毛拧成了麻花,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嫌弃,眼中满是厌恶。 扎克刚把房门拉开,迎面撞上了季海夏。 她见状,立刻像甩掉一块热腾腾的煤炭一样,把手里的东西抛给他。 扎克猝不及防地接住,眼睛还带着些许的惊讶。 季海夏不屑地冷哼,眼睛瞪得如同雷电锐利,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下回再让爸妈瞅见这些破烂儿,你就等着被抓包吧!” 扎克一瞥手中的东西,显然吓得瞪大了眼睛,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片红晕,随即又变得苍白如纸。 就像突然发现被盯上一样,他慌乱地将手中的物品急忙塞进口袋里,然后匆匆忙忙地走出房门。 他走了几步,脚步却突然停住,目光略显动摇,犹豫了一下,又突然回头,快步回到房间,将东西迅速塞进床底。 连真名都不愿意透露的人,不值得深情。 晚宴的大厅被灯光装点得如同星空迷人,灯光璀璨地照耀着整个场地。 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精致的餐具整齐地摆放着,酒杯和餐盘闪闪发光,折射出柔和的光芒,与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吊灯交相辉映。 宾客们身着华丽的晚礼服,陆续走进大厅,交响乐声轻柔地空气中回荡,为整个晚宴增添了优雅、欢快的气息。 他们或三三两两地热烈交谈,或手持名片,礼貌地互致问候,愉快的交谈和笑声此起彼落,交织成一片欢乐的场景。 服务员们不停地穿梭,端上了一道道美味的佳肴,每一道菜都经过精心的准备,仿佛艺术品般摆放在桌上。 晚宴中的气氛渐渐升温,宾客们的交谈声逐渐高涨,忽然间,这些声音显着减弱,不少人停下动作,纷纷转过身来,注视着大厅中的女人。 女人的美貌无可挑剔,年轻的面容如同花瓣般柔嫩,五官如同精致雕琢的艺术品。 她的气质如春日清风,淡雅却不失风华,走动时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谍影,令人心驰神往。 季海夏的目光在晚宴的人群中游移,大厅中那位绝美的身影,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令她和几个交流的人都不禁停下交谈,纷纷朝那女人投去目光。 她的眼神中并非全是惊叹于对方的美貌,而是深深被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所抓住。 同样的轮廓线条,眼角那一抹笑意,眉间那一丝神态,都在无声地提醒她,这个女人的影子几乎与刘绿绿重迭。 季海夏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变得纷乱而复杂,心跳忽然加快,她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隧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季海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在旁边同事突然的惊叹拉回现实。 “哎呀妈呀,这不是传说中的慕容音吗?” 同事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小声对大家说: ““星绮”公司新来的总裁,据说特别厉害,是从中国过来的大人物。” 慕容音? 季海夏一愣,心中暗暗吃惊,心想:看来世界上真有两个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一股庆幸之情涌上心头,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感激同事透露了这个人的底细。 毕竟,以人家那显赫的背景,要是被误认为是来巴结的,可就丢脸了。 慕容音一踏入晚宴厅,几位摄影师迅速调整镜头对准她,闪光灯在不远处闪烁着,快速拍摄她的每一个动作。 宾客们纷纷围拢过来,争相与她交流,整个场面变得热络起来。 慕容音不仅与高层人士交流,她还会亲切地和服务生、保安人员打招呼,展现出她平易近人的一面。 当她正专注与几位宾客交谈,突然,她的视线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猛然转向了大厅的一角。 慕容音的视线瞬间被锁定,瞳孔微微扩展,内心的兴奋犹如一颗巨大的气球在她胸口炸裂,让她无法抑制对眼前的一幕激动。 尽管季海夏的光芒比不上慕容音的耀眼,但她在晚宴上的气质依旧自成一派,散发着迷人的独特魅力。 她的黑发被精心盘起,细腻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将她俏脸衬托得更加清秀动人。 深蓝色的礼服上点缀着璀璨的流苏,布料如同涓涓细流般柔滑,随着她每一步轻柔摆动,裙摆在她的步伐中如波浪般摇曳。 她正与一位女子轻声交谈,一边聊一边朝某个方向行去。 “抱歉,我有点事儿得处理一下,稍后回来。” 慕容音匆忙地甩下这句话,语气掩饰不住慌乱与急切,她连一丝停顿都没有,随即转身离开,留给周围宾客一片错愕与困惑。 她急速穿过人群,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那道引人注目的身影,步伐变得越来越快,细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咯噔声,她几乎是小跑着向季海夏靠近。 然而,就在她快要接近时,突然间,几个人从她面前走过,宛如一堵无形的墙,瞬间将季海夏的身影从视线中遮挡住。 慕容音的心瞬间沉入深渊,她焦急地朝前探身,目光在闪烁的灯光和人群中快速扫视,眉头紧锁,像是一只在迷雾中徘徊的猎豹,急切地寻找着失踪的目标。 她环顾四周,感觉到周围的人投来的视线,突然间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焦虑和不安。 慕容音脚步沉重地踏出大厅,身后喧嚣的交谈声与笑声逐渐被走廊的宁静所吞噬。 走廊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身上,拉长了她影子,心情依然在刚才的激动与失落之间徘徊,犹如在波动的海面上无法稳定。 当她走到走廊的尽头,旁边的洗手间映入眼帘,洁白的门静静地立在那里。 当慕容音走近时,刚要推开门,突然间洗手间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的脚步猛然一顿,身体微微僵硬,心跳在这一刻剧烈加快,手指不自觉地握成拳,双耳竖起,认真倾听那声音的来源。 “不是每个人都能交心,都值得你完全信任,有些人是实心的,有些人就想从你这儿捞点好处,别太天真了。” “季姐,你这话挺有道理,可是咱俩异地恋,他天天电话追我,还整天寄神秘礼物,这不是挺真心的吗?” “他对你好得像大海一样深,结果连个真名都不愿意告诉你,只有个昵称,照我看,这种人真心不值得你投入感情。” 慕容音听到这,脸色犹如被突如其来的冰雹砸中,手心略微出了点汗,嘴角一阵抽搐,表情尴尬到家,还掺杂着点心虚的情绪。 她在门前静静发愣,几乎未曾察觉洗手间的门在无声中悄然开启,季海夏和另一个女子从中走出。 当她们抬起头,视线与慕容音交汇瞬间,三人同时陷入一片惊愕,眼中流露出微妙的惊讶与意外。 在如此的距离下,季海夏才真正看清了慕容音的面容。 她注意到,慕容音的身高与自己几乎持平,两人都属于女性中高挑类型,这使得旁边的女子在她们面前显得格外矮小和单薄。 慕容音的面容与刘绿绿之间确有几分相似,但成年的慕容音展现出更成熟且锋利的轮廓。 她的五官更加立体,眉骨微微突出,鼻梁高挺,颚线分明,每一处都流露出精致的雕刻感。 她的眼眸像是宇宙中的星辰,深邃而神秘,饱含着难以解读的深意。 刘绿绿被抓走的那天,季海夏心中的不安与忧虑犹如暴风骤雨般肆虐,她完全无法安抚自己,心中充满了对她命运的担忧,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生存,现在的生活状态如何。 那种对刘绿绿的挂念与希望,深深埋在她的心底,仿佛一颗未曾愈合的伤疤。 季海夏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眼前的慕容音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过往的门,带来了曾经的希冀与痛苦。 然而,确认了慕容音身份后,那种初始的激动瞬间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像一块悬在心头的沉重石头,始终没法摆脱。 季海夏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礼貌的微笑,向慕容音点头致敬,随即脚步轻盈地从她身边掠过,神态从容优雅,仿佛这是她们的初次相逢。 慕容音则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像,目光定格在眼前的景象上。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语却消失在喉间。 “这大美女真的漂亮得很,只是太高冷了,季姐你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应。” 小助理一边感叹,一边无奈地耸了耸肩,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季海夏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然而内心的波动却在无声中翻涌,思绪被过去的回忆深深牵动,沉浸在那些令人难以忘怀的时光中。 尽管整晚慕容音以一贯的优雅姿势与每位宾客交谈,笑容从未减退,然而她的目光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时不时地从大厅的角落掠过,隐秘地跟随着季海夏的身影。 慕容音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季海夏和那位在商业圈中颇有风头劲头的男士身上。 男人身着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表情自信而从容,看上去像一位成功的商界精英。 季海夏则神色淡然,面带微笑,与对方谈话时姿态大方得体,完全没有丝毫的拘谨。 谈话的气氛愈加热烈,男人的笑容也随着情绪的升温变得格外热切,他温和地向季海夏提出了邀请: “这儿环境有点嘈杂,要不咱们到贵宾室继续聊聊?” 房间内的气氛温馨而私密,柔和的灯光洒在深色的木质桌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轻音乐的旋律。 两人落座,男人立刻开始详细讲述生意上的交易,而季海夏认真的倾听,不时点头回应。 经过一番谈判,两人达成了交易,男人举起酒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季海夏微笑着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几口。 酒精渐渐渗透到她的体内,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眸也变得有些迷离。 她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在远处,变得难以辨认。 男人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语调中带着几分激动与自豪,但在柔和灯光的映衬下,整个贵宾室弥漫着令人一种不安的气息,他的笑容逐渐带上一丝猥亵的意味。 季海夏的双手无力地搭在桌边,眼神开始游离,意识渐渐模糊,世界在她的眼前变得愈发摇曳不定。 善恶的回响 “慕容小姐,您怎么了?脸色看着不太好啊,没事吧?” 旁边有人低声问候,声音如同一缕清风吹拂在她耳畔,将慕容音从那混沌的阴影中唤醒。 她的眼神逐渐从深邃的沉思中回到现实,神色微微一凝,但很快便恢复了如常的平静。 慕容音的视线重新扫过大厅,看到季海夏的笑容未改,与那男人的交谈依然轻松自如,气氛如同未曾改变过一般。 “对不起各位,我得走开一会儿,有点重要的事要处理。” 慕容音说完话以后,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冷峻而锐利,似有一层冰霜在她的面容上蔓延开来。 她手持着酒杯,低声与助理交换了几句简短的话,然后迈开稳健的步伐,毫不犹豫地朝季海夏的方向走去。 自从那场车祸之后,她发现自己偶尔会拥有穿透他人恶意念头的能力,这种力量无法控制,只在特定时刻涌现。 她已洞悉了男人隐藏的阴暗意图,意识到自己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来保护季海夏,同时也准备教训男人一番,让他明白这不是他可以随意玩弄的游戏。 “不好意思,插个话,您是“高盛”的李总对吧?” 那声音如同魔法一般把李总吸引了过去,看到慕容音的瞬间,眼睛像捡到了亿万财富般明亮,眉毛几乎要飞上天,笑容不受控制地绽放,眼角的笑纹深深刻画出他内心的惊喜和喜悦。 “对,我是李总,你难道是…” “我是慕容音,“星绮”公司的,一直在国内听说过李总,特别想认识一下。” 男人的脸闪现出惊讶和愉悦的混合表情,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笑容在脸上盛开来,宛如一只得意的孔雀,自豪地展示着自己的绚丽羽毛。 “李总,我们这儿在弄个项目,不知道您是不是愿意了解一下?说不定咱们可以合作哦。” 慕容音的脸微微靠近李总,甜美的笑容如花瓣般绽放,眼角带着一缕羞涩的笑意,手指轻柔地拂过发丝。 “当然,我最欣赏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姑娘啊,咱们到贵宾室去说说你们的项目,我这边也有点活动,说不定真能合作。” 季海夏的目光紧紧追随那对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翻腾如怒海,嘴角的微笑顷刻间消失无踪,双拳不由自主地攥紧。 她刚刚几乎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但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打乱了一切,令她前功尽弃。 她站在原地,思绪纷乱,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上。 慕容音和男人在贵宾室里交谈,气氛看似轻松愉快,男人的笑容亲切而和善,表露出对这场会面的真诚态度。 就在这时,一名服务生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两杯晶莹剔透的酒,液体在灯光下泛起微光,看起来无比纯净。 服务生将两杯酒轻轻放在桌上,默契在他与男人之间无声流动,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男人的目光略微一挑,服务员微微点了点头,迅速离开。 慕容音微微一笑,眼中隐约流露出一丝的狡黠,趁男人稍微分心的瞬间,她悄然调换了酒杯,将自己的酒与男人的酒交换了位置,动作隐蔽如风中掠影。 男人并未察觉到这一切,依旧沉浸在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中,自信满满地举起酒杯,与慕容音对饮,他豪爽地一口饮尽酒杯中的液体,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几分钟后,男人的笑容开始僵硬,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愕。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渐渐无力,四肢仿佛被抽空了力量,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如潮,如同一头被困在陷阱中的猛兽,挣扎却无济于事。 他身体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视线中逐渐浮现出慕容音得意的笑脸,愈发模糊。 他艰难地举起手指,指向她,微弱地说道: “你…” 眼神中的光芒却逐渐消失,最终沉入了无知的黑暗中。 男人被冷水激醒,感觉到一阵冰凉的冲击。 他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令人惊心的画面— 慕容音端坐在椅子上,身姿优雅地摆放着,修长的腿优美地翘在空中,笔直如天鹅的羽翼。 她的面容冷峻而美丽,那股自然散发出的高贵气质使得她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雕像,令人不敢直视。 这画面美得近乎诱人,男人的喉咙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口舌干燥。 就在他陷入这迷人的景象时,周围几位彪形大汉的身影却如幽灵般悄然逼近,他们的威压犹如山岳般沉重,几乎让男人感到窒息。 男人的心脏猛地一缩,内心涌起的恐惧像寒风刺骨,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浑身僵硬,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你这胆量可真不小,竟然敢在我面前动歪心思。” “我发誓我没有那心思!你看我喝的酒,它有问题,你却没事,你别冤屈我了!” 男人的眼神中透着明显的慌乱,眼睛瞪大,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发抖,似乎在拼命保持镇定但却显得非常挣扎。 “我没提,你怎么就断定问题出在酒里了?” “这不明摆着吗,不是酒,还能是啥,空气啊!” 男人的眼神中带着挑衅和凶狠,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努力维持一副霸气的样子,但腿部的微微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慕容音瞪了男人一眼,目光中透着冰冷的警告。 她微微抬起下巴,一旁的保镖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将那名和男人同谋的服务生拖了进来。 男人见到服务生的那一刻,内心立刻一阵慌乱,心知大祸临头,眼神不安地四处游离。 服务生被强势的保镖们硬生生地拽到慕容音的面前,他的恐惧几乎凝结成实体,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双手无意识地抖动,整个脸部肌肉紧绷得仿佛要裂开。 “清楚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我的酒里下手?” 慕容音冷冷地注视着他,声音如冰霜般刺骨,充满了压迫感。 服务生看向周围那些威猛的大汉,恐惧如寒流般从胃里蔓延到四肢,他几乎五体投地地朝慕容音倾斜,颤抖的手指向男人,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是…就是那个家伙,给我钱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没见过那东西,只是照他说的做,你们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那笑容中夹杂着明显的威胁。 他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慕容音,带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我压根儿不认识这个家伙,他说的都是胡扯,你们也没有证据说是我干的,姑娘,我警告你们到此为止,要不然别怪我翻脸。” 慕容音低垂着眼帘,长睫毛在眼眸下方投下微微得阴影,使得她得目光越发深邃。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双手在身前缓缓合拢,纤细的指尖轻轻扭动,宛如在琢磨一个难题。 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神如冰冷的湖水般平静,透过那抹细细的叹息,她的双唇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带感情的冷笑。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摔个跟头不明白,有时候就是得痛苦一下才知道错了。” 慕容音站起身,高高地俯视着地上的男人,她的目光如同寒冷的利剑,直指对方的心底。 “证据是吧?要是我真给你整出来,你不光有这项罪名,别忘了你还利用身份非法收了大笔钱,霸占公司资产,还私自把公司资金转到你个人账户。” 男人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像是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眼眶里满是惊恐和不信,嘴巴张得大大地愣在那里,整个人好像被吓得失去了神志。 “我已经掌握了你涉嫌贪污和收受贿赂的证据,你要是再用这种招数伤害其他女人,我就会把你所有的罪行抖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丑事。” 慕容音优雅地迈步,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步都似敲击在男人的心头,渐渐靠进。 她微微弯下腰,脸庞距离男人越来越近,那精致的面容如同画中仙子般耀眼。 她的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微笑,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夸张,也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友好。 如同寒冬夜空的冷月,她的微笑美得让人屏住呼吸,却又散发着寒意,令人不由得一阵战栗。 男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眼中透着慌乱,呼吸变得急促,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身后的冰冷墙壁无情地提醒他无路可逃。 “记住季海夏这个名字,悦色空间的季总监,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她哪怕挨了根刺儿,你也得背这个锅!” 慕容音说完最后一句,身姿优雅地站直,身高挺拔,眼神依然冷冽而锐利。 她抬手示意身旁的保镖,声音低沉冷静: “让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推开,几个身材魁梧,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踏入房间。 他们戴着面具,身材结实,面容被神秘的装饰掩饰,手中各持着皮鞭、手铐、脚镣、口球和眼罩等各种“调教”用品,这些道具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男人和服务生被围在中间,他们表情扭曲,眼中映出迷茫和惊慌,肩膀略微耸起,手指紧握成拳,一副戒备的姿态。 皮鞭在空中轻扬,发出嘶嘶的声响,手铐和脚镣的金属链条在那些人手中轻轻摩擦,发出微弱的铿锵声,深深加重了让男人和服务生内心的恐惧。 慕容音抱臂穿过壮实男人围成的人墙,她的笑容既迷人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危险气息。 她的声音清晰而冷漠,刚硬如钢: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搞这一套,今晚我就让大家陪你们玩通宵,我不插手了,你们尽管“享受”特别体验,保证你们永远忘不了这一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季海夏站在总经理王婧的办公室门前,她感到心里一阵紧张,步伐稍显迟疑。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王婧的声音如同冷静的指令,透过办公室门传来。 季海夏推开门,踱步至王婧的办公桌前,她竭力表现出自信的姿态,但内心的挫败感如阴云笼罩,掩盖不住她失落的情绪。 办公室内的氛围显得格外肃穆,窗外阳光透过大块玻璃投下金色的光斑,洒在整洁的书桌和高背椅上,照耀着王婧认真的面容。 “坐吧,别站着。” 季海夏稍作迟疑,然后轻轻将椅子拉开。 皮革带来的凉意触及她的指尖,而王婧目光的注视则让她的心跳再度加快了几许。 王婧静静坐在对面,她的眼神深邃而冷静,没有流露太多的情绪。 她专注地端详着季海夏的脸庞,努力捕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在季海夏脸上投下交错的明暗阴影,描绘出她轮廓的精细线条和柔和的色彩层次。 王婧因为从事美容行业,对于漂亮面容有着特别的敏感,她的目光逐渐转变,从最初的冷静审视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神情,先前的严肃和威严也随之消散。 “你不是说稳得很吗?一个晚宴就能搞定,你讲讲,到底怎么搞的?” 季海夏深吸一口气,直视王婧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 “王总,事儿没办好我认,我不解释了,请您再给我三天时间,我肯定给您个满意的交代。” 王婧轻轻靠在椅背上,下巴略微抬高,手指交叉,思索片刻后,微微颔首说道: “好,三天后我盼着看到成绩,别再让我失望了。” 季海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无意识地坐在椅子上,眼神透过窗外的繁忙街道远眺。 办公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在提醒她时间流逝,她摸索着拿起手机,试图拨通李总的电话,却每每听到那熟悉的语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试。” 她不甘心,又尝试拨打李总公司的电话,前台礼貌地告知李总还未到岗的消息。 季海夏在电脑前专心工作,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直到办公室的时间指向了下班的时间,傍晚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的桌面上。 她感到颈部和肩膀有些僵硬,于是站起身来,做了个深呼吸,拉伸一下疲惫的筋骨。 心怀着对李总合作的殷切期望,她再次握紧手机,手指敲击号码键,心中默默祈祷着。 电话响了一阵,她几乎以为又会听到那熟悉的语音提示,但这一次,电话却真的打通了。 李总的声音在电话那端传来,略带沙哑和疲累,让季海夏有些出乎意料。 她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回忆起昨晚那位兴致勃勃,口若悬河的李总,与此刻的他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季海夏清了清嗓子,抱歉地说道: “李总,您好,我是悦色空间的季海夏,抱歉这个时间联系您,请问您现在方便沟通吗?” 她听着电话那端的静默,心中不禁涌起各种猜测和担忧。 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突然间,电环那头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嘟嘟”声,对方居然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季海夏不禁怔了一下,感到有些不明所以,心里升起一丝不甘,她的指尖再次轻触屏幕,重新拨打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试。” 季海夏无奈地放下手机,踱步来到窗前。 透过玻璃窗,她望着外面渐渐变暗的天空,城市的霓虹灯光开始亮起,一抹暮色笼罩着城市的喧嚣,使得周围显得格外寂静。 她闭上眼睛,手指抬至太阳穴轻轻揉了揉,随后缓缓放下,双手交叉于胸前,表现出一种沉着的姿态,目光凝视着前方,陷入沉思。 --- 季海夏第二天匆忙来到李总的办公室,怀着不屈不挠的决心,希望能与他有个深入的对话。 接待处告知李总因请假不在,但季海夏表明有重要事宜需商议,于是接待员迅速联系了李总的助理。 经过短暂的沟通,助理决定亲自与季海夏会面,并答应协助传达消息。 季海夏在接待处等待时,环顾四周,突然听到一阵欢笑声。 她的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惊讶地发现慕容音也在这里。 慕容音和“高盛”的董事长奥特一同走出会议室,两人神情轻松,谈笑风生,夹杂着踏实和友好的气氛,最终以亲切的握手作别。 季海夏心中郁闷不已,手指不自觉地握紧,目光直视着慕容音,然而对方仿佛视她如空气一般。 她感觉自己宛如透明之人,被置于一旁,如同不存在。 心头涌现出一种混乱和矛盾的情绪,如潮水般带来莫名的空虚和深深的失落。 季海夏一副失魂地模样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地望着前方,心思却在不断地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脑海里充斥着慕容音的无视和冷漠。 突然间,一阵清晰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默,让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她抬起头,看到李总的助理站在她面前,微笑着呼唤她的名字。 季海夏感到一股清醒的冲击,心情稍稍平复,她站起身,拿出名片,和李总的助理进行了交换,重新展现出她干练果断的一面。 季海夏站在洗手间里,水龙头轻轻滴落,洒在白色瓷器上发出微弱的回响。 她抬起头,透过镜中的倒影看见自己,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虑。 “李总因家中事情,得休长假,这项目现在奥特先生亲自管,不过已经和星绮合作确定了。” 助理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不期然插入她的胸膛,划破她内心的平静。 她闭上眼睛,试图摆脱那些突如其来的信息碎片,可每一次想要消散,却又在脑海里重复播放。 不料,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嘿,小姐姐,你洗手洗得那么仔细,是不是在洗出个新品种?” 季海夏被声音惊得心头一震,迅速转过头去,被那双水晶般清澈明亮的眼眸,以及精致如雕刻般的五官深深吸引。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散发出一丝迷人的笑意,她缓缓地走近季海夏,每一步都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季海夏凝视着眼前的人,一瞬间停滞在那里,心中万千思绪涌上心头,竟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你肯定没想到我和奥特有点私人交情吧?被我抢先了,心里一定很不爽吧?” 季海夏回过神来,瞥见自己湿漉漉的手指, 水珠顺着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滴落,映着洗手间明亮的灯光,如同小小的晶莹宝石。 她轻皱眉头,从洗手台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仔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纸巾在她手指间轻柔地滑动,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 擦完手,她将纸巾揉成一团,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才抬起头来看慕容音。 “在这圈子里,谁不想跟星绮沾上边?就算您和奥特先生没交情,我也成不了这合作。” 慕容音稍微向季海夏走近一步,一只手优雅地搭在洗手台上,身体微微倾斜,洗手间狭小的空间瞬间被她们之间的气息填满。 她的香水味在空气中轻轻弥散,与季海夏身上淡淡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迷人的气味。 季海夏感受到慕容音的靠近,那股近乎贴身的亲密感让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心中掀起波涛汹涌的激荡,却在外表上保持着平静无波的表情。 慕容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柔和,却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力量: “那星绮这边有项目,你们有兴趣不?” 季海夏稍感愕然,眼神锁定在慕容音的眼睛里,试图穿越那深邃的眼眸,揭开隐藏在微笑下的真实意图。 然而,慕容音的面容始终保持着平静而自信,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被她完美控制。 她的眼神宛如一面光滑镜子,映出外界的光景,却封锁了心底的真实感情。 洗手间的灯光轻柔地洒在季海夏脸上,映出一丝苍白。 她的脑海里闪现出无数种可能性,意识到这样的提议可能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层条件。 慕容音也不等季海夏做出回应,优雅地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轻缓地放在洗手台上,纸面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然后,她朱唇轻启,低声说道: “你琢磨琢磨,想明白了再来给我个回应吧。” 在离开之前,慕容音回头对季海夏投来一个含蓄的微笑,目光中充满了意味深长的挑逗。 她的高跟鞋在瓷砖上轻轻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悄然引发季海夏的好奇心,步伐优雅而又充满了隐秘的暗示。 她的身影渐渐在洗手间的门框边缘消失,但她那带着玩味的眼神和神秘的微笑,像是一层薄雾,悄悄地弥散在季海夏的心头。 季海夏撇了一下嘴,眼睛轻轻扫过洗手台上那张静静躺着的名片,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闷。 她心底的倔强情绪如同小火箭一样急速上升,步伐略显僵硬地走出洗手间,每一步都像在演一场独角戏,表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却在跟自己较劲。 然而,她刚走了几步,脑海中浮现出王婧严肃的面容,心中的犹豫骤然像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般席卷而来,使她的脚步逐渐放缓。 她旋即转身,几乎是以飞奔的速度跑回洗手间。 她扑倒洗手台前,双手微微颤抖地伸出,将那名片小心翼翼地捧起,随后果断地塞进包里,动作中隐含着一丝不安。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目光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脸颊上的微红依旧显眼。 她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缓缓抬起下巴,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那失去的自信。 “担心啥呢,慕容音也是个姑娘,还能把我咋样?” 她轻声喃喃,声音低而清晰,略微整理了一下衣领,挤出一个淡定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你结婚了? 季海夏和她的助理试着联系了几个赞助商,电话一个接一个拨出去,每次都带着一丝希望,但很快希望就被失望取代。 要么赞助商已经与其他平台有了合作,要么是她们还在等待进一步的回复。 每一次挂断电话,季海夏的心情就像一块石头沉入湖底,心中焦虑越发加重。 她坐在办公室前,双手交叉抵在嘴巴上,眼神紧紧地盯着桌上那张慕容音的名片。 期限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她感觉时间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间流逝,却无力阻止。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回荡着之前与助理讨论的每一个细节,眼前的困境却如巍峨高山,无论她多么努力,却无法看见一丝出路的曙光。 她的目光再次回到那张名片上,心中的天平不停地摇摆。 季海夏走进星绮大厦,眼前的景象令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大厦高耸入云,整栋建筑如同一件巨大的艺术品,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大门口,两侧栽种着郁郁葱葱的竹子,翠绿的竹叶在热带气候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给整座大厦增添了一种清新的自然风貌。 她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迎面而来是宽敞的大厅,地面铺设着闪亮的大理石地砖,反射着四周的灯光。 前台背景墙上的“”星绮”大字镶嵌得光彩夺目,宛如星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公司内部的设计充满了现代气息,艺术与时尚的无缝结合在每个角落都尽显风华。 大厅一侧,巨大的电子屏幕滚动播放着星绮举办的各类盛大活动和旗下知名人物的精彩瞬间。 模特儿们在屏幕上穿梭,展示着最新的时尚潮流,光芒四射。 季海夏踏上通往高层的电梯,电梯内的装饰同样不落俗套,金属质感的按钮与透明玻璃墙相得益彰。 电梯上升时,她透过玻璃墙望向外面,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景象,心中不禁感叹这家公司的气势磅礴。 季海夏在慕容音的秘书的引导下,走过一条充满现代艺术装饰的走廊,秘书一边带路,一边简要介绍了公司的一些情况,最终在总裁办公室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 门缓缓打开,季海夏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办公室装潢奢华,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壮丽景色,室内每一个家具都透露出精致的品味。 季海夏步入房间时,慕容音只是随意地扫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几乎没有表情。 她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季海夏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随后继续埋头于电脑屏幕前,手指在键盘上灵巧地跳动,整个办公室弥漫着一种专注而宁静的氛围。 正当季海夏还在努力适应着这微妙的尴尬时,秘书轻轻推门而入,端着一托精致的咖啡和糕点。 她熟练地将托盘轻巧地放在茶几上,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季海夏拿起咖啡,杯子在掌心传递着微微的温热,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她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咖啡香瞬间在舌尖绽放,口感醇厚、细腻,咖啡的香气与淡淡的苦味交织在一起,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起来。 那种层次丰富的口感让她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仿佛走进了一家顶级的咖啡厅,享受一份精致的下午茶。 茶几上散乱着几本杂志,季海夏翻阅着它们,手指在光滑的纸面上游走,目光却不断瞟向慕容音。 她发现慕容音依然埋头于忙碌的工作,似乎丝毫没有愿意讨论合作的样子,这让她心中泛起一丝无奈。 季海夏啜完手中的咖啡,感受到那份浓郁的余韵时,秘书又端着一壶散发着淡雅香气的英式茶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轻声询问道: “您要不要再来一杯咖啡?” 季海夏礼貌地摇头,表示不需要。 她接过茶,继续等待,不久电话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季海夏起身走到办公室外接听电话,结束通话回到房间,她发现慕容音仍旧专注于电脑屏幕,仿佛她才刚刚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 窗外,天空的颜色开始逐渐变得阴沉,云层悄然聚拢,公司楼道里逐渐变得冷清,员工们纷纷离开下班。 她在茶和糕点中度过了这段漫长的等待时光,品尝着渐凉的茶,咀嚼着糕点,查看时间才发现,一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慕容音终于结束了繁忙的工作,她从桌前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体,手指轻柔按摩着后颈,舒展着因为长时间坐姿而僵硬的肌肉。 随后,她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将它们整齐地放入抽屉里,然后拿起了精致的手包,肩带在她的手指间轻轻晃动。 她迈步走到季海夏面前,眼中泛起一丝罕见的亲切,伴随着轻松的笑容,轻声说道: “饿了,咱们去饭店里吃一顿吧。” “吃饭?现在啊?” 季海夏放下手中的茶杯,杯沿轻轻碰撞在茶几上发出细微响声。 她抬起头,眼睛瞪大了几分,眉毛微微挑起,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 “对啊,这都几点了,我连午饭都还没碰呢,整个人都快变成空心了。” 慕容音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毫不留恋地转身,步向门口,修长的身影在办公室的光影中渐渐延展,绘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季海夏愣了一下,突然感到一阵慌乱,她迅速地从座位上弹起,动作略显急促,手中的包包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摇摆,她一边快步跟上,一边紧紧拎着包。 在慕容音的引领下,季海夏进入了一家高档餐厅,门口的金色灯光如同轻柔的帷幕,将外面的喧嚣与繁忙瞬间隔绝。 餐厅内部装潢精致华丽,墙上挂着优雅的油画,地毯柔软如云,餐桌上摆放着洁白的桌布和细腻的银器。 中央的舞台上,一支小型乐队正演奏着抒情的英文歌曲,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女歌手的声音如同柔和的绸缎般滑过耳畔,为整个餐厅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氛围。 季海夏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目光在情人们身上来回扫视,脸颊微微泛红,双手无意识地拢在包包上,显得有些拘谨。 她的心中泛起了些许不安,不明白慕容音为何要将她带到这样的一个地方,这里似乎更适合约会而非谈论合作的事宜。 食物被侍者端到她们的桌上,摆盘精致得犹如艺术品,每一道菜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季海夏看着面前这些丰盛的佳肴,鼻端被阵阵香气所包围,她的胃不禁发出微弱的抗议,似乎在提醒她早已饥肠辘辘。 她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慕容音,见她优雅地用餐,神情自若。 季海夏咬下一块烟熏鲑鱼,抬眼看了看四周浪漫的环境,心想,既然今天的合作还没有眉目,那就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没有谈到合作,她也没打算轻易离开。 慕容音喝了些酒,微醺的脸庞像是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霞光,眼中泛起一层水雾般的朦胧光泽。她轻抿红唇,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妩媚,透着慵懒的美感。 季海夏无意中抬头一瞥,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得说不出话,只能怔怔地凝视,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悸动。 慕容音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目光扫过季海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觉得这地方怎样?” “还行啊,歌都唱得特别带感。” 季海夏觉得自己吃得差不多了,气氛也越来越轻松。 她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慕容音,发现平时冰块般的脸庞,此刻竟被几分温柔的笑容点缀,看起来像温暖升级版的冰雪女王。 她端正了坐姿,稍微清了清嗓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期待笑容,缓缓说道: “慕容总,您说的那个合作项目,能说说具体吗?” 慕容音轻轻放下酒杯,酒液在杯中微微荡漾,她的手指沿着酒杯边缘轻抚了一下,目光稍显散漫,似乎故意绕过了季海夏提出的问题。 “这些吃的还行不?合你胃口吗?” 季海夏有些愣住,随即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语气淡然地说道: “嗯,味道挺棒的,很合我口味。” 慕容音微微一笑,满意地点点头。 几分醉意在她眼中闪烁,柔和了她原本冷艳的面容,让她显得更加亲切迷人。 她优雅地将手肘撑在桌面上,姿态慵懒,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地抚摸着自己的后颈,柔顺的发丝在她指间滑落,垂在一侧,勾勒出她优美的侧脸线条。 季海夏深深被眼前的画面吸引,那柔和的灯光下,慕容音的一举一动仿佛带着魔力。 她尽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眼神不敢放肆,只能从眼角余光中偷偷瞥见慕容音那迷人的侧颜。 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拿起水杯,轻抿了一口,感受到水流过喉咙的冰凉,湿润的唇瓣微微一动,声音尽量平稳地说道: “慕容总,我们公司有几款产品特别棒,您可以考虑一下…” “你那个戒指,是真的结婚了,还是为了好看戴的?” 慕容音突然插话,眼神微微眯起,脸上的笑意逐渐消退,目光淡淡地落在季海夏的无名指上,声音轻飘却带着几分冷意。 醉话中的真心 季海夏顿了一下,手指在慕容音的目光下下意识地收紧,戒指的边缘似乎在她掌心中变得更加锋利。 她的视线有些闪烁,避开了慕容音的注视,尽力保持平静,让自己看起来从容,轻声说道: “这是结婚戒指。” 慕容音的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阴郁,眉梢微微挑起,笑意依旧挂在嘴角,但那笑容却如同薄纱般遮掩了她内心的真实情感,却无法掩盖暗涌的情绪。 “啥时候结的婚?” “大概两年前的事儿。” “哦,恭喜,挺好的。” 慕容音淡淡一笑,缓缓举起酒杯,声音轻柔得如细雨般轻轻落下,却带着一丝勉强,似乎在努力挤出一番礼节性的客套话。 当慕容音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去,季海夏的心情莫名地被一股复杂的情绪笼罩着。 若是平日,别人给她这样的祝福,她只会淡然一笑,但此刻,面对慕容音的话语,她却感觉到心中那微微一刺。 就像一根细细的针,不深却足以让人感到不适。 季海夏轻轻叹一口气,像是将那股情绪连同气息一同吐出,将这种莫名的感觉抛到脑后。 她双手缓缓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轻相触,交叉在一起,试图透过这种姿态稳住内心的波动。 身体微微前倾,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在慕容音的脸上,开口问道: “慕容总,您今天打算谈合作的事吗?” 慕容音眉头微微一挑,目光依旧凝视着手中的酒液,她轻轻晃动着杯子,红色的玻璃杯中涟漪荡漾,映衬出她脸上那抹淡淡的冷漠。 “下班了我就不聊工作了。” 慕容音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的漫不经心,毫无歉意的意味。 她顿了顿,眼角余光扫过四周喧闹的环境,随即又补充道: “而且这儿的音乐声有点大。” 季海夏的心中骤然涌起一股无名的火,音乐声在此刻变得格外刺耳,每一段旋律似乎都在刺痛她的自尊,让她愈发强烈感受到自己与慕容音之间的悬殊差距。 她的心里就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老式打字机,键盘上每个字母都在恼怒地吐槽,尽管内心翻滚着愤怒,她却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将这份情绪打印在无形纸上。 慕容音轻描淡写地补充道: “明天下午你再到我公司来一趟。” 短短的几分钟内,慕容音的脸上逐渐褪去可刚才的温暖,而是覆上了一层冷冽的面具,像是她的温情在一瞬间被寒霜掩盖。 慕容音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将酒杯端起,轻轻地品了一口,然后不动声色地把酒杯重新注满,沉默的气氛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渐渐加深。 那种千杯不倒的气势,如同无形的屏障,将她与周围的一切隔开来。 时间在这样的沉默中缓慢流逝,季海夏的目光不时地扫过钟表,心中默默计算着离开这儿的时间。 慕容音端起酒杯,最后一滴红酒滑入她的喉咙,餐厅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红晕。 她缓缓地放下酒杯,空瓶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像是宣告了这一顿饭的结束。 餐厅经理不动声色地走上前,递上一张账单,恭敬地请她签字。 慕容音的手微微颤抖,带着些许醉意,手指轻轻地在账单上游走,神情带着几分慵懒,随意而潇洒地签下了她的名字。 经理点头致意,恭维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退下。 季海夏在一旁静静观察,见到这一幕,心中压抑已久的石头终于落地。 她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一边脑海里浮现出家里那张柔软的床,急切地想要逃离这场令人筋疲力尽的应酬。 季海夏站起身,迈步朝餐厅门口走去,却在门槛前略微停顿,忍不住回头投向慕容音一瞥。 慕容音此刻宛如一叶漂泊的孤舟,步伐犹如在海浪中起伏,每一次迈步都带着一丝不稳,肩膀时而高耸,时而下垂,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平衡。 季海夏的眼角微微抽动,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暗叹: “唉,这醉得够呛,比我估计的还猛。” 她敏捷地走上前,手轻柔地搭在慕容音的腰间,动作细腻却不失力度,用自己的身体力量牢牢支撑着那快要倾斜的身影。 司机早已将车子驶至门前,车门敞开,季海夏小心翼翼地扶着慕容音的身体,细心地将她引导到车后座。 就在这时,慕容音的双手突然从她的脖子后绕过,像蔓藤一般紧紧缠绕住她。 季海夏感到心脏骤然紧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她的身体微微僵硬,动作一时停滞,瞬间陷入了不知如何应对的困境。 慕容音的脸颊紧贴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皮肤上,声音带着醉酒后的迷离,几乎是喃喃自语: “姐姐,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季海夏低下头,视线落在慕容音微红的脸庞上,看着她那双带着朦胧神情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惊讶与柔情交织的复杂感情。 慕容音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宛如从遥远的过去飘来,心中涌起一阵奇妙的感概,那些沉淀在记忆深处的瞬间仿佛在这一刻重新复苏。 不仅是轮廓和神情,连那声音的细微波动也几乎一模一样。 季海夏的手指在慕容音的肩上轻轻滑动,仿佛触及那久违的熟悉与怀念,心跳不断加速,内心泛起一阵细腻而悠长波动。 慕容音缓缓抬起头,醉意中的眼眸半闭,忽然轻轻撇了撇嘴角,显露出几分撒娇又夹杂着一丝不满的神情。 “你这是跟你那小青梅结婚了吗?咋没等我一声…” 她的语气软糯而带着一点儿含糊,像是从梦中传来的一缕低语。 季海夏怔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她张开嘴,嘴唇微微翕动,然而话语还未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茉莉蓝气喘吁吁地跑近,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呼吸急促,声音中带着一丝仓促的歉意: “哎,季总监,别介意啊,给您添麻烦了,慕容总我来处理,您快回去吧。” 季海夏站在车门旁,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目不转睛地看着茉莉蓝几乎将慕容音半搀半抱地安置在车内。 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启动,车轮碾压着地面,发出微弱的嗡嗡声,渐渐被夜色吞没。 季海夏的身体僵硬地停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脚下的步伐仿佛被钉在了地面上。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未解的疑问如同漫天的风暴,席卷了她的内心,让她在这一刻难以分清自己的情绪。 --- 第二天,季海夏在接到茉莉蓝的电话后,急匆匆地赶往星绮大厦。 秘书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季海夏,脸上浮现出职业化的微笑,示意她跟随自己。 电梯里,季海夏紧张地看着电子显示屏,随着楼层数字的变化,她的思绪也在飞速旋转。 这次,秘书并没有直接带她去慕容音的办公室,而是将她领到一间会议室。 眼前是一片宽敞而简洁的空间,墙上挂着几幅现代艺术画作。 长长的会议桌上,经过精心打磨的木质桌面散发出温润的光泽,几只金属笔筒和几本设计简洁的笔记本整齐地摆放,展现出一种干练与秩序。 季海夏坐在会议桌旁,调整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钟表,指针滴答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柠檬香。 没多久,茉莉蓝步入议室,季海夏见状立即从位子上站起来,脸上绽放出礼貌的微笑。 茉莉蓝走近,伸出手与她握手,紧随其后的秘书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她们面前,香气四溢,令人精神一振。 两人寒暄了几句,尽管言谈中透着几分轻松,但季海夏的目光却总不时瞥向那扇紧闭的门,眼中隐约带着一丝迫切的期盼。 每当门外有细微的响动,季海夏的目光立刻敏锐地转向门口,身体微微紧绷,神情中混杂着紧张和难掩的喜悦。 然而,门依旧紧闭,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茉莉蓝坐在对面,注意到季海夏脸上的细微变化,眼中闪过一丝会意的神色。 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 “慕容总今儿有客人,抽不出空儿,合同我会仔细审阅,若没有问题,我会代她签字盖章。” 季海夏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稍显僵硬,但她迅速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点了点头,将那厚重的合同迭放整齐,双手递给了茉莉蓝。 茉莉蓝接过合同,修长的手指如羽毛般轻盈地滑过每一页,细致地研读每一个条款。 她偶尔抬起头,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向季海夏,会议室在沉默中显得格外宁静,唯有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低声回响。 不久后,茉莉蓝从桌上的印章盒中取出印章,稳稳地盖在合同的签字页上,清脆的盖章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响,像是打破了所有的沉默与等待。 眼见这一幕,季海夏的心跳似乎也随之停顿了一下,随即她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自然,充满了释然的神情。 两人握手致意后,季海夏离开会议室,阳光恰如其分地洒在她的身上,她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望向外面繁忙的街道,嘴角悄然翘起。 王婧阅读着季海夏从星绮拿到的合同,她的目光在纸张上快速流转,她眼角的笑意逐渐加深,难掩她内心的喜悦。 合同翻阅完毕,王婧将其合上,轻轻拍了拍合同的封面。 王婧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季海夏的身边,微微仰视她的脸庞,手指在她的胳膊上轻柔地摩挲,动作如同在细细端详一件华丽的艺术品,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满意与欣赏。 “你这真是干得漂亮!星绮的合作到手,还让慕容总亲自来,真是给我长脸了,我得重新评估你了!” “多谢王总,但这事儿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做的,其他人也是出力了。星绮能跟咱们合作,大概也是因为王总您的影响力吧。” “哎呀,你这小媚儿,不光有本事,还会溜嘴。既然大家都辛苦了,今晚我请大家吃顿大餐,哪儿都行,吃到哪儿算哪儿!” 从总监到代言人 接下来几天,季海夏安排了与星绮公司团队的沟通会议,讨论具体的代言活动内容和时间节点。 她和团队一起制定了详细的时间表,包括广告拍摄的日期、产品发布会的筹备进度,以及社交媒体的推广计划。 今天,季海夏将与星绮公司旗下最具人气的代言人进行初次见面,旨在推动双方美容产品代言合作。 会议室门被推开,茉莉蓝率先走了进来,随后出现了一位身穿时尚职业装的女人,她的长发自然垂落,身材纤细修长,气质非凡,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冷漠而疏离。 她走到会议桌前,缓缓坐下,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季海夏和她的团队,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显得对眼前的场景毫无兴趣。 她坐在长桌的一端,身子保持端正,双手稳重地放在桌面上,眼神不带感情地注视着前方,脸上带着一丝初冬寒风般的冷峻。 季海夏的心中有些紧张,但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陈琳面前,主动伸出手: “陈老师,您好,我是季海夏,今天见到您真开心,希望您的支持和指导,盼望咱们在品牌合作上成功。” 陈琳抬起头,眼神如冰,在季海夏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而无力,握手的力度显得有些随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礼貌而缺乏热情的笑容: “今天的合作具体是什么内容?” 陈琳以冷淡的语调发问,语气中透着几分审视。 季海夏感受到陈琳的冷淡,却尽力保持微笑,心中暗自鼓励自己保持专业。 她清了清嗓子,拿出准备好的资料,逐一介绍了合作的细节,包括产品特点,代言活动的安排以及双方合作期望。 会议结束后,陈琳毫不拖延地起身,简单整理了衣物,旋即转身离开了会议室,步伐显得急促,好像她的心已远去他处。 目睹了整场会议的茉莉蓝走到季海夏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诚恳地说道: “季总监,实在对不起啊,陈琳的态度可能让您感到不舒服,我替她向您道个歉,她最近忙得不行,情绪上可能有点儿不稳定。” 季海夏微微一愣,转头看向茉莉蓝,强撑着微笑,点了点头,说道: “没事儿,我明白的,希望她以后在合作中能多表现出点儿热情。” 茉莉蓝轻轻叹息,心中不免感到一丝愧疚,身体微微前倾,温声承诺: “今天的情况我也会向慕容总汇报的,您别担心。” 季海夏对茉莉蓝投以感激的眼神,眼中隐约闪过一丝暖意,竭尽全力地将内心的复杂情绪藏于微笑之下。 对于她来说,只要陈琳同意代言他们的产品,那些冷淡的表情和偶尔的白眼,便如同微风中的尘埃,无足轻重。 ---- 陈琳一踏进公司,便风风火火地直奔慕容音的办公室,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击出铿锵有力的步伐声,带着一股旋风冲进了办公室。 茉莉蓝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额头上汗水涔涔,几乎是扑到她面前,双手猛地张开,试图挡住她的去路。 陈琳丝毫不理会,随手一推,茉莉蓝像被弹开的玩偶,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慕容音正低头审阅文件,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神色依旧从容淡定,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早有预料。 “慕容总,您这是开玩笑吧?让我代言这小破玩意儿,我这档次也太掉价了吧?” 陈琳气喘吁吁地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双手叉腰,眉头紧锁,眼神锋利地直视着慕容音,声音如雷霆般轰鸣。 茉莉蓝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无助。 慕容音不急不徐地放下手中的笔,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从座位上站起,步履从容地走向陈琳,眼神微微眯起,唇边荡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沉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咋就成了小破玩意儿了?人家的产品可不便宜呢,质量也相当出色,你试用过吗?” “我这都什么身份了,不是随便什么小公司都能沾边儿的,想都别想!” 陈琳站得笔直,像一棵迎风屹立的松树,双臂紧紧交叉在胸前。 即便慕容音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但陈琳却依然如铁板一块,纹丝不动。 茉莉蓝见状,心头一紧,轻轻咳嗽了一声,略显紧张地迈步上前,站在陈琳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恳求说: “陈琳,别这么较真,破公司破产品因你代言也火了,这不是更能体现你的实力吗?” 陈琳狠剜了茉莉蓝一眼,那目光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怒火似乎无法遏制,转过身去,长腿大步跨向沙发,坐下时带着一丝暴戾,微微翘起腿,脸上带着一丝倔强的冷笑,似乎在抵抗一切的挑战。 “既然觉得这广告不行,那就去奥特先生那儿看看,大品牌的代言,满足你了吧?” 慕容音的话宛如春风拂过寒冬的冰雪,像一缕柔光穿透过厚重的云层,触及了陈琳坚硬的外壳,让她冷峻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一点。 “慕容总,您说的这话真的?” 慕容音缓步走到陈琳身边,坐下时从容地翘起腿,双手自然地交叉放在膝盖前,微微侧身,语气温和地对她说: “咱们都是在为公司挣钱,我也不想强求你做那些你不愿意的事儿。” “行,那奥特先生我亲自去找,慕容总,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陈琳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迅速站起身,昂首挺胸的背影在办公室门口消失,留下一道充满自信的剪影,仿佛光影中的胜利者。 门轻轻合上,办公室恢复了它那深沉的宁静。 慕容音的面容依旧平静,她缓缓起身,走向办公桌,坐下后目光再次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茉莉蓝焦急地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不安如潮水般涌动。 她快步走到慕容音的办公室前,双手撑在光滑的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这样的姿势显然是为了能更好地触及对方的内心世界。 她的脸庞几乎贴近电脑屏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慕容音,那冷静得几乎冷漠的面容令她倍感困惑。 “慕容总,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悦色那边咱们得怎么解释?” “通知王总一声,我们换个人来代言,找找哪个新人最近忙的少的,闲得发霉的,赶紧让她顶上。” 茉莉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靠,更加贴近慕容音。 “这操作不太妥吧?季总监和团队都辛苦准备了这么久,拍摄就后天,随便找个新人来顶上,时间太紧了,怎么熟悉得了?” “奥特那边也想签陈琳,人家出得更多,悦色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代言可以随便安排,我觉得这没啥问题。” “慕容总,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茉莉蓝强迫自己压抑内心的急躁,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说话声音透出焦急,紧绷得像被拉满的弦线。 “咱们这一行就是这样,总会有突发情况,你今天找个新人,然后立马去联系悦色王总,按我说的办就行了。” 茉莉蓝看着慕容音那坚定的神情,深深地知道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决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慕容音的脸庞停留片刻,语气中夹杂着不情愿和无奈,低声说道: “唉,好吧,我知道了,我去搞定吧。” --- 季海夏从王婧的办公室走出来,脸上还挂着刚刚讨论的余温,神色凝重。 她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茉莉蓝的电话号码,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她拎起包包,脸颊因步伐急促而微微泛红,身影如风般在宽敞的楼道中快速穿梭,朝电梯方向急速前进,直奔停车场。 季海夏一踏入星绮大厦,目光迅速扫过宽敞的大堂,很快便锁定了角落的身影。 茉莉蓝在那里静静地伫立,站姿显得有些僵硬,神情如同已等候多时。 当她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那种沉重似乎在瞬间彼此传递,她们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通过那一刻的凝视,默默地分享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们依次步入其中,电梯的升降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伴随夹杂着金属的摩擦声,沉默在她们之间如同厚重的帷幕,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拉长了无数倍。 季海夏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她用力地抿紧嘴唇,努力压抑心中的波涛,不让内心的波澜影响到脸上的平静。 “慕容总,这啥情况?陈琳不代言了?这跟咱们商量的不一样啊。” “情况变了,再说咱们合作时也没规定非要她,可奥特先生不同,他们公司跟陈琳有特殊合约,这也没办法。” 慕容音的声音从屏幕那边传来,语调平稳,毫无波澜,仿佛在讲述平常不过的事情。 “说是这么个说法,但陈琳换成了个刚刚出道的小新人,这也太不符合预期了吧。” “怎么了?刚出来的小新人就不够格了?难道是觉得他们还得练到老才能上台?” 慕容音说话同时手指并未停下,眼睛依旧牢牢锁在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轻快的节奏与她平静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容总,我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弄错了。” 慕容音的手指突然在键盘上停下,电脑屏幕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她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转向坐在桌前的季海夏,冷峻的表情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好奇。 她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影从座位上升起,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每一步都像在书写她的气场。 慕容音走到季海夏的面前,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俯下,脸庞在几寸之距停住,近得可以感受到她呼吸的细微起伏。 她的眼神从季海夏的脸上扫过,嘴角轻轻上扬,笑容在这瞬间显得格外轻盈,却又暗藏锋芒。 “瞅瞅你这张脸,真不输陈琳和新人,要不你就当你们公司代言人试试,赚点外快?” 过去的影子在心底重现 慕容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夹带着一丝轻佻的调侃,语气柔和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意味。 “慕容总,您别逗了,我这儿是真心来商量的,王总等着我回去编故事呢!” “我也是真心的,你要代言,我们这儿专业的化妆、服装、指导全包了,拍摄活动都我管,代言费我给你,你们公司不花一分。” 季海夏盯着慕容音的脸,轻轻蹙起眉头,嘴唇微微抿紧,心里琢磨着这只狡黠的小狐狸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搞不清楚她何时真心,何时又只是玩笑一番。 这时,站在一旁的茉莉蓝终于忍不住了。 她走近几步,目光掠过季海夏,随即转向慕容音。 “慕容总,别搞笑了,季总监这方面真是小白,拍摄和上台都没试过,这么短时间找个合适的新人都难,您还非得搞点特别的。” “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谁不是从小白到现在红得发紫?陈琳也是咱们公司一手搞出来的,你说是不是?” 慕容音轻轻伸出手,搭住了季海夏的肩膀,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丝亲昵。 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脸庞与季海夏的距离越来越近,身上的香水味如同绵密的花香般弥散开来,气息轻柔而迷人,使人忍不住深深吸入。 “说真的,新人对你们公司产品了解还没你深,你试试拍这广告,效果不好我来想办法。如果你乐意,星绮可以跟你们定个长期合作,如何?” 慕容音的笑容如同春风化雨,将她的魅力悄然散播,让人难以抗拒。 季海夏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温暖的气息,像被细腻的触感轻轻拂过,心头涌起一阵微妙的波动,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这儿没权利决定,王总才是最后说话的。” “行了,茉莉蓝,今晚的饭局你安排,我跟王总的聚会也别太寒碜,等会儿开会时,秘书把合约准备好,给悦色一份,给季总监一份。” --- 拍摄那天,阳光透过棚顶的窗户洒在摄影棚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繁忙的气息。 工作人员们忙碌地在各个角落穿梭,调整灯光,摆放道具,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突然,喧嚣的现场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不禁停下手中的工作,不约而同地望向入口处。 慕容音走进来,身着一袭优雅的职业套装,几名助手簇拥在侧,她神态自若,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人们窃窃私语,不明白这位向来行踪神秘的总裁为何亲自到现场,所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季海夏身上。 “这女的什么来头?居然让慕容总亲自跑一趟,牛大发了吧?” 当季海夏在经过专业的包装之后走进视线时,慕容音的脚步突然停滞。 季海夏的每一寸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的妆容精致而自然,完美地衬托出她优雅的气质。 设计师的巧手将她的衣物每一处细节雕刻得完美无瑕,她静静伫立,宛如一副优雅的画卷,气质与美丽交织成动人的风景。 慕容音愣在原地,目光如同被吸引了磁铁般,牢牢地锁在季海夏的身上。 在光影交错的缝隙中,她的心跳似乎在此刻减缓,瞳孔微微扩张,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季海夏那独特的身影。 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被拉长,慕容音的意识才渐渐回归现实。 当她走近季海夏时,那份惊艳与喜悦在她脸上愈加明显,笑容愈加灿烂,如同星光点缀了她的笑颜。 她毫不顾忌周围员工的注视,轻轻搭住了季海夏的肩膀,声音在整个片场清晰而响亮: “季老师,今天你简直美得无可挑剔!” 当慕容音靠近来时,季海夏感受到对方身上弥漫的香水气息和温热的体温,她的身体微微僵硬,脸颊泛红,同时感受到周围目光的集中,让她有些不习惯被如此注视。 她努力调整心态,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从这突如其来的关注中找回平衡。 她抬起头,竭力展现出一丝自然的笑容,回应道: “谢谢。” 这一幕使得工作人员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前还略显随意的工作人员变得小心翼翼,恭敬地对待她,其他人也效仿慕容音,前后称呼她“季老师”。 在拍摄海报和视频的现场,灯光闪烁,摄影机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季海夏站在精心布置的场景中,她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被捕捉得完美无瑕。 她在镜头前的姿态轻盈自然,微笑宛如夏日的清风,轻轻拂过摄影棚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久久不能移开。 旁边的摄影师也忍不住了,脸上浮现出一抹难掩的赞许,他一边调整相机,一边嘴里不断嘀咕: “她这气质和美貌简直能直接开挂了,镜头下那美都快让我的眼睛冒光了!” 站在一旁的慕容音眼神炯炯,目光炽热地锁定在季海夏身上,脸上的震撼难掩,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在她心中激起涟漪,她几乎无法控制地被对方的魅力吸引。 拍摄已经进入尾声,灯光逐渐暗淡,摄像机的轰鸣声也逐渐消退。 季海夏完成最后一部分的拍摄,时间已过晚上十点,她感到一股深深的疲惫涌上心头。 虽然她早有预期拍摄工作会很辛苦,但亲身经历之后,她才切身体会到其中的辛劳。 季海夏卸下了厚重的妆容,换上了舒适的日常服装,她站在镜子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振作精神,赶走残余的疲惫。 当她走出更衣室,经过摄影棚时,看到工作人员仍在忙碌地清理场地,打包设备,她礼貌地向他们表达了谢意,并告别了大家。 步入夜色中的季海夏,感觉到外面的微凉空气带来一丝舒适的清新。 她缓慢地走向外面,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抹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一辆黑色豪华车旁,修长而温婉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微风轻轻掠过,撩动她的长发,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雅致。 当她走近时,那窈窕的身影转过身来,季海夏的目光与那人交汇,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对方,话语被沉默所替代。 慕容音双手自然地交迭在胸前,她的笑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清新而迷人。 季海夏注视着她逐渐接近,月光洒在她的脸庞上,勾勒出她深邃的五官,冷漠的面容在夜色中仿佛被赋予了一丝柔和的光辉。 她的眼神在季海夏的脸上停驻,似乎在细细回味白天的点滴,随后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笑容愈加深沉,语气轻快地说: “今天辛苦了,吃顿好的我请,饭后我再送你回家。” 季海夏坐在豪华车的座椅上,柔软的座椅犹如一张精心设计的安眠床,舒适得仿佛能让她随时沉入梦乡。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如同夜晚的轻柔低语,将她的疲倦轻轻抚平。 她的眼皮逐渐沉重,感受到一阵阵的困意袭来,然而,当她侧眼扫到坐在身旁的慕容音时,一股莫名的紧张感立刻涌上心头。 季海夏强忍着困倦,迅速调整了坐姿,将背部挺直,双手稳稳地放在膝盖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清醒。 窗外的夜色如同一幅优雅的画卷,深蓝的天空被点缀上了闪烁的星辰,远处的灯光像温柔的微笑,缓缓流淌在她视线里。 车缓缓驶入了一条静谧的街道,映入眼帘的是一家低调而雅致的餐厅。 餐厅外观充满了日本传统风情,木质的外墙和纸糊的灯笼让人仿佛置身于京都的小巷。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温馨的日式氛围,宛如瞬间跨越了千里,来到了真实的日本。 每个座位都被精心布置在独立的包厢里,包厢之间用木质隔断和细腻的纸灯装点,营造出一种隐秘而舒适的私密感。 已经是深夜时分,餐厅内的包厢依旧座无虚席,隐约的笑声和交谈声从各个角落传来,似乎深夜的寂静完全未曾渗透到这片热闹的区域。 服务员引领她们走向一处已经预定好的包厢,包厢门轻轻开启,映现出的是一个静谧而舒适的隐秘空间。 季海夏和慕容音坐定后,服务员端上一盘盘精致的日式美食。 小巧的寿司、柔嫩的刺身、色泽诱人的天妇罗及热腾腾的乌冬面,均摆放在光滑的木质桌面上,呈现出一种典雅的日式风情。 慕容音从一旁的酒柜里取出一瓶清酒,瓶身被细腻的木质标签包裹,她轻巧地将酒瓶倾斜,清澈的酒液缓缓流入了季海夏面前的酒杯中。 季海夏轻柔地拿起酒杯,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微光闪烁,散发出淡淡的果香。 她略微犹豫了几秒钟,终究还是抬起酒杯,轻轻品尝了一小口。 清甜的酒香在她的口中弥漫开来,带着微微的烈性和清冽感,却让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苦涩的表情。 她轻轻将酒杯放下,随即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茶香袅袅升起,温暖的茶液在杯中泛着迷人的绿色光泽,她轻轻啜饮了一口,茶叶的清香和淡雅的口感迅速让她感到一阵舒适和放松。 相比之下,清酒的强烈风味似乎让她觉得更为沉重,不如这清茶来得轻盈和自在。 慕容音目睹了季海夏从喝清酒到改喝茶的过程,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笑声如同夜晚的清风,带着一丝俏皮和轻松,完全不同于她平时的淡漠和冷静,瞬间驱散了包厢内的静谧。 季海夏第一次听到慕容音的笑声,不禁愣住了。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突然变得恍惚,一种熟悉而怀念的感觉从过去的记忆中冒出,让她一时难以分辨现实与回忆的界限。 品牌新宠诞生 慕容音察觉到季海夏的愣神,逐渐收敛了笑容,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轻声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季海夏摇了摇头,缓缓收回思绪,嘴角也勾起一抹浅笑,轻声回答: “您让我想起一个人,虽然名字不一样,但有不少相似之处。” 慕容音突然来了兴趣,身体轻轻地斜向前,双手轻巧地撑在桌面上,下巴懒懒地搁在交叉的手背上。 那双清澈的眼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带着几分调侃和几分探究。 “哦,那是谁啊?你这说得这么上心,好像很重视这个人。” 季海夏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那抹情绪转瞬即逝,仿佛一片乌云掠过晴朗的天空。 她迅速地调整自己的表情,勉强挤出笑容,转移了话题。 “贵公司的明星多得都能拍部大片了,咋就非得找我这个门外汉拍广告?” 慕容音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她真正的目标是让季海夏大放光彩,而不仅仅是为了推广产品。 她心里清楚,季海夏的成功将意味着她不再受制于人,还能风光无限。 不过,她巧妙地将这些心思藏在了心底,故意将话题引向别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里带着几分轻松的调侃。 “你这代言费比我们公司任何一个新人都划算,要是不找你,真不知道我们还能找谁便宜得过你。” 慕容音说完,眼神像一只狡黠的猫,轻轻地扫过季海夏的脸庞。 她的神情看似无意,实则细致地捕捉季海夏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下。 季海夏盯着慕容音,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她知道慕容音嘴上没门把的风格,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她也只能忍住心里的不满,心里默默咽下了那些想要反击的话。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声音轻柔却不乏一丝带有讽刺的甜美,说道: “那我得谢谢您了,真是帮我们公司省了不少钱,这么低的代言费,真是赚到了!” 慕容音咧嘴一笑,眼角微微上挑,手掌在桌面拍了一下,乐呵呵地说: “既然大家都能捞好处,那以后你们公司产品的代言人我就锁定你,省得再折腾了!” 季海夏心里火辣辣的,咬得牙都快掉了,但脸上还是装得像个没事人,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心里已经在给慕容音写长篇骂文。 车子缓缓驶到季海夏的小区楼下,夜色笼罩着一切,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街灯将光影洒在地面。 慕容音静静地坐在车里,目光默默跟随着季海夏的身影。 季海夏脱下安全带,轻声道谢,笑容中带着几分礼貌和疲惫。 慕容音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舍,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出,轻轻抓住了季海夏的手腕,心里有无数未曾说出的思绪。 然而,当她的视线不经意扫到了季海夏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时,昏暗的灯光下,戒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一颗被月光打磨的星辰。 慕容音的心瞬间紧绷,感受到一种隐隐的刺痛,她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松开。 她只能无奈地压抑住内心的冲动,情感在这一刻冻结,眼神变得深沉而复杂,强忍着笑容说道: “好好休息啊。” 季海夏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推开车门,脚步声在夜晚的沉寂中如同风吹过的轻纱,几乎无声无息。 车里的慕容音静静地坐在车里,目送着季海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逐渐远去,黑夜仿佛一口无情的巨兽,慢慢地吞噬了她的存在。 --- 季海夏的广告一经推出,整个城市仿佛瞬间变成了她的舞台。 繁华街道的路边大型广告屏幕上,她的面容如同女神般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不仅是街道,地铁站的灯箱广告、公交车上的喷绘,商场内的电子屏幕,她的美貌和气质如同一阵清新的风,渗透了整个社区的每一个角落。 季海夏代言的产品也因此迅速走红,商场里的货架上一再补货,仓库里一片繁忙,员工们加班加点地处理订单,却仍旧供不应求。 广告上线的那一天,公司的产品销量瞬间暴涨,创下了历史记录。 季海夏也从普通的上班族一跃成为公司内部的小明星,她的日常工作因此经历了巨大的变革。 步入公司大楼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周围的目光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炙热,她低头匆匆地走向电梯,尽量避开那些充满了探寻的注视。 她的办公室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满桌的鲜花和礼物,几乎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她刚站定,几个平时只会在走廊里微笑打招呼的同事就迫不及待地围过来,连之前对她总是冷漠的财务总监,这回也笑得像过年似的,憋出一句: “季总监,早上好!你那广告真火,咱们公司的销售额每天都蹭蹭地往上涨。” 季海夏硬挤出一抹笑容,然后趁大家注意力都在别处,像个猫咪一样悄悄地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去。 助理小鱼儿过去总是低垂着脑袋,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现在这架势可不一样了,眼睛亮晶晶的,走路时像踩在了风上,直奔季海夏的办公室,步伐神气十足。 季海夏和小鱼儿俩正忙得不可开交,桌上那堆礼物像花店撤仓大甩卖似的,鲜花和巧克力堆得满当当的。 她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一推,哗啦啦的声响吓了两人一跳。 王婧忽然从门口探头进来,平时那张板着的脸瞬间像被笑容电池充满了,笑得连牙缝都能挤出水来,真是让人以为她刚中了彩票。 季海夏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王婧已经径直走到她面前,突然一把把她搂住了。 肩膀上突然感受到一阵沉甸甸的温度,季海夏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木雕一样,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王婧终于放开了季海夏,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中满是赞许,笑着说道: “我都没想到你代言效果这么炸裂,高层都拍板了,以后产品全靠你,代言费也会照顾到你。” “王总,您这真是说笑,当时陈琳突然不接这广告,慕容总没办法,就让我上阵顶替,我压根儿没打算继续拍广告。” 季海夏说完,瞥了一眼那些摆满桌面的鲜花和礼物,心里有说不出的苦笑。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幸好陈琳当时退了,要是真让她代言了,效果也不一定好,公司还白白搭了一笔代言费。” 季海夏一时愣住,像是被一记突如其来的惊雷打个正着,随即慌乱地抚摸额头,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脸上流露出些许焦急和急促。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慌张说道: “唉,王总,我不是这意思啊,您听我解释一下,其实我想说…” 就在季海夏还在竭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时,王婧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她从容地接起了电话,边点头边用沉稳的声音说: “嗯,嗯,我知道了。” 她的笑容从眉梢开始蔓延,逐渐扩展到整张脸。放下电话后,眼神迅速转向季海夏,笑容愈发明朗。 “这段时间你忙得够呛,董事们说让你休个带薪假,还帮你订了酒店,想让你去度个假,舒缓一下。” 旁边的小鱼儿听到王婧的话后,她的眼睛瞬间闪烁起光芒,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径直走到季海夏的身旁,声音带着轻快的笑意说: “季总监,你就安心去休假吧,公司的事儿我顶着,回来带点儿地方特产就行了。” “行了,小季,休假怎么安排你自己决定,我这儿签个字就行了。我还有事,得赶去见吴总。” 王婧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季海夏目送她的身影渐渐融入走廊的深处,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她转过身,发现小鱼儿还在悠闲地整理着那些礼品,忍不住咬了咬牙,快步走向抽屉,拉开了一个大型环保袋。 季海夏几乎是一口气将桌上所有的礼物和鲜花塞进了那个袋子,袋子的体积很快就膨胀得满满当当,最后使劲把袋口封住了。 她随即将那沉甸甸的袋子塞到小鱼儿的怀里,小鱼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踉跄了几步。 “地方特产是吧?这全都打包给你了,立马带走,别让我再看见这些。” 随着小鱼儿的离开,季海夏看着桌面上那片空荡荡的区域,坐回到椅子上,觉得今天早上处理这些琐事和应付这些人,比平日的工作更加累人。 季海夏目光眺望窗外,视线落在那闪烁街头的广告牌上,开始认真地梳理起最近的变故。 广告拍摄成果远超预期,几天之内产品销量就突破了数月的记录。 曾经漠视她的同事们现在热情地向她问好,领导们的态度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而代言费的到账更是让她惊喜加倍。 这些事情的发生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有人早已策划好,将一切布置得像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季海夏轻轻握住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触,神情透着几分沉思。 她点开了和慕容音的对话框,屏幕上的文字如同尚未干涸的墨迹,清晰地映在她的眼前。 自从那次餐会之后,她们便没有再联系过,仿佛彼此的生活在那一刻中断了。 慕容音那嘴上不留情面的话和无意间的关心还在耳边回荡,季海夏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怀念和复杂掺杂在一起,让她对这个人的思念愈发强烈。 她低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对话记录,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输入了几句话,又犹豫着删掉,最终退出了聊天,轻轻放下手机。 世界真小,一转身便相遇 公司繁忙的节奏终于告一段落,季海夏在王婧的多次催促下,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 她开着车,沿着蜿蜒的山路行驶,窗外的风景如画般展开。 蓝天白云,连绵起伏的山峦,翠绿的树木在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道上,像是一片片跳动的金色光斑。 季海夏一面沉浸在这难得的自由时光里,一边不时地瞥向后视镜,看到远处的青山慢慢消失在视野中,心中的烦忧也随之逐渐散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她终于到达了那座隐匿在山间的度假酒店,宛如世外桃源,宁静而美丽,仿佛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 这是一家独具特色的豪华酒店,建筑风格别致,巧妙地融合了现代与大自然的元素。 酒店前的花园,五彩缤纷的花朵竞相绽放,芳香扑鼻,令人为之一振。 办理好入住手续后,季海夏走进电梯,她的房间位于酒店的顶层,那一层楼专门为特级贵宾预留。 电梯缓缓上升,四周的玻璃将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底,宛如置身于透明的观景塔中。 随着电梯上升,外面景色渐渐铺展开来,像是一幅流动的水画。 远处的山峦在阳光下显得尤为苍翠,层层迭迭的山峰如同青黛般描绘出远近的层次感。 山脚下的小镇被云雾轻柔地包裹,如同一副淡雅的水墨画,淡淡的轮廓在雾气中隐现。 尽管这里的旅游景点不多,季海夏还是耐心地走访几处,感受这片宁静之地的独特魅力。 今天的阳光洒满大地,她来到一座风景如画的花卉园,计划在这里度过一个惬意的下午。 花卉园里,花朵绽放得如火如荼,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她漫步在蜿蜒的小径上,沉浸在这片自然美景中时,前方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 她好奇地走向声音的源头,发现了一群模特儿在花园的一角拍摄广告。 模特儿们穿着引人注目的服装,专注地摆出各种姿势,时不时调整一下表情,笑容甜美得像花园最鲜艳的花朵。 摄影机的镜头在她们身上来回移动,闪光灯不断闪烁,捕捉着每一个精心布置的画面,整个花园顿时化作了一个宏大的摄影棚。 就在她打算继续前行时,突然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季海夏一怔,回头一看,竟然是茉莉蓝站在她身后。 “哎,季总监,您这是来视察还是溜达?” “我来这儿溜达。真赶巧,你们也来这儿取景?” “对对对,我们在这儿已经忙活好几天了,今天拍完这块终于能收摊儿了。” 季海夏环顾四周,目光如同轻风般掠过每一张脸,快速扫视了一遍。 心中微微的失落如涟漪般扩散,她微微皱起眉头,本想问慕容音的行踪,但最终还是压抑住了这份急切,转而问了一个更平常的问题。 “那你们打算啥时候收工回去啊?” “这拍摄搞定得晚了,今晚就住这儿,明天才走。你住的是哪个酒店?” “瑰丽宫廷。” 茉莉蓝的眼睛骤然瞪大,充满了惊喜和兴奋。 “哎呀,太巧了,我们也是住那儿。今晚我们还包了个宴会厅,有酒有饭,您要不要下来混个脸熟?” 季海夏稍作迟疑,目光游离于每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然后她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透出一丝温柔的拒绝。 “你们的热闹我倒是很喜欢,不过我今天特别想自己待会儿,今晚就不去你们那儿闹腾了。” 茉莉蓝轻盈地向前迈一步,轻轻抓住了季海夏的胳膊,嘴角弯成了一个愉快的弧度,神情中满是期待。 “那行,明天早晨要是您早醒,咱们可以一起在酒店吃个早点。” 季海夏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阵喧闹的呼唤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声浪如潮水般涌来。 茉莉蓝的笑容微微收敛,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她对季海夏说道: “季总监,那我先去干活儿了,有事儿随时找我。” 茉莉蓝的身影在花园的光影中渐行渐远,季海夏站在原地,凝视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她瞟了瞟表,随即恢复神情,继续前行。 吃过晚餐,季海夏回到酒店。 她洗去一身的疲惫,换上舒适的睡衣,靠在床头,打开电视试图打发时间。 然而,电视屏幕上的图像渐渐显得索然无味,渐渐地,她感到一丝无聊和孤寂,仿佛电视的节目无法填补内心的空洞。 她起身,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俯瞰夜色。 窗外是一片苍茫山峦,夜晚的静谧如同一层柔软的黑纱,将世界包裹起来。 没有了城市的灯火和嘈杂,整个天地像被黑夜吞没,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片无声的夜幕下独自徘徊。 她决定换个环境,穿上温暖得外套,走出房间。 她乘搭电梯,走出酒店的大门,步入了高山中的花园。 空气中带着丝丝寒冷,她将外套拉紧,缓步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漫步。 花园被月光照亮,映出一片银色的光辉。花朵在夜色中静静绽放,偶尔几只夜虫在黑暗中低声吟唱,打破了山间的沉静。 季海夏走着走着,忽然间,她的目光在前方的长椅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的心猛地一缩,脚步立刻停下,紧张地凝视着那片暗影。 在黑暗的笼罩下,那身影端坐在长椅上,几乎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她的心中泛起一丝不安,思绪万千。 然而,就在这时,附近传来几声细微的脚步声,几名工作人员的身影逐渐显现,他们的出现打破了那种诡异的氛围,让她渐渐放下心中的疑虑。 随着她的步伐临近,那个人影在月光下愈发真实,面容的细节逐渐清晰,她的心跳急促,内心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喜。 慕容音感受到脚步声逐渐靠近,微微侧过头,微醺的状态使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而柔软,双眼半眯着,隐隐透着几分迷离的神情。 当她的视线穿透醉意,看见眼前的季海夏时,她的瞳孔瞬间放大,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的目光在季海夏的脸上停留,试图确认这是否是事实,还是梦境中出现的幻影。 季海夏走到慕容音的面前,轻轻俯下身来,微微低头凝视着她。 “小姐姐,一个人坐在这儿,是不是走丢了?” 昏暗的光线将季海夏的脸庞映照在夜色中,勾勒出她柔和而立体的轮廓,她的五官在这幽暗的光辉下显得愈发迷人,她的笑容嫣然,宛如夜色中的女神。 慕容音微微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像是在努力从醉意中唤醒自己。 那微弱的疼痛带来一丝清醒,也让她的视线变得更加明亮,她清了清喉咙,带着些许惊讶地问: “季总监,你怎么也在这儿?” 季海夏在慕容音的身边坐下,故意留出一段小心的距离,既希望能够显得亲近,又不敢过于靠近,以免暴露她内心的兴奋。 她的心跳此刻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像是在放大她的情感,让她更加明显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的在乎。 她的双手自然地放在腿上,指尖微微蜷曲,身体端坐笔直,目光凝视前方,努力在心中挖掘合适的话题。 “我今天碰到茉莉蓝了,她说你们今晚这儿有收工宴,你怎么还一个人呆在这儿呢?” “喝过头了,出来走走,透透气。” 慕容音的脸颊因酒精微微泛红,整个人松弛地靠在长椅上,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上,脚尖不时轻轻摇晃,眼神中带着几分醉人的慵懒。 季海夏转过头,轻轻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慕容音的手臂,脸上带着一种半开玩笑的责备神情。 “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别总喝这么多。” 慕容音感受到季海夏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肌肤,一股微妙的电流似乎沿着她的手臂蔓延开来。 她的目光稍稍停滞,心跳猛然加速,醉意稍微退散,但脸颊的红晕却愈加鲜亮。 她缓缓挪了挪身体,逐渐靠近季海夏,肩膀几乎相贴,她轻轻侧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问道: “你这担心像个大管家,是不是喜欢我才这么操心?” 季海夏的心跳加速,像是突如其来的快节奏舞曲,虽然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胸口的小鼓却不听话地咚咚作响。 她无意识地咬了咬唇,随后理了理头发,然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慕容总,您这都醉得开始说胡话了,酒可是伤肝的,我身边的人喝多了我都这么唠叨他们。” “你这几次都正好撞见我喝多了,平时我可没那么喜欢酒,不过这种聚会,不喝点酒实在不合群。” 季海夏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她内心的波动却如同澎湃的潮水,难以遏制。 那令人窒息的安静中,似乎潜藏着一种隐隐的暧昧,她的心跳越来越加速,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脉搏在耳边轻轻敲打。 她缓慢地站起身,目光瞥向慕容音,勉强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声音略带低沉地说: “那我就不打扰您在这儿找清醒了,我先回房了。” 季海夏刚踏出一步,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紧紧攥紧。她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触觉。 回头,她的目光与慕容音的眼神相撞,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汪洋,映出了她内心翻涌的情感。 整个身体僵硬如同冰冻,皮肤在慕容音的握住下微微发热,细细的汗珠也在她的手心渐渐凝结。 “那你就好心到位,这儿冷得我都快变成冰棍了,你能扶我回房间吗?” 轻轻的一个吻 季海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慕容音走进酒店房间,顶层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响。 当她们站在房门前时,季海夏发现慕容音的房间与她的房间竟然如此之近,几乎只是隔着几扇门的距离。 季海夏轻轻将慕容音安置在床边,扶着她稳稳坐下。 慕容音半倚在床上,面色中夹杂着几分倦意和酒意。 她微微眯起眼睛,像是突然有了某个迫切的念头,努力撑起自己,但站立时动作摇晃不稳,脚步仿佛漂浮在云端之上。 季海夏迅速上前,双手轻柔地搭在慕容音的肩膀上,关切地问道: “你要去卫生间吗?” “我得先把妆卸了,要不然一会儿睡着就忘了。” 季海夏看到慕容音那股执拗的神态,心中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地说道: “我来帮你吧。” 化妆台上的物品繁杂而错落,季海夏皱了皱眉头,目光在瓶瓶罐罐中穿梭,最终视线停留在了那瓶卸妆水和一旁的化妆棉。 她小心地将这些拿起,带回到床边。 季海夏将化妆棉托在掌心,用另一只手拧开卸妆水瓶,几滴清澈的液体缓缓流出。 她俯身靠近,将湿润的化妆棉轻柔地按在慕容音脸颊上,缓慢地在她的肌肤上拭擦。 凉意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游走,妆容渐渐消退,留下了一层清新的触感。 季海夏看着慕容音卸去妆容后的素颜,心中一阵恍惚。 灯光下,慕容音的肌肤如瓷般光滑,卸去了化妆的掩饰,她的面容变得更加纯粹。 眼前的面容似乎与她记忆中刘绿绿的面孔重迭起来,她的目光如同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系在慕容音的脸上。 季海夏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指,指尖轻柔地抚过慕容音的脸颊,从眉骨沿着弧线滑行,最终落在颧骨上。 每一次细腻的触碰,都像是在唤起她内心深处某种模糊的记忆。 她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眸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感情,既有困惑的迷茫,也有温暖的感动。 “这世上真能有这么像的人?” 季海夏的声音轻柔而微弱,却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慕容音静静地注视着季海夏,感受到那带着微凉的指尖在她脸上轻轻游走,每一滑过似乎都在唤醒她心底的细腻情感,如水波般轻轻荡漾开来。 她的眼神逐渐被一层柔和的光辉笼罩,深藏的情感在她的瞳孔中缓缓晕染开来,像晨曦中的水雾,朦胧而缥缈。 她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情不自禁地抬起双手,握住了季海夏的脸颊。 骤然间,慕容音倾身靠近,她的唇瓣如羽翼般轻柔地贴合在季海夏的唇上,带着一种深刻的炽热感,像是火焰在冰雪中蔓延开来。 季海夏对慕容音的举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眼中闪烁着震惊和困惑,身体像被禁锢了一般动不了,脑海里像被翻开了空白的页码,所有的思绪都被彻底抹去,一时间茫然无措。 茉莉蓝来到慕容音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门却突然开了一条缝,季海夏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的脸色显得惊慌失措,眼神闪烁。 她瞥了一眼茉莉蓝,没有说一句话,便如风般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茉莉蓝微微蹙眉,心中疑惑不解。 她轻轻推开慕容音的房门,探头望去。 柔和的灯光下,慕容音坐在床边,头微微低垂,闭着双眼,一只手轻扶着额头,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复杂的问题。 茉莉蓝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站在慕容音的旁边,手指轻触她的肩膀,关切地问: “慕容总,您怎么了啊?没事吧?” 慕容音被声音惊动,回过神来,缓缓抬起头,看到茉莉蓝站在面前,她的神情先是微微一滞,随即迅速收敛所有的情绪,面容恢复了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和倦意,轻声说道: “我没事,就是今晚的酒劲儿有点上头了。” 茉莉蓝点点头,思索片刻,又瞥了一眼紧闭的门,然后看向慕容音,试探地问道: “那季总监呢?她刚才跑得跟逃命似的,没事吧?” 慕容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说道: “估计是被一只醉醺醺还耍流氓的蜜蜂扎了一下,吓得飞速溜了。” 茉莉蓝一听到慕容音的话,脸色顿时变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慌乱。 “蜜蜂?房间里咋还跑进蜜蜂了?撵走了没?用不用我找酒店的人来捉?” 她不安地左顾右盼,眼睛飞快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仿佛那只蜜蜂随时可能会飞出来。 “不用,那蜜蜂知道惹祸了,自己就挂了。” “啊?” 茉莉蓝眨了眨眼,虽然不太相信慕容音说的话,但看到她认真的表情,也不好继续质疑。 毕竟,慕容音平时可不是那种喜欢胡乱开玩笑的人。 季海夏回到酒店房间后,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般,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目光空洞,思绪仿佛迷失在刚才的瞬间,房间里的安静与她内心的震荡形成鲜明对比,脑海中反复播放着慕容音亲吻她的画面。 季海夏的整张脸瞬间烧得滚烫,热浪袭来,她的心跳剧烈得前所未有,胸口的起伏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轻抚着自己被咬过的嘴唇,触感仍然停留在那里,唇边的余温依旧未散。 尽管刚才的那一幕令她惊吓不已,但她不得不承认,心中竟有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夜色静谧,季海夏辗转反侧,心情既亢奋又纠结,整夜难以入眠。 房间内的宁静反而让她的思绪更加纷乱,每一次闭上眼睛,都会回忆起慕容音的吻,令她心跳加速。 天刚蒙蒙亮,她便放弃了再尝试入睡,索性起了个大早,约了茉莉蓝一起吃早餐。 她匆忙地洗漱,更换衣服的动作一气呵成,迎着清晨的微风,步伐轻快地向餐厅走去。 酒店的自助餐厅被早晨的阳光照得通透明亮,各色美食整齐地摆放在长桌上,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新鲜面包的香气。 季海夏步入餐厅时,茉莉蓝已经在靠窗的桌子旁等她,见她到来,微笑着挥手示意,让她过来。 刚落座,侍者便走过来,礼貌地为她们倒了咖啡,浓郁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 季海夏拿起咖啡,轻轻搅拌着,加入一勺糖和一些奶,温暖的液体在杯中漾起一道道涟漪。 她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浓郁的咖啡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温暖的感觉顺着喉咙流淌到心底,让她精神为之一振,脸上的倦意也似乎稍稍消退。 茉莉蓝抿了一口咖啡,缓缓放下杯子,眼神忽然一亮,身体微微前倾,关切地问道: “你让蜜蜂蛰哪儿了?抹药了没?要是觉得难受,还是去趟医院保险点。” 季海夏闻言,愣了一下,眼底流淌过一丝不解。她抬起眼睫,眉头微蹙,目光透着疑惑,看向茉莉蓝。 “我怎么就让蜜蜂给蛰了?” “慕容总说的,她还说那蜜蜂晓得闯祸了,自己就先翘了。” 季海夏脸颊微微泛红,避开了茉莉蓝的目光,嘴角忍不住泛起甜蜜的笑意。 这笑意如晨露般瞬间即逝,连茉莉蓝都没来得及察觉到。 季海夏轻咬下唇,她抬头对上茉莉蓝的眼神,有点心虚地说道: “没事了,估计是个假蜜蜂,连个疼都没觉得。” “我就说嘛,房间里哪来的蜜蜂,慕容总昨天真喝晕了,我头回听她说这种醉话。” 季海夏露出一丝笑容,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片刻的犹豫后,最终忍不住问: “那慕容总呢?她还在睡吗?” “她大清早就整好了,司机送她去机场,她飞韩国开会,然后回她国家办点事儿,一阵子不会在这儿。” 季海夏原本轻松的神情顷刻间凝固,眼神渐渐黯淡,心底那股失落感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今早她还在盘算着万一碰到慕容音就避开,以免尴尬,但此刻听茉莉蓝说会有好一阵子见不到慕容音,她的心情顿时像被压上一块大石头,格外沉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季海夏都没有听到慕容音的消息。 白天的工作让她暂时忘却思念,到了晚上,内心的空荡便愈发明显。 她无数次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看着屏幕发呆,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却迟迟没按下去,最终长叹一声,将字句删去。 她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心里怄气地想着,为什么我要主动,而不是对方来找我? 她蜷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但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慕容音的身影。 别为亲密纠结 季海夏站在星绮摄影棚门口,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脸上,微微刺眼,却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期待。 棚内,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穿梭不息,摄影灯的炽热光芒与化妆品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季海夏站在镜头前,微笑、自信,一如既往地展现她的魅力。 在拍摄空挡,她的目光会在每个过道和房间里游走,当经过熟悉的场景,总是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希望能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每当休息时,她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眼神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口,想象着慕容音突然推门而入的情景。 几天过去,她终于意识到,也许慕容音真的不会出现。 摄影棚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季海夏身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的笑容与姿态在镜头下定格,她的心思却游离远方。 几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季海夏接到茉莉蓝的邀请函,邀请她出席星绮公司举办的派对。 派对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举行,模特儿和工作人员云集,灯光璀璨,音乐柔和,人们的笑声彼此起落,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美食香气。 季海夏穿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裙,礼服的流线设计将她优雅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宛如一位优雅的女神。 她轻轻推开玻璃门,步入大厅,眼前是一片光彩夺目的景象,熟悉的面孔在她周围如流星般闪过,杯盏交错间洋溢着欢笑声,热烈的气氛如潮水般包围着她。 季海夏找了一个角落的座位坐下来,端着香槟,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热闹。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几张沙发突然吸引了她的视线,几位身材曼妙的女子轻笑着倚靠在那里,个个面容精致,身材纤细修长,仿佛给那片区域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些女子都是星绮的模特儿,季海夏并不认识她们。 她们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自然的优雅和自信,偶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有些女子气质冷艳如霜,有些肤白如雪,她们的美丽如同耀眼的光芒,使得周围的人都变得黯然失色。 季海夏不安地调整了坐姿,莫名的压力让她感到局促,她下意识向角落挪去,像是希望自己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阵骚动突然传来,季海夏抬头望去,眼睛睁大,嘴唇微张,心脏猛然一震,双手无意识地握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慕容音穿着一套高级定制的时尚套装,配上精美的配饰和高跟鞋,简洁的妆容尽显精致,突显她的时尚品味和职场魅力。 那几个模特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瞬间眼睛亮了起来,一窝蜂地起身,争先恐后地迎上去,热情地把慕容音拉到沙发上坐下。 这些女子围在她身旁,紧紧挨着她坐下,像蔓藤缠绕着树干,不时地轻轻触碰她的手臂和肩膀,眼中满是崇拜与依恋。 不久之后,气氛更加热烈,她们开始玩起了游戏。 季海夏注视着慕容音被人连接敬酒,频频举杯,酒意染上了她的脸颊,眼神逐渐迷离,冷峻的气质隐去几分,却增添了几分更加诱人的魅力。 游戏继续进行,一个妖娆的女子嘴里含着一根薯条,调皮地眨了眨眼,挑战般地看着慕容音。 在一片欢呼与起哄声中,慕容音试图躲开,却被大家拉了回来,笑声不断,无奈之下,她只好接受游戏挑战,轻咬住了薯条的另一端。 她和那女子逐渐吃下薯条,彼此的脸越来越近,呼吸可闻,薯条变得越来越短,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与暧昧气息。 薯条只剩下一点点,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她们,就在慕容音准备咬断的瞬间,那女子突然向前一探,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笑闹声,那些女子们笑得前仰后合,吸引了在场的其他人的目光,越来越多人被她们的愉悦感染,纷纷加入这欢乐的氛围中。 季海夏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一幕,胸口感到一阵压抑,心中渐渐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所包围。 她起身离开了喧闹的大厅,穿过装饰华丽的走廊,晚装的裙摆轻轻飘动,像波浪随着她的每一步摇曳,脚步显得有些急促。 走廊尽头,蜿蜒的楼梯显得有些神秘,她顺着楼梯缓缓走下去,直到发现一个小客厅。 柔和的灯光映衬着墙上的艺术画作和角落里的绿植,空气中弥漫着书本的清香,仿佛每一个空间都在诉说着岁月的静好。 季海夏走进去,站在大片玻璃窗前,静静地望着外面的景色。 窗外的夜色如墨,繁星点点,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映照出一种寂寥的美丽。 这里的安静宛如深海的底部,只有她的呼吸在耳畔低语。 刚才的场景在她脑海中一遍遍重现,心中的波澜愈发激荡,情感的轮廓愈加明晰,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玻璃,闭上眼睛,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中的波动稍稍平复,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空自己,抛开一切杂念。 季海夏从厕位走出,却意外地发现慕容音站在洗手台前,神情略显疲倦,双手撑在台面上,目光幽远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脚步一顿,屏住了呼吸,目光如钉般紧紧锁在慕容音身上,心中波涛汹涌,百感交集。 慕容音似乎感受到一丝目光,抬起头,透过镜子与季海夏的目光碰撞,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随即转化为笑意。 慕容音轻轻转过身,靠在洗手台边,她的身体微微倾斜,给人一种醉意朦胧的错觉。 灯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闪烁的眼眸,笑意盈盈,带着醉意的呢喃: “季总监,你啥时候到的?我怎么刚才没发现你?”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洗手间回荡,带着些许醉后的慵懒,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撩拨人心。 季海夏竭力平复心情,踏上地砖,步伐缓慢而稳重地走到洗手台。 她站在水龙后前,轻轻伸出手来,感应装置自动启动,清澈的水流从龙头下垂,发出细腻的叮咚声。 她的手在水下轻轻搓揉,水珠在她的指间跳跃,她的目光凝视着水面,声音带着几分冷淡和不屑。 “你跟那些姑娘们调情正欢,左拥右抱的,哪有心思发现我。” 慕容音听到季海夏的话,笑意更深了。 她几步跨到洗手台面前,腰肢微微弯曲,隐隐透出几分挑逗的意味,手掌撑在洗手台边缘,刻意保持着些许距离,却又不自觉地向前靠近了些。 她微微俯身,呼吸渐渐贴近季海夏的耳畔,低声道: “听你这话,感觉你是有点吃醋了?” 季海夏停下擦手的动作,手中的纸巾悬在半空,轻微地颤动仿佛映射她内心的波动。 她的眼底掠过一丝慌张,像是一瞬间的涟漪,却迅速被她强大的自控力抹平。 随即,她的表情恢复了平淡,似乎将内心的波澜隐藏得无影无踪。 她缓缓转身,面对着慕容音的眼睛,目光清澈而冷静。 “慕容总,你这自信真是无敌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季海夏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层隐约的冷意,每一个字都似乎在无形中划出一道锋利的界限。 慕容音愣了一秒,目光在空中短暂地凝滞了一瞬,随即,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像是一朵在寒风中绽放的冰花。 “对啊,姑娘们就是喝喝酒,亲亲抱抱的,没啥值得你拿放大镜看的。我是这么觉得的,季总监,你怎么看?” 季海夏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犹如一层暗云瞬间覆盖了她的脸庞。 她将视线从慕容音身上移开,眼神流转到别处,手指轻巧地将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轻轻转身,像一只无声的影子般走出了洗手间。 慕容音目光紧紧追随着季海夏的背影,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显然在努力压抑心中的波澜。 她的手攥紧了紧绷的拳头,深深地咬住下唇,疼痛从唇间传来,强烈而直接,仿佛要将内心的痛楚挤出,化作一股外在的感觉。 --- 从那天起,季海夏和慕容音的关系像被一阵无情的风推开,曾经那丝心灵间微弱的温暖也随着风的吹拂消失在无尽的远方。 她们的世界逐渐被冰冷的湖面所隔绝,宛如两座孤立的岛屿,再无交集与碰触。 在随后的日子里,即使工作上有事需要处理,一切都由茉莉蓝和季海夏接洽,慕容音的出现变得极为稀少,仿佛已成为季海夏不再能够轻易触及的存在。 周末的阳光洒满了街道,季海夏表面上跟随着家人一同享受这明媚的周末,内心却总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存在,沉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季海心拖着季母的手,季父在一旁陪伴着她们,偶尔说上几句有趣的话,逗得她们咯咯笑成一团。 而季海夏则在一旁显得有些游离,双手抱胸,目光随意地扫视着橱窗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高彦翔总是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与她并行,每当他们随意聊上几句后,高彦翔总会被季海心召唤过去,忙着为她处理各种购物琐事。 当季海心看见她熟悉的名牌店时,她侧过身,略带戏谑地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季海夏,嘴角不自觉地绽放出一抹隐秘的笑容。 她轻快地拉着季母的手,迈步走入那家名牌店,店员一见到这位熟客,立刻展现出热情的微笑,急忙迎上前,准备好为他们提供周到的服务。 店内弥漫着优雅的香氛,璀璨的吊灯照亮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精心布置的展架上,名品熠熠生辉,每一处都散发出无可挑剔的奢华气息。 巧合的是,慕容音也是这家店的特级客户,正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享受专属待遇。 操碎心捧红的人,怎么可能被别人一脚踢坏! 当慕容音瞥见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季海夏时,尽管面容被遮掩,但慕容音的目光仍在瞬间穿透了这些障碍,一眼就认出她。 心跳如同风铃在狂风中颤响,眼前的世界似乎在渐渐缩小,唯一清晰的,是那熟悉的轮廓在她的视野中如同明灯一般耀眼。 她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季海夏,像干渴的土地突然迎来甘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她眼中被无限放大,生怕一瞬间的疏忽就会错过。 然而,这份激动在见到高彦翔随着季海夏身后走进来的那一刻,她心中的热切如同被一盆冰水扑灭,骤然转冷,眼神中的那一抹温暖迅速消失。 她轻巧地翘起脚尖,装作无事的样子坐在一旁,竭力掩盖内心的风暴,尽管外表平静如水,心底却早已翻江倒海。 季海心在店里挑选了一系列华丽的衣物,满意地在试衣间里转了一圈,又挑了几双鞋和几款包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一种轻微的得意。 她的言谈举止中夹杂着炫耀,时不时地提到自己嫁给高彦翔后的优越生活,显得她的幸福犹如世上最耀眼的光芒。 季海夏最近因为连接完成了星绮的广告拍摄,悄然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但她的风格一如既往地低调,唯一的奢侈只挑了一件她心仪已久的连身裙。 她进入更衣室试穿衣物时,那位经常为他们服务的店员总会自然地守在一旁,悉心看护她的包包,礼貌和细致之处尽显无疑。 当他们结账离开时,店内的防盗门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音在静谧的店铺中格外突兀,所有的店员和顾客都惊诧地望向他们。 店铺的经理面带尴尬的笑容走了过来,礼貌而急切地表示需要进行检查,笑容掺杂了几分无奈和歉意。 大家都在等待中屏息凝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 当经理小心翼翼地打开季海夏的包包时,视线在其中移动,突然注意到一只精致限量版小皮夹,取出时仍附带着防盗标签,未曾拆除。 在灯光的照射下,小皮夹的独特设计格外抢眼,它的出现立刻将整个场景的气氛推向了新高潮,引发了一阵低声的惊叹,店内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惊和窘迫。 季海夏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击得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惊愕与慌张在她的瞳孔中流露无遗,脸色苍白得几乎没血色。 她努力稳住语气解释自己,但声音中难掩颤抖。 “这东西怎会在我包里我也不明白,你们有监控就看一下吧。” 与此同时,季海心向那位一直服务他们的店员投去一个急切的眼色,暗示她站出来。 服务员双手微微颤抖,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她小心地走向经理,偶尔瞥向季海心,咬了咬唇,艰难地开口: “我…我清楚看到这位女士在更衣室试衣时,动作有些不对劲儿,她…她偷偷把东西塞进包包里。” 这番话宛如雷霆般在店铺中炸响,震撼了整个店铺,所有人的视线无一例外地集中在季海夏身上,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落,一些顾客目光显露出显而易见的轻蔑和嘲弄。 季海夏的心中泛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混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紧握在一起,掌心的汗水透过细腻的触感传递出她的焦虑。 当店内的气氛紧绷得几乎可以切割时,高彦翔终于忍不住了。 他迈开长腿,脸上隐约透出几分怒意,走到经理面前,目光如同寒冬中的冰霜般冷冽,直直地射向经理。 “这是不是有误会啊,我知道的夏夏可不像这样,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季海心听到高彦翔帮季海夏辩护,心中涌起一阵不悦,她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迅速地走到他们中间,眼神犀利,声音如雷般轰鸣: “认证物证全都在这儿,还能怎么搞错了?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高彦翔的目光如寒冷冰雪,直直地射向季海心。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一堆话在心里翻腾,但最终只化作了那句简短的声明: “我就是不相信夏夏会是这种人!” 季海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里藏着深深的嘲弄。 “别傻了,人都变,谁没点儿虚荣?她要是不爱显摆,咋会去拍那些勾引人的广告?还喜欢搞点儿偷偷摸摸的事儿,你看看,你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你可是我老公啊!” 她一边说话一边缓步走向季海夏,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的怒火中,她的话语轻蔑而刺耳,脚步逐渐逼近。 季海夏感到周围的目光如针刺般刺穿她的皮肤,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无助的涟漪。 她试图开口辩解,但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声音被压抑在了心底。 季海心突然步上前来,动作迅猛而果决,她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抓住季海夏的口罩,狠狠地扯下,将她的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 季海夏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季海心并未停下,接着又一把扯掉了季海夏的帽子,随意地将它扔到一旁,露出她一头凌乱的头发。 她的声音冷酷而响亮,宛如一把冰冷的刀子切开了沉默的空气: “你们都认识她吧,最近火得一塌糊涂的广告模特儿,叫夏语的。她这种人,偷东西抢男人,姐妹们可当心了,这贱货不简单!” 事情迅速失控,犹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店铺外面的人潮不断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围成了一个密不通风的人圈。 低声的窃窃私语开始在空气中弥漫,话语像蜂群般嗡嗡作响,每个人都带着审视和批评的目光,探头探脑地看向事件的中心。 “真的是那叫夏语的,广告里那么漂亮,背地里竟然这么不地道。” “最近都红得不得了,居然还要去偷东西,这不是傻嘛?” 慕容音站在人群的边缘,她的目光穿透喧闹的场景,锁定在那一抹无助的身影上。 她的脑海里飞速旋转着各种办法,她尝试着找寻一个能够打破现状的解决方案,但那些思绪像被搁浅在暴风中的船只,摇摆不定,无法前行。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 慕容音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微弱而隐约的呼唤声,那声音仿佛从远处的深渊传来,带着些许模糊和朦胧。 她猛地回过神来,眼睛迅速扫视周围,却发现眼前的景象与她心中的动荡截然不同。 季海夏那孤立无援的身影不见了,人群中没有人围观,四周的顾客安静地翻看着商品,低声交谈,偶尔传来轻柔的笑声和鞋跟在地板上轻微的声响。 慕容音的心跳逐渐平稳,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向额头,指尖温柔地抚摸着那片燥热的皮肤。 她的额头感受到一丝凉意,那种微妙的触感在她的神经间流淌,宛如一剂安抚剂,缓解着她内心的紧张。 店员的目光紧张地锁定在慕容音身上,发现她的脸色骤然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店员的脸上布满了担忧,心跳也随之加速,焦虑在心底翻腾。 “慕容小姐,您没事吧?看您这样子我还挺担心的。” “没事,老毛病偶尔犯犯,跟它打个招呼,现在已经走了。” “那您试过这双鞋了,觉得怎么样?” “行,就这双鞋了。” 慕容音的视线突然凝固,锁定在不远处的几个人。 她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在她的掌心中逐渐失去了血色,眼中的火焰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缓缓地转向身边的店员,手指指向站在季海心旁边的那位,语气低沉而冰冷地说道: “麻烦你把那位店员请过来,我想让她服务我。” 店员听到慕容音的话后,脸色立刻凝重下来。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穿行在顾客之间,来到季海夏那一群人面前,面带歉意,声音柔和却略显急切地说了句“不好意思”,随即将目光转向负责服务他们的店员。 她轻轻地将店员拉到一边,低声细语地说道: “慕容小姐点名让你去服务她,你赶紧的,这边的顾客我来接待。” 慕容音的名字在这家店里几乎是一个神圣的符号。 她不仅是常客,还是老板的挚友,她的身份不可触犯,甚至连管理层也不得不在她面前保持一份敬畏。 季海心的视线犹如锋利的刀刃,在寥寥无几的顾客之间切割开来,精准地落在那名突然离开的店员身上。 她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愤怒的阴云在她眉头间迅速汇聚,脸上的不悦一目了然。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 “咋回事?换人服务了,也没问我一声,贵宾就这么被你们随便对待吗?” “季小姐,您别生气,海伦被叫去处理急事了,今天的消费总数我们给您打个八折,希望能弥补一下。” 季海心的内心泛起了一阵微妙的喜悦,虽然表面仍要维持一种勉强接受的姿态,但眼角的得意之色却难掩其内心的满足。 “哼,这才有点水平。她做好了让她过来,她最了解我的需求,我就喜欢她那一套,其他人根本不行。”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屑与自满,带着一种隐隐的优越感。 这时,慕容音款款走来,视线在店内巡游,忽而停在季海夏身上,眉毛微微挑起,眼中掠过一抹伪装的惊讶。 慕容音面带适度的礼貌微笑,优雅地朝季海夏点了点头,打了个简洁而有礼的招呼。 季海夏见到慕容音时,眼神蓦然一凝,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像是急促的鼓点在胸腔内震动,每一下都那么清晰,那么有力。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缓抬起头,也朝慕容音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她的招呼。 东西自己跳进了她的袋子里 慕容音光彩照人,气质非凡,她的存在几乎将周围的一切都掩映得黯淡无光,引起众人纷纷转头注视。 季海心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向慕容音,发现海伦此刻正低眉顺眼地紧随其后,那副讨好的脸色几乎让人觉得她在巴结到极点。 她心底掀起一番暗潮,愤懑之情难以抑制,心里不禁腹诽:“这妞儿到底有啥了不得的本事,竟然能抢走我的店员。” 尽管季海心的心里仍感不悦,但那一件件精致的商品却逐渐抓住了她的注意力,她的愠色渐渐被新奇的诱惑所取代。 她在一排衣服前驻足,目光在各种华丽的面料和剪裁之间游移,手指轻柔地拂过布料,专注于挑选她心目中最美的珍品。 她花了半天时间仔细挑选了几件看似完美的衣服,想象着自己试穿后那种完美的效果,几乎迫不及待地要看到自己在镜子中的样子。 然而,正当她准备迈入试衣间时,店员海伦却走上前来,面带一丝歉意和尴尬的笑容: “对不起,季小姐,您挑选的这些衣服已经被另一位顾客全部买下了。” 季海心的眼神像被雷击中一般,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鬼?被别人买下了?这可是我瞄上的!” 季海心的声音在店里回荡,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显得格外刺耳。 “真心抱歉,这款衣服就这么一件,您还是看看其他款吧。” 她的心情本已火山般怒不可遏,这时海伦的一句话像刮起了一阵狂风,将她的怒气吹得更加激烈。 “卖了的衣服还挂这儿,什么意思?这是故意气我还是拿我当傻子?” 海伦的脸色瞬间变得紧绷,她的眼神不断游移,像是在寻找一种安全的退路。 她的手一边不自觉地抚着衣领,一边急促地解释: “那些衣服刚被您拿在手里没试穿,另一个顾客已经决定拿下了,这也是一分钟的事儿,真的抱歉,抱歉。” 季海心的脸色已经完全扭曲了,她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怒火在胸腔里翻滚。 她不再顾忌形象,粗暴地将手中所有的衣服一把塞到海伦的手上,衣物的褶皱被她的动作弄得更为凌乱。 “哼,既然别人要了,那我也不稀罕,拿去拿去,别浪费本小姐时间了!” “对不起,季小姐,实在对不起!” 海伦急急忙忙地道了歉,拿起衣服转身离开,脚步急促得几乎踩不着地面。 季海心的怒火尚未平息,但她已经失去了看衣服的心情,转而走向鞋子的区域。 她的目光如同猎豹般迅速锁定了那双优雅的高跟鞋,俯身细细观察,指尖轻触其柔软细腻的质感,眼中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正当她准备试穿时,海伦如同听到风中狼嚎的幼鹿般,又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脚步小心翼翼地,几乎在地板上留下了犹豫的印记。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颤抖,像是一片被风吹得支离破碎的纸: “对不起,季小姐,这双鞋…慕容小姐刚刚让我们现在给她打包,您看看其他的吧。” 这句话宛如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季海心的心头。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手中的鞋子几乎被她用力捏得变形,心中的怒火如同隐匿的火山,再次悄然升腾。 “你说说,海伦,你从我这儿抽了这么多成,你现在这样对我,真是瞧不起人了,我要去投诉!” 海伦深吸一口气,眼角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说道: “唉,季小姐,您别着急,我…我这也是被逼的,慕容小姐那身份可是没人敢碰的,真是得罪不起!” “你要是惹不起她,那你就是得罪我了,以后我见你一次少一次,立刻滚远,别在这儿碍眼!” 海伦努力将心中的怨气压下去,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笑容中带着隐隐的锋芒。 她的眼神低垂,避开季海心犀利的注视,拼命压抑心中的怒火,低声迎道: “是的,季小姐。” 季海心看着海伦仓皇离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怒火如同滔天巨浪,几乎要将她淹没。 正当她心绪不宁时,耳边传来一阵轻柔的对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位店员小心翼翼地对季海夏说: “很遗憾,您感兴趣的这条裙子…慕容小姐已经买下了。” 这句话如同一缕清风,瞬间驱散了季海心心头的阴霾,她的心中顿时感到了一丝舒畅,脸色从阴沉中逐渐回暖,嘴角也悄然勾起了笑容。 季海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眼睛在店里转了一圈,寻找新目标,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她踏上二楼,眼前的景象让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二楼的陈列区犹如一场视觉盛宴,整齐排列的包包和皮夹在光影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她的目光迅速在展柜间游走,心中兴奋逐渐攀升,每一步的前行都让她心跳加速,就像是逐渐接近一处珍藏的宝藏。 终于,她的目光锁定在一只与众不同的包包,那包包色泽正合她心意,设计极具个性,仿佛它早已预备好迎接她的到来。 这只包包刚刚上架,是这家店的最新款,尚无人问津,她几乎是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急切感,奔向那只包包。 就在季海心几步之遥的距离,几乎要触摸到包包时,一道高挑的身影闪电般横在了她的视线中,抢在她之前,手中已然紧握着她心心念念的包包。 季海心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定神一看,赫然发现又是那位令她心生不快的慕容小姐,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怒火再次在心中爆发。 慕容音捕捉到季海心的注视,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中透出一股傲慢的气息。 紧接着,慕容音优雅地转向身旁的海伦,声音清晰而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这个我也要了。” 这一瞬间,季海心的怒火如同喷发的火山,肆意倾泻而出,她的脸色在愤怒的驱动下,迅速染成了猩红。 她毫不迟疑的大步迈向慕容音,鞋跟在地板上急促地发出“啪嗒”声,每一步都流露她难以遏制的愤怒与冲动。 她的手臂猛地挥出,重重地拍了一下慕容音的肩膀,力道强劲,像是要将所有的不平一股脑地发泄出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非得看我喜欢的东西,跟我争,你这是狐狸精上身了吗?就爱抢人家,真是没羞没臊!” 慕容音面对季海心的突然发作,神色却完全不惊讶,嘴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仿佛眼前这一幕不过是她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就在季海心愤怒拍打她的肩膀时,她悄无声息地将一件物品滑入对方手中的纸袋里,动作迅速又隐秘,如同魔术般轻巧,让人几乎没有察觉。 慕容音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玫瑰,轻巧地靠近季海心,微微仰起下巴,以一种淡然的语气说道: “你这人真搞笑,店里有我们这种豪门雅人光顾,也有你这种小钱大作风的人来搅局,你要是不服,干脆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包下,大家都不争了!” “你…” 季海心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眼中的愤怒如同暴风雨前的黑云压顶,她的每一分肌肉都紧绷着,像是随时要掀起风暴。 在一旁,海伦的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喉咙口。 她目睹了季海心愈发暴躁的举动,意识到慕容音要是有丝毫的损伤,她都要承担不堪的后果。 海伦见季海心突兀地抬起手,眼中掠过一丝恐惧,急忙扑向她们之间,却在混乱中被季海心那一记强劲的掌击正中,瞬间失去了平衡。 听到二楼的传来的喧哗声和骚动,大家纷纷好奇地望向楼梯。 店员和经理急速上楼,向二楼混乱的源头跑去,高彦翔和季海夏也紧随其后,面对眼前所发生的情景,大家目光满是震惊。 高彦翔见季海心正失控地对其他顾客发火,眉头紧锁,他几乎是一步跨到季海心身旁,急切而果断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引到一边。 季海心愤怒地挣扎着,但高彦翔的力气足够强大,无论她如何抵抗也无济于事。 此时,季母和季父恰好上楼,见状立刻奔过来,合力拉住季海心,试图平息她的怒气。 高彦翔走向慕容音和海伦,面带沉重表情,深感愧疚。 他从名片皮夹中抽出一张名片,递到慕容音手中,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歉意: “对不起,要是有啥损失,这名片给你,我会负责解决。” 高彦翔道歉之后,脸色阴沉如墨,他一只手抓住季海心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坚决地推着她,硬生生地将她从店内拖拽出去。 当他们快要踏出店门时,警报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尖鸣声,犹如雷鸣般震撼着整个店内。 所有人的目光如潮水般涌向高彦翔和季海心,惊愕与好奇的眼神宛如探照灯,低声的议论和窃窃私语在周围迅速扩散。 店里的经理站在一旁,内心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有些慌乱,面对此情此景显得有些呆滞。 随即,她像是从迷雾中走出来,重新恢复了平静,意识到自己必须履行职责。 经理的脸上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尽力稳住内心的波动,缓步走向高彦翔和季海心,语气平和地说: “季小姐,对不起,请允许我检查一下您的购物袋,这只是例行检查。” 嘴上没好话,心里全是你 季海心被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包围着,心里不满和赌气不断累积。 她用冰冷的目光扫了经理一眼,嘴角紧抿,身体略微后仰,双手交叉在胸前,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高彦翔看出季海心的顽固和抵抗,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 他一把伸手去抓袋子,季海心的手指条件反射般地收紧,眼中划过一抹不屈,但在高彦翔冷峻地注视下,她的手指最终松开,无奈地放开了袋子。 高彦翔没有多看她一眼,径直把袋子递给了店里的经理。 季海夏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双手抱胸,站在一旁。 经理接过袋子,逐一仔细检查里面的物品,动作缓慢且极为谨慎。 终于,她的目光在一个袋子里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现出复杂的神色,从中拿出一个防盗标签尚未拆除的精致皮夹。 当皮夹从袋子取出的那一瞬间,季海心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微张开,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周围得议论声开始悄悄升起,逐渐变得热烈,如同一股细流在空气中回旋。 季海心愤愤地扫视周围,气得直跺脚,声音拔高: “这皮夹咋就到我袋子里了?是不是哪个王八蛋故意坑我?有人想害我?” 店员们面面相觑,心里充满了不安和紧张。 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冷笑一声,双臂环抱在胸前,带着几分鄙视的眼神看着季海心: “这年头儿,偷东西还能这么嚣张,真是活久见了。” 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皱起眉头,愤怒地指责道: “这种人就得教训教训,不然将来还不得闹出什么新花样!” 她的声音引起了周围几个人的共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季海心的脸色瞬间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双唇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得像秋天的枯叶。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眼神急切地扫视四周,像是落水者在寻找漂浮物,最终她的视线停留在了海伦的身上。 同一个时间,慕容音低下头,凑到海伦的耳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你最好把你们要联合坑夏语小姐的事儿给亮出来,不然你这辈子在服务行业都别想混了…” 海伦的身体不自觉地一颤,眼神中透出明显的惊恐。 她的喉咙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呼吸变得浅而急促,双腿软得像要失去支撑,仿佛随时会崩溃的感觉。 季海心急匆匆地走向海伦,步伐中带着一丝踉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 “海伦,快来帮我说说,告诉大家这皮夹不是我偷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众人的目光骤然转向海伦,她感到一股窒息的压力袭来,似乎整个房间都在注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她的手心全是汗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肉里,她匆匆瞥了一眼慕容音,随即又回忆起刚才季海心对她的尖刻态度,心中的怒火让她咬紧了牙关。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强作镇定地开口: “这皮夹原本是季小姐要我偷偷塞进夏语小姐包里的,但我压根儿没照她说的做,至于怎么到她袋子里,那肯定是她自己顺手牵羊了!” 海伦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像是被扔进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爆发出一片哗然。 人群中的低语骤然变得如潮水般汹涌,议论声此起彼落,几乎整个空间都淹没在嘈杂的声音里。 季海心的脸色愈发苍白,如同被无形的指责撕裂得支离破碎。 她的手微微颤抖,目光下意识地寻向高彦翔,只见他眼眸微眯,眼神中流露出浓重的厌恶,仿佛她是沾满肮脏泥垢的废物。 “阿翔哥哥,你听我说…” 季海心的声音几乎带着急切的哽咽,她猛地扑向高彦翔,双手伸出,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 然而,高彦翔却冷漠地一甩手,将她的手掌狠狠推开。 那一瞬间,空气像是撕开了口子,季海心的手悬在半空中,像一只没有线的风筝,徒然地在风中挣扎。 她脸上满是惊愕和失望,如同一颗被遗弃的孤零零的种子,沉寂地躺在土壤中,感受不到阳光和雨露的抚慰。 高彦翔的眼神如寒冰般刺骨,他瞪了季海心一眼,那一眼仿佛能将她的心挤压得无处可逃。 他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大步走出店铺,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季母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脸色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青白交错,显得无比难堪。 季父眉头紧锁,眼角有些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冷冷地睨了季海心一眼,叹气摇了摇头,眼神满是失望和无奈。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瞬,低头不语,迅速地走向门口,动作略显生硬,似乎在刻意避开四周异样的目光。 季海心眼睁睁地看着父母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如同被冰冷的深渊吞噬,双手无力地悬垂在两侧。 店内冷冷的灯光照射下,她的脸色苍白,湿润的眼眶格外显眼。 经理的目光在季海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显然在权衡着如何既不冒犯顾客,又能妥善处理眼前的局面。 终于,她轻轻咳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引起注意。 “季小姐,我看这事可能搞错了,您打算给这皮夹付钱吗?” 季海心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嘴角扭曲成一抹愤怒的弧度,她猛地抢过经理手中的皮夹,狠命地丢在地上,声音刺耳地喊道: “付你个死鬼的,你们这破黑店,老娘发誓再也不进你们这儿了!” 季海心离开之后,店内的喧嚣逐渐平息,围观的人群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留下空旷的空间和一片狼藉的沉寂。 慕容音站在一旁,身姿依旧优雅,仿佛一朵高贵的玫瑰,在这个风起云涌的瞬间,她的气质却未曾被扰乱。 她的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像晨光中的薄雾,淡然却不失冷冽,隐含着不易察觉的犀利。 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视线一碰,竟发现季海夏正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慕容音的笑容在瞬间微微凝滞,但很快恢复如常,脸上重新绽放出那种美丽却饱含深意的微笑。 季海夏缓缓朝慕容音走来,她的身影在店铺内的灯光下拉长,映出一片修长的轮廓。 当她走到慕容音的身边时,突然止步,仿佛踩在了某个无形的界限上。 她没有转头看向慕容音,而是低垂着眼睫,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她的脸庞在微微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柔和,眼睫下的阴影宛如一层轻纱,掩盖了她内心深处的波澜。 “谢谢。” 这句话在她唇边轻轻滑落,如同一阵温柔的风,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慕容音的内心突然被一股强烈的紧张感侵袭,心跳急剧加速,如同急促的雷鸣,使她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淡然地点了点头,那动作轻柔而几乎无声,脸上笑容如同一张精心打磨的面具,将她内心深处的波澜掩盖得无影无踪。 她从容地迈步往前行,带着轻柔的摆动,仿若她正在完成一件日常琐事。 季海夏轻轻侧目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温暖的弧度,随即走出了店铺。 --- 季海夏这次又为公司代言广告,工作室的灯光亮如白昼,摄影师的快门声频频响起,整个拍摄现场充满了专业的紧张气氛。 当季海夏换上拍摄服装时,她愕然发现,这正是那天店里被慕容音买下的那款。 细腻的设计和优雅的剪裁,使她倍感亲切,她在镜前轻轻地旋转,感受着衣料在身上流动的感觉,仿佛与这衣服有了某种无形的联系。 在镜头前保持了一整天的笑容后,季海夏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她走进更衣室,脱下拍摄服装,换回自己熟悉的衣物。 她来到化妆台前,用化妆棉蘸着卸妆油,一层层地卸掉浓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逐渐恢复本来的样子。 她走出更衣室,看到工作人员还在忙碌,便逐一走近他们身边,道别并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 刚踏出摄影棚的那一刻,茉莉蓝从身后匆匆追上,手里提着一个装饰精美的袋子。 袋子上镶嵌着公司周年纪念的标志,色彩如同初晨的清露,映出一丝淡雅的静谧。 茉莉蓝笑容满面地将袋子递给她,轻柔地说道: “季总监,今天是公司周年纪念,拍摄的衣服都可以拿走,公司给大家的福利。” 季海夏微微愣住,眼神在袋子上游移不定,她的神情透着几分困惑和迟疑,显然还在努力理清眼前的状况。 “季总监,别愣神了,赶紧把东西拿走,我还得继续给大家发福利呢!” 季海夏听茉莉蓝这么一说,虽然心里有些犹豫,但也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爽快地接过对方手上的袋子。 礼貌道谢后,她朝停车场走去,余晖洒在她的肩头,傍晚的凉风轻拂她的脸颊,她的心情也如同这晚风般愉悦、舒畅。 走到车旁,季海夏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驾驶座,急切地拉上车门。 她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取出那件她心仪已久的裙子,心跳不由得加速,仿佛是孩童初次得到梦寐以求的玩具。 裙子再次展现在眼前,她轻轻抚摸着这柔软的面料,一股暖意在她心中悄然升起,像冬日里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厨艺黑洞中的挣扎 回到家,洗完澡的季海夏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不决地游移。 她的眼神在消息内容上来回扫视,每次准备发出时,心里如同被煮沸的水般激荡不已。 消息内容被她一再删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最终鼓起勇气,狠狠一咬牙,按下了发送键。 《我收到的周年礼物是那件裙子,是不是您特意给我准备的?》 季海夏刚躺下,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透过微弱的灯光, 望着那苍白的天花板,心中渐渐放松下来。 她的思绪在天花板上那些细微的纹路间游走,周围的喧嚣似乎也在她的凝视中逐渐淡去。 正当她期待片刻的安静时,手机的消息提醒铃声突兀地响起,如同夜晚中一声急促的召唤,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季海夏迅速翻身,手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心跳不禁加快。 《我这脑袋里都是衣服,哪有空记得那裙子。》 《周年礼物全是茉莉蓝安排的,我可没特意给你准备什么。》 季海夏盯着手机屏幕,嘴角的笑意如初春的花蕾般刚刚绽放,却在一瞬间被一抹无奈的阴影所掩盖。 《那还是得感谢您,这裙子我是真心喜欢。》 《还有那天在店里的事儿,真心谢谢您,我这儿欠你一份人情。》 季海夏刚刚发出那条消息,不久,手机屏幕上闪烁起了慕容音的回复。 她急忙点开消息,只见屏幕上跳出了慕容音那句直白的文字。 《人情欠了,那你心里有啥打算?》 季海夏咬着手指,静静地盯着屏幕上的消息,思索着如何回应。 她的思绪在这一刻飞快地旋转,心里竟涌上一丝意外的期待感,那种感觉如同暗藏在心底的火苗,慢慢被点燃,变得愈发炙热。 她深吸一口气,敲下了一行字,随后点击发送。 《慕容总,您说什么都可以,能做到的我都答应您。》 季海夏正准备关闭聊天框,慕容音的消息便一前一后悄然跳出来,缓缓地飘进了她的视线。 《行,那第一件事,别再跟我说“您”了,那字让我看得想翻白眼。》 《最后请我吃饭吧,外面我都吃腻了,就想吃你下厨做的。》 季海夏睁大眼睛,从床上弹坐起来,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她愣神了一会儿,脑袋里画面跳出--- 厨房里烟雾缭绕,自己手忙脚乱,几次差点把手指当土豆削了。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敲出一行字: 《慕容总,我这做饭的手艺真的不敢恭维。》 季海夏刚刚按下发送键,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立刻弹出来。 《你不是说欠人情吗?这得看你拿出啥诚意了。》 这条消息就像一记闷雷,直接在她心里轰隆隆地响开了。 季海夏心里冒着烟,抓耳挠腮地折腾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个主意来,心想这几天得拼了命练厨艺,不然这脸可真丢到家了。 在心里默默打定主意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回复了慕容音。 《好吧,那这个星期天来我家吃顿饭吧。》 过没多久,屏幕上闪现出一个简单的“ok”,那两个字像一颗沉重的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扰动了季海夏的心境。 她整个人像被放气的气球,无力地倒在床上,心里翻涌着一股混杂的情绪,既有潮水般的期待,又有暗流般的忐忑。 躺了一会儿之后,她有翻身坐起,拿起手机,飞速地键入一条消息发给扎克。 《明天我到你家去,顺便教我做几道菜。》 《不行,明天得陪我宝贝,我们俩一百天了,得好好庆祝一下。》 《那好,改成后天。》 《后天也不行,那是一百零一天的纪念日,必须胶在一起!》 季海夏对着手机发愣,眼睛半眯,指尖在嘴唇上敲敲打打,心里盘算着怎么扭转乾坤。 酝酿一番后,她飞快地打了一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像旋风一样转。 《昨天妈问你有没有陪我,估计得跟她说,你忙得快上天了,忙着别人过周年,根本没时间陪我。》 季海夏一发完消息,仰靠在床头,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里还没数到八,扎克的消息就如约而至,她立马点开查看。 《哎啊,你咋这么较真呢,我就逗你玩呢,男人也得留点儿自己的空间,我才不会当那个粘人精。》 《后天是吧?行,那没问题,你只管来,食材我这边安排。》 季海夏眉毛微微上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辉,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得,好像刚完成了一项小胜利。 《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给你拍一张做饭的照片,让妈看看你的大厨风采。》 发了消息后,她把手机一扔,伸了个舒展的懒腰,脑袋里全是周末和慕容音的安排,笑得比吃了蜜还甜。 -- 季海夏站在扎克的厨房里,手里拿着一份他给她的菜单。 土豆炒鸡肉、虾仁煎蛋和一个炒菜。 她穿上了扎克找出来的围裙,虽然大得像挂个床单,但她的神情却认真得像在参加比赛。 首先是土豆炒鸡肉,扎克一边教,一边展示如何切土豆和鸡肉。 季海夏认真跟着学,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切的土豆大小不一,有的大得像小山,有的小得像迷你石子。 扎克耐性地指导她如何用量杯量取调料粉末。 季海夏一边听着,一边随意地往锅里撒盐和胡椒,盐瓶用力过猛,盐撒得像下雪一样,锅里堆成了一座盐丘。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锅里那片白色像见了鬼,手忙脚乱地捞起多余的盐后,她尝了一口锅中食物,立刻把脸皱成了麻花,赶紧偷偷撒了满手糖,心里希望这能把问题解决。 季海夏一心忙着搞其他的食材,锅里的虾仁被她彻底遗忘,等她回过神来,锅里的虾仁边缘已经变得焦黑,像是刚刚在火山口打了个滚,但中心部分还保持着原样。 经过一番辛苦的折腾,季海夏终于完成了三道菜。 她站在厨房门口,眼中带着一丝忐忑,表情复杂地盯着桌上的成果。 扎克瞥了季海夏一眼,尝了一口土豆炒鸡肉,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相当生动。 那一瞬间,他的五官几乎皱成了一包辣椒干,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嘴角抽搐得有点夸张。 他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跑到水槽旁边,狼吞虎咽地喝了一大口水,几乎是对季海夏咆哮着说: “这味道,咸得要老命,又甜得没边了,感觉就是盐和糖在打架,谁都没赢!” 季海夏心里早就知道,但依旧强辩道: “啧,我第一次做这道菜,咸甜混合的,总比没味强,得了,你尝尝这炒菜吧。” 扎克尝了一口炒菜,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面部肌肉紧绷,像是吃到了某种外星生物,他的手不自觉地捏了一下鼻子,接着用力咽下那口菜。 季海夏看到扎克的反应,心里涌起一股尴尬的情绪。 她勉强地挤出几声干笑,把虾仁煎蛋匆匆地放到扎克面前,偷偷把焦了的那边对着自己。 “我觉得这蛋应该不错,我完全按照你的步骤做的。” 扎克瞪了季海夏一眼,慢吞吞地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下,翻动了煎蛋,结果另一边已经黑得像是经过了几轮烈火的试炼,根本看不出这曾经是一块煎蛋。 扎克放弃了尝试,他撂下筷子,双臂交叉在胸前,眉头紧锁地看着桌面上的食物,表情显得格外沉重。 他抬起头,深沉的目光锁定在季海夏身上,认真严肃地说: “夏夏,你快说清楚,到底是谁把你惹急了?这么毒辣,非得让他尝尝这种食物的味道?” 季海夏眼角一撇,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沉默地坐下,脸上写满了疲惫,仿佛一切都已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 她的双手托着脸颊,肘部微微撑在桌面上,目光萎缩地扫视着桌上的菜肴,姿态透出一种懒洋洋的无力感。 --- 慕容音手提一支罗曼尼康帝红酒和一盒精致的甜点,乘搭电梯来到了季海夏的公寓楼层。 她深吸一口气,抚平了心中的微微紧张,按响了门铃。 门缓缓打开,季海夏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她的笑容像一缕柔和的晨光,缓缓渗透进慕容音的心田,带来暖意。 慕容音将手中的酒和甜点递给季海夏,随即目光不自觉地游离开来,打量起了屋内的环境。 她的目光在大厅的每个细节上徘徊,墙上的装饰、地毯的纹理和家具的布局,都展现出与她记忆中的公寓有着相似的风格。 她仿佛穿越了时光的帷幕,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场景。 季海夏把酒瓶放在岛台上,甜点收进了冰箱,接着走进厨房,再探头出来对慕容音说道: “你先找个地儿坐着,想喝啥就自己去冰箱里掏,我这还剩道菜要搞定,马上就能开饭了。” 慕容音扫视了一圈周围,心中略感不自在,为了掩饰这份情绪,她试图调整了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自然而随意,轻声询问道: “那个…你家那位呢?” 眼睛蒙上,看看你能猜对几样。 季海夏有点愣住了,居然忘记了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 她的眼神略显恍惚,嘴角微微扯动,手不自觉地轻触了一下鼻子,动作中带着几分无意识的慌乱。 她缓缓开口,语调中夹杂着几分随意的轻松: “他啊…他不住这儿,我们就是那种挺流行的,叫什么…分居婚姻,大家各住各的,平时根本不在一起。” 慕容音听到季海夏的解释,眼中露出一丝释然的神色,内心的拘束感如潮水般退去,肩膀也不自觉地松弛了下来。 她随意地把包包扔在沙发上,步履从容地走向阳台,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悠然地游览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 地板上被阳光染上了温暖的光斑,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城市的轮廓,使其在晚霞的映衬下更加迷人。 她在阳台站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向厨房,轻轻探头进去。 空气中飘散着多种香气,她的目光在厨房里扫视了一圈,看到季海夏忙碌的身影,便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 季海夏刚刚完成了最后一道菜,炉火才关上,厨房里的空气还带着刚煮好的香味,但四周却是一片狼藉,菜刀、水渍、蔬菜残叶散落一地。 正忙忙得团团转时,慕容音走进了厨房,季海夏一看见她,顿时心里一紧,尴尬得像是被老师点名了,手里的锅铲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慕容音的目光如同游丝一般,轻盈地在凌乱中的环境游走,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锅碗瓢盆的混乱,微微一扬眉头,轻柔的声音如轻风般掠过季海夏的耳畔。 “用不用我搭把手?” 季海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得了吧,你这么个大人物帮我做菜?我怕这菜都要涨身价了!你就外头歇会儿吧,我这边马上搞定。” 慕容音走到岛台前,虽然菜色并不华丽,但香气四溢,显然比一般家常菜更用心。 “这菜我给端出去吧。” “好的,我这边再整一整,稍会儿就能一起吃了。” 慕容音伸出纤细手指,轻轻触碰盘子边缘,将每道菜小心翼翼地端起。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旁边的垃圾桶,忽然见到那些黑乎乎的食物,眼眸微微睁大,嘴角却悄然地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季海夏终于整理好厨房,脱下围裙,把两碗冒着热气的米饭放到桌上,细心地调整摆放,每一个动作都透出几分仪式感。 慕容音凝视着饭桌上的食物,像是翻开了一本久远的回忆录,那熟悉的菜香如同过去时光的温柔低语,让她心头微微颤动。 季海夏看着慕容音那目光迷离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忐忑,以为是食物的卖相实在不敢恭维,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吃吧,我这水平热着吃还能蒙混过去,凉了就真不好说了,赶紧动筷子。” 她略微清了清喉咙,声音带着几分局促却又充满了自嘲的轻松感。 慕容音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淡雅的笑容,她缓缓地伸出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拾起筷子。 她轻巧地夹起一块土豆鸡肉,轻轻地送到嘴边,缓慢咀嚼着,眉梢微微舒展,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的光彩。 她随手夹起一口米饭,缓慢咽下,再接着夹起炒菜,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与专注。 她不断在米饭和菜肴之间往返,神态从容不迫,整个过程中没有一句闲言碎语。 季海夏见慕容音一声不吭地吃着,心中的不安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她焦急地咬着筷子,脸色微微发红,眼睛来回瞟向慕容音,几次张嘴想说却又咽下了话。 她终于按捺不住,急切地问道: “味道怎样?能接受吗?要是难以下咽,直接吐了也行,我不介意的,真的!” 慕容音目光掠过菜肴,眼睫微微扬起,嘴角悄然上扬,轻描淡写地说: “这次味道还不错,明显比之前强了。” 季海夏的肩膀不自觉地放松,心中的紧张感逐渐消失,脸上绽放出轻松的笑容,她高高兴兴地夹了一口饭送入口中,咀嚼的动作间透出一份舒心。 随即,她动作一滞,放下筷子,抬头望去,微微掀起眼帘,疑惑地问道: “你啥时候尝过我做的菜了?” 慕容音心里微微一颤,愣住了一下,轻咬着筷子,眼神中迅速掠过一丝心慌。 她得思绪飞快地转动,努力寻找合适的解释,随后如同说起一件普通的事般说道: “你上次在朋友圈秀你做的菜,我一对比,这次真的有进步。” 季海夏的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揭开了一个神秘面纱,眉毛轻轻挑起,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 “哟,原来慕容总也悄悄关注我的朋友圈啊。” 慕容音竭力压住心里的波澜,脸上保持一贯的冷峻,眼中带着淡漠。 “我哪有时间看你的朋友圈,是茉莉蓝那天无聊时给我翻了你的朋友圈,结果我也跟着瞅一眼。” 季海夏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隐隐的失落。 她的视线渐渐移向桌面,声音有些低沉,带着轻微的自言自语: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对我有点喜欢呢。” 慕容音的眼角闪过一丝微弱的神色,却被她迅速压下,默默继续用餐,手指在碗筷之间游刃有余,却始终避免与季海夏的目光相遇。 吃饱之后,季海夏收拾好桌面,从冰箱拿出慕容音带来的甜点,精巧地将它们布置在茶几上。 接着,季海夏轻轻取下岛台上的红酒瓶,透过瓶身可以看到深红色的酒液,指尖细腻地滑过瓶身的曲线,细细端详着那精致的标签。 虽然她对红酒知之甚少,但她的直觉感到这瓶酒不平凡。 慕容音坐在沙发上,轻轻撑住沙发的靠背,一只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脖颈,微微倾斜着头,慵懒中带着几分不凡的优雅。 她的目光柔和而专注地落在季海夏身上,见对方手里捧着红酒瓶,眼睛像小猫发现了新玩具一样圆睁,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的神情。 “这酒是红酒中的大明星,味道非常独特,喝过的人都说很难忘。” “你这说得我心痒痒的,我这不尝尝都说不过去了,得让自己涨涨见识。” 季海夏说罢,迅速走进厨房,忙碌地找出了两个红酒杯。 回到客厅,她细致地将红酒倒入杯中,一杯递给慕容音,自己则端起另一杯,举到眼前,轻轻摇晃,酒液在杯中如丝般流淌,灯光下散发出如梦似幻的光泽。 她轻轻抿了一口,柔和的味道立刻在舌尖蔓延,虽然她一向对酒不甚热衷,但这一刻,心里疑惑是否被慕容音的评价所影响,竟觉得这酒的味道格外迷人。 酒精的氛围愈发浓厚,两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愈发轻松。 季海夏的脸颊染上一层迷人的红晕,手倚在沙发上,轻轻托着下巴,眼角微微挑起,笑容如水波荡漾,柔和地望向慕容音。 慕容音端坐于沙发上,轻盈地端着酒杯,微微侧头,身姿优雅如同静谧的湖面,她静静地倾听着季海夏的话语,唇边自然流露出一丝淡雅的笑意。 随着杯中佳酿的效力开始显现,季海夏和慕容音之间的对话开始变得缓慢,笑声逐渐减小,直至陷入沉默。 这一刻的宁静,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两人紧紧包裹。 暧昧的气息如同扑面而来的潮湿空气,在两人之间凝聚,令人感到心跳加速,每个细节的接触都像是心脏的剧烈跳动。 季海夏微微低着头,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后抬起头来,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笑意,缓缓说道: “要不咱们来个游戏活动一下?” 季海夏轻轻地把眼罩扣在慕容音的眼睛,布料柔软紧贴合,紧紧包裹着她的眼眶。 眼罩刚刚蒙上慕容音的眼睛,她的眼角微微跳动,呼吸有些急促,但她轻轻调整了呼吸,试图将内心的紧张掩饰在平静的面容下。 季海夏的手指在眼罩边缘轻轻按压,确保它牢牢固定,同时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接下来,季海夏急匆匆地跑到冰箱,取出一个红彤彤的番茄,一个成熟的桃子,还顺手拿了一块卡门贝尔奶酪。 她凑近奶酪闻了闻,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微妙的表情,略微皱起了鼻子。 她接着走出卧室,从衣柜里找出香氛蜡烛,又找到了那片用来做瑜伽的垫子。随后,她在厨房取出一些肉桂,将这些东西整理好后,带着它们来到慕容音面前。 “这儿摆了六样东西,你碰到啥就得猜出来,摸、闻、咬、舔都行,六十秒内给我答案。” 慕容音微微扬起眉毛,伸手在茶几上探寻,她的指尖触碰到一个细腻绒毛的圆形物体,柔软而微凉的的表皮在她手指下散发出一丝清凉感。 她轻轻握住了那件东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俏皮地问道: “我猜对了,你打算怎么奖我?” “猜对了四种以上,我啥都答应,要是少过,你就得听我一件事。” 我们不能在一起 慕容音把手中的物品凑到鼻下,深吸了一口气,果香的甜美气息立刻充满了她的嗅觉。 她的脸颊随即轻轻地蹭在物体上,似乎在与它进行亲密的交流。 慕容音认真又略显滑稽的模样引得季海夏忍不住轻笑,她轻轻捂住嘴巴,拼命压抑着即将溢出的笑意。 “还以为是什么高难度挑战,结果只是个桃子。” “别急着得意,还有五样东西等着呢,赶紧再摸一个猜猜。” 慕容音摸到了一个较大的物体,手掌微微用力捏了捏,感受着它的质感和形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 “这是瑜伽垫,对吧?” 接下来,她的手触碰到了一块卡门贝尔奶酪,柔软的质地和带有坚果香气的奶香让她迅速猜对了答案。 当她的手摸到一个圆润的番茄时,尽管她仔细感受它的光滑和微微凉意,却还是因为一时的困惑而猜错了答案。 她摸到蜡烛时,感受到它的坚硬和稍微的光滑,她用鼻子凑近闻了闻,却没能找到香气的线索。 她不禁皱起眉头,半开玩笑说: “这是…香皂吧。” “这也错了,剩下最后一个,要是你再搞错,你就得听我摆布了。” 慕容音的手在茶几上摸索了一会儿,似乎突然有了个主意,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没有任何预兆地俯身过去,几乎是在瞬间,她的手臂像是有意识地避开了任何阻碍,一下子把季海夏搂住了。 她温暖的怀抱瞬间围绕住了季海夏,随即得意地笑着说: “你说摸啥就得猜,我现在摸到这个,也算在内吧?” 季海夏的眼睛猛地睁大,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红晕,她下意识地推了推慕容音,但力道不大,动作显得半推半就,心底的欲望显露无疑。 慕容音的手指像在之前摸索物品时那样,在季海夏的脸上轻轻摩挲,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额头、鼻梁和脸颊,带着几分调皮的探索。 季海夏的心跳顿时加速,呼吸变得急促,慕容音的触摸像羽毛般轻飘,却又带着难以忽视的亲密感,让她整个人微微发烫。 慕容音的脸渐渐靠近,鼻尖轻轻触碰季海夏的脸颊,沿着她的脸颊一路滑下,直到抵达她的脖颈,仿佛要将这香气全部捕捉。 温热的气息拂过肌肤,带来一阵微凉的酥痒感,季海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手指轻轻握成拳,紧张和心动在心中交织。 “我猜猜这是什么,嗯,绝对是那美得让人心跳加速的夏语,还有股香香的味道。” 慕容音的话音刚落,她感到季海夏的挣扎骤然停止,空气中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一片静默。 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眉头微微皱起,暗自猜测着发生了什么。 眼罩被轻轻掀开,她的眼睛逐步适应光线的变化,模糊的轮廓开始变得明朗,季海夏的脸庞在视线中逐渐清晰。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季海夏的目光如同轻柔的水波,温柔地流淌在慕容音的脸庞上。 季海夏的手轻轻抬起,手掌缓缓贴上慕容音的脸颊,她的目光专注地停留在对方的脸上,细致地捕捉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像在用眼睛描绘出对方内心的波动。 慕容音的心跳随着季海夏的每一个细致动作而愈发急促,她的眼神饱含温柔和期待,这一刻,世界的喧嚣像是都已消散,只剩下她们彼此的存在。 她们的脸庞渐渐靠近,几乎贴在一起,温柔的呼吸在彼此的肌肤间轻轻交融。 就在唇瓣即将碰触的那瞬间,慕容音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灵魂深处的挣扎,但心底的渴望却烈火般燃烧,无法抵挡地主导了她的每一个感受。 季海夏轻轻闭上眼睛,唇瓣柔软地贴合在慕容音的唇上,彼此的唇瓣开始紧密地融合。 她们的吻如同夜幕下的璀璨火焰,狂热而无法控制,唇间的每一个接触都将情感推向新的高峰,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融化,唯有她们之间的柔情与甜蜜在静谧中绽放。 当慕容音醒来的时候,窗帘间的阳光像一只金色的画笔,轻轻在她脸上划出一道温暖的痕迹,把她从梦乡中叫了出来。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扫过床的另一边,发现那片空荡荡的床铺上没有任何人影。 她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感觉到床单与肌肤间细微的摩擦,低头瞥见自己裸露的身体,微微愣神,脑海中回荡着昨晚的余波,那些激动人心的瞬间让她略显恍惚。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每一下拍打都带来清晰的刺痛感,像是逐渐撕裂了梦境的薄纱,使她从朦胧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一切都真实存在。 慕容音从床上起身,悠然穿上衣物,心情依然在微妙的波动中,昨日的情景犹如一部重新播放的电影,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 穿好衣物后,她的目光在房间内随意游移,突然被床柜上的一张纸片儿吸引,纸片的边缘微微翘起,像是给她发出一个隐秘的信号。 她的心跳在那一刻瞬间加速,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轻轻伸手拿起那张留言纸。 她的视线立刻被纸条上熟悉的字迹捕捉,每一个字都如同时间的纽带,将她的思绪紧紧连接于那段美好的回忆中。 留言纸上面写道:《我去上班了,昨晚你赢了,按约定,你让我干啥我都得干。》 她的手指轻柔地沿着纸片的边缘游走,感受到纸张的纤细质感,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浅笑。 她将纸张小心折迭,慢慢走出卧室,步入客厅,迅速地找到自己的包包,眼神扫过手表,看到时间有点紧迫,随即加快步伐,急忙朝门口走去。 门在她的手中轻轻开启,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不禁回头扫视了一下屋里。 情绪在那一瞬间纷至沓来,她轻轻合上门,带着心中的万千思绪,迈步走向外面的世界。 --- 那一晚的亲密触感似乎被时间的流逝冲刷得无影无踪。 慕容音和季海夏恢复了彼此间原本的距离,就像将心底的一切秘密都无声地埋藏了起来,一切回到最初的状态,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的消息愈发稀少,彼此的声音愈加遥远,两人之间的世界逐渐被冷漠和沉默所吞噬,只有记忆中的点滴温暖在心中闪烁。 季海夏的生活在上班、下班之间平稳流转。 早晨的闹钟声,办公室的忙碌,傍晚的归家,日复一日,看似平常无异,然而每一个细节的却潜藏着她内心的独特节奏。 唯有她心里清楚,在每个黎明前的黑暗中,她的心已经被无尽的思念所填满。 每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她的内心便如同被阳光般渐渐点亮,那渴望再次与慕容音相拥的情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的手指轻轻活动着手机屏幕,打开那熟悉的聊天框,心跳如鼓,眼中泛起一丝温柔的光芒。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无名指的婚戒,心中骤然一紧,手指僵在发送键上,迟迟无法按下去。 慕容音坐在宽大的办公室前,手指随意地翻阅着茉莉蓝递上的预算和费用报表。 她的目光在某一页上停留了许久,眼神变得空洞而遥远,纸页上的数字和图表在她眼前模糊成了流动的影像,思绪似乎被某个隐秘的念头牵引,缓缓飘向了远方。 窗外的雨滴轻轻落在玻璃上,留下了若隐若现的光斑,映衬出她此刻的恍惚。 茉莉蓝在一旁观察了几分钟,看到慕容音仍然没有翻过那一页,眉头略微挑起,轻轻俯下身子,温声问道: “慕容总,您觉得这部分有问题吗?” 这声呼唤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慕容音的沉思,她猛然回过神来,眼神从那一页移开,翻到下一页,神情逐渐恢复了严肃专注。 慕容音完成报表审核,签下名字后挤出一丝得体的笑容,将报表稳稳地递到茉莉蓝手中。 茉莉蓝恭敬的接过,脸上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像是突然被什么记忆打动,马上说道: “对了,昨天开会碰到季总监,她还打听您最近的情况,好像您俩挺久没见了。” 慕容音微微抿嘴,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却如同冰冷玻璃上的画作,映出一抹不真实的光辉。 茉莉蓝见她这般淡漠的表情,感到话题的气氛变得有点僵硬,聪明地选择了不再继续讨论,捧着报表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慕容音的声音如同沉重的低语,缓缓地飘散在空气中。 “你们觉得咋样,一个没结婚的居然对一个有夫之妇动心,然后把她搞到自己身边?” 茉莉蓝的脚步骤然一顿,像是踩到了无形的刹车,眼中的惊讶和疑惑一闪而过。 她缓缓转身,脸上带着一抹不解的笑容,显然对慕容音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困惑,眼中透出浓厚的好奇心。 “我有个朋友搞剧本创作的,想把这故事搬上银幕,托我去收集相关资料。” 茉莉蓝眼中掠过一丝领悟的光芒,她微微侧头,深思了一下,接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悠长的笑容。 “要是看戏这种情节那叫一个浪漫刺激,简直让人看得停不下来,但要是现实中碰上这种人,我肯定绕道走,实在反感。” “懂了,感谢你的意见,继续忙你的工作吧。” 茉莉蓝走出办公室,门轻轻合上,留下了室内的寂静。 慕容音的身子深深地陷入椅子里,肩膀微微下垂,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无形的沉重压榨殆尽。 她靠在椅背上,仰起下巴,闭上了眼睛,手指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指节显得苍白,似乎这样才能支撑她快要崩溃的内心。 然而,就在她眼睛闭合的瞬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晃动的身影,季海夏的影像如同温柔的幻影在她心底盘旋。 她的心里像是被卷入一个永无休止的梦魇,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深刻的思念之情。 她对季海夏的感情像是一把双刃剑,既让她感到无比吸引,又让她意识到这是她无法触及的禁区。 那层层的道德底线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切割着她每一次呼吸和每一缕思绪,她深知,只有远离才能为自己和季海夏带来最彻底的解脱。 心酸的牵线 季海夏站在门口,从门缝窥视办公室内的情景,只见王婧坐在办公桌后,神情凝重,目光深邃,显然在沉思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 她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推门而入,门的细微响动把她的脚步声和空气中紧张感一并带了进去。 王婧见到季海夏,迅速地从位子上站起身,笑容中透着一丝细腻的讨好,仿佛她希望用这份热情掩盖心中的不安。 “你来了,快坐下吧,别在这儿站着。” 季海夏观察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微微动容。 王婧看起来像在酝酿着某些安排,或是准备开展一项新颖的任务,也可能是要提出某种出乎意料的要求。 她的内心虽然已经翻江倒海,但她外面依然如水面般平静,心中在盘算着应对之策,最坏的打算只能见招拆招。 王婧的指尖轻柔地敲击桌面,发出轻微的叩击声。 她的眼珠在季海夏脸上来回游走,眸光一闪而过,随即身体微微前倾,向季海夏靠近了些,声音低得几乎只属于她们俩,像在分享一个隐秘的讯息。 “我看你跟星绮的慕容总挺亲近的,问个八卦,她有对象没?打听打听!” 季海夏愣住了,眼睛瞪得有些大,脸上浮现出一抹短暂的迷茫,似乎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她轻咬嘴唇,脑海里琢磨着如何回答,经过几秒钟的沉默,她才慢吞吞地开口,语气不太确定。 “说不好,估计没对象吧。” “那可太好了,咱们大股东儿子刚博士毕业,一见慕容总就沦陷了,看看能不能安排个邂逅啥的?” 季海夏的心里微微一震,听到有人对慕容音心生情愫,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像是被轻轻搅动了一下,表情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影。 “王总,您让他直接找慕容总就行,干嘛非得通过我搭这桥啊?” 她的目光轻轻低垂,避开了王婧的注视,语调虽然平稳,但眼角的细微波动泄露了她心中的隐秘不快。 “唉,慕容总不好接触,三天两头搬助理来挡道,他要是真有招儿,还能把这麻烦事甩给我?” 王婧的眼神变得更加郁闷,她的视线从桌面上游移开,望向窗外的风景,仿佛在寻找一丝能够安抚她心情的宁静。 季海夏的嘴唇略微抿紧,脸上显出一丝苦笑,缓缓说道: “既然慕容总不乐意,就算我跟她关系再铁,她也不见得会给我面子跟对方做朋友。” “傻姑娘,别那么死板,你约慕容总见面,再搞个“偶遇”,他们要是认识了,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后面的事儿随他们发展。”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妥,要是慕容总不高兴了,我以后恐怕连广告都没得接,别说谈合作了…” “对啊,你现在在这儿当季总监,又能在星绮当模特儿,双份薪水,全靠大股东撑着你。要是其他人,哪有这种好事儿?现在是你报恩的好机会了。” 季海夏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被这句直白的话语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她心知肚明,自己在公司里受到的特殊待遇无疑成了他人眼中的羡慕和妒忌,而王婧的言辞却让她清楚认识到,这特殊的身份绝非毫无代价。 “可是…” “别再啰嗦可是可是了,我保证这回就这一次,成不成看运气,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儿为难你。” 季海夏的眼神中掠过一丝苦涩,脸上的肌肉紧绷,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铁链勒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微笑,像是被推上了不愿意接受的舞台,面对一场不情愿的演出。最终,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好吧,我会尽力试试。” --- 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待办的事项,慕容音的眼睛扫过一页页的文件,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 每当她的视线稍微游离,思绪便会不由自主地转向手机屏幕,期待那一条可能来自季海夏的消息。 尽管她的脑海里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要在这段关系中划出一条明确的界限,但她的内心早已被困在无形的漩涡中,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她的呼吸有时变得急促,眼眶隐隐泛红,心中的难受像一根无形的刺,深深扎根在她的胸口。 每当她在空白瞬间对着手机发呆,那种无法言喻的挣扎和焦虑愈加明显。 慕容音坐在办公桌后,周围的工作繁忙如潮水般涌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分每秒都在追逐她最后期限。 手机屏幕突然闪耀,慕容音的眼神像被一阵强烈的吸引力拉扯,骤然从文件中抽离出来,视线不由自主地被手机上的通知所捕获。 季海夏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下面是一条简短却让她心跳加速的消息: 《周末见面吃饭吗?》 慕容音的心里瞬间炸开了一朵烟花,焰火在每一个角落绽放,所有的疲惫和困倦都被这条消息扫荡殆尽。 她故作镇定地将手机放在一边,然而内心的雀跃却无法掩饰,手指在键盘上游走的速度,也因为内心的激动而不自觉地加快。 慕容音故意拖延着回复,直到晚上回到家中,她才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句: 《周末啊,行的,在哪儿碰头?几点钟?》 收到季海夏的回复,慕容音轻柔地放下手机,心跳依然如擂鼓般急促,脸庞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次令人心动的邂逅。 她慢慢地靠在椅背上,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宛如蜜语般的柔和。 天花板的光晕仿佛化作了无数颗星星,点缀在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夜幕逐渐降临,慕容音在床上翻动不休,时而侧身,时而仰卧,力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每当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季海夏的笑容和那场期待的约会场景。 --- 黄昏的余晖逐渐褪去,街道上的灯光逐渐明亮,慕容音提早来到了她们预定的餐厅。 她推开餐厅的大门,迎接她的是一片温暖的灯光,驱散了夜晚的凉意。 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但目光像风筝线一样,被门口的动静牵引着,每一次门的开合都让她的心动小小地颤动一下。 每次餐厅的门被推开,慕容音的眼睛都会锁定在门框上,但随即又故作镇定地低下头,轻轻调整座椅,假装自己正专注于看菜单。 终于,当慕容音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出现时,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季海夏上身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针织衫,领口微微敞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露出她纤细的颈项。 她的长发自然垂落,微微波浪的发梢在灯光下闪烁出丝丝光泽,脸庞被淡淡的化妆衬托得更加明媚,令许多人不由自主地侧目。 她环视了一下餐厅,视线锁定在一个位置,微笑绽放,唇角的笑如同夜晚的星辰般熠熠生辉,迈步朝慕容音走去。 慕容音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季海夏的身影,对方的每一步如同触动她心弦的音符,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感受到轻微的颤栗。 季海夏坐下来,凝视着慕容音的侧脸,心中的思念与喜爱如同潮汐般不可抵挡,一次又一次冲刷着她的心岸。 这段时间的分开让她觉得每一天都像是漫长的流沙,时间在她的感知中变得缓慢而沉重。 此刻,世界似乎停滞了,只剩下慕容音存在于眼前,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多看一眼,就能多一眼回忆的温存。 慕容音感受到季海夏那火热的目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脸颊渐渐染上红色,她微微低头,轻轻整理耳后的头发,掩饰内心的波动。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微微侧过头,露出一个带有淡淡笑意的表情。 “季总监,好久没碰面了,怎么突然有空约我吃饭了?” 季海夏似乎有些恍惚,眼神在慕容音的脸上游移了一下,仿佛从梦境中回到现实。 她的思绪缓缓回归,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 “就因为咱俩这么久没碰面了,我这才决定叫你出来吃顿饭。” “那这顿我掏钱,点菜吧,我这肚子都饿得唱歌了。” 两人决定好之后,侍者走过来,开始记录她们的点餐。 季海夏淡定地列出几道菜品,慕容音听到后不禁愣了一下。 她知道季海夏一直以来对辣味食物敬而远之,平时最多也只尝试小辣,但这次她点的菜肴却都带着浓烈的辣味,完全超出了她平时的口味范围。 慕容音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颗石子,涟漪缓缓扩散,尽管她竭力想要弄清楚这变化,却始终无法找到确切的异常。 季海夏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微微皱了眉头,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慕容音注意到她脸上一丝掠过的紧张,仿佛心底的平静被一丝波动撕裂开来。 她站起身来,走向角落里接电话,脚步虽然轻盈,却隐隐透出几分急促。 电话接完,季海夏重新回到桌前,神情似乎变得更加微妙。 这一刻,慕容音的心中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季海夏的举动愈发显得不自然,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刻意隐瞒。 “季总监,你这不会是有什么麻烦事吧?” 听到慕容音的提问,季海夏的心猛地一缩,她瞪大了眼睛,愣了几秒钟,接着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没事,刚接了一个骗子的电话,还好我这脑袋够灵光,哈哈。” 慕容音轻轻地应了一声“哦”,但内心却如同被掀开了一层波澜,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的疑惑。 她不自觉地环视了一下餐厅,目光在装潢华丽的空间中游移,仿佛想从这喧嚣的环境中找到某种解答。 “哎哟,季总监,这真是巧了,你也来这儿吃饭?” 牵线游戏?本姑娘全程陪玩! 慕容音转头看去,视线落在那道声音的来源上,看到一个年轻人走近。 他的面容虽然不算俊美,但斯文的气质和精致的穿着使他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度。 季海夏抬起头,见到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嘴角轻轻扬起,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詹姆斯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吃饭?就你自己吗?” “对啊,我就一个人,介不介意我凑合着你们坐一桌?” 慕容音的目光在詹姆斯的脸上停留一瞬,她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观察到季海夏那一抹意外的神情,以及年轻人似笑非笑的态度,慕容音觉得这一切像是精心安排过的,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做作,好似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不介意,坐吧,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话音仍在空气中回荡,慕容音的视线骤然放大,带着一缕不可置信的错愕,望向季海夏。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心底升起隐隐的不满,见詹姆斯转身,以礼貌的姿态等她回应,她意识到此刻发作无益,只能勉强展现一丝笑意,轻轻点头。 詹姆斯刚落座,季海夏的目光在慕容音和詹姆斯之间来回流转。 她轻咳了一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然后用清晰的声音介绍道: “这位是星绮的慕容总,而这位是我们公司大股东家的太子爷,詹姆斯。” 詹姆斯立即伸出手,与慕容音握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这位就是慕容总啊,比传闻中还要美上三分,真是眼见为实啊!” “詹姆斯先生,幸会。” 慕容音轻轻一笑,那微笑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恰到好处洒在对方身上,既不炽热也不夸张,蕴含着职业性的礼貌。 然而,在詹姆斯的目光中,这一瞬的笑容如同绚丽的烟火,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神情中充满了惊艳与迷醉,世界在这笑容的光芒中变得绚烂多彩,仿佛一切都为之倾倒。 就在这时,季海夏的手机再次响起,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快速站起身,匆匆向角落走去,接听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季海夏快步回到位子,坐下时轻轻叹息,肩膀微微下沉,带着些许沮丧。 慕容音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怎么回事?又是那诈骗电话来了?” 季海夏不自觉地瞥了詹姆斯一眼,正巧与他投来的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对上,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微妙的暗示讯号。 “慕容总,实在抱歉,突然有点紧急状况,我得现在离开,改天咱们再聚。” 季海夏话音刚落,侍者恰在此时将一道道菜肴陆续端上桌,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几乎把整个餐桌都占据了。 慕容音的目光扫过这些菜肴,眉头微微一蹙,脸上的不满之情一览无遗。 她的眼神如同深夜的冷星,凝视着季海夏,带着一丝讽刺说道: “这菜点得不少,你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吃吗?你那急事真得赶在饭前解决?” “哎,这些菜我都爱吃,慕容总,既然季总监急着溜了,我不如陪您吃这顿饭,顺便认识认识。” 季海夏微微低垂着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捻弄着衣角,神色凝重,嘴唇紧抿着,似乎心事重重。 慕容音看到季海夏的反应,面容瞬间黯淡,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将情绪压回心底,微微收拢了双肩,面容恢复了冷静。 “行了,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 听到慕容音这么说,季海夏心里像是被一根尖锐的刺戳中,内心的剧痛让她难以忍受,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眉头深深皱起,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崩溃。 正当季海夏难以决断时,詹姆斯在她的腿下轻轻踢了一下,那个动作虽轻,却似乎在无声地催促她。 她的眼睫轻轻一颤,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几乎不敢再看慕容音一眼。 她迅速地站起身,动作干脆利索,低声道了句抱歉,然后急促地迈出餐厅,脚步匆忙而有力,带着不让自己有丝毫悔意的态度。 “慕容总,慕容总…” 这声音如同从远方传来,朦胧而遥远。 慕容音的思绪被这一声声的呼唤轻轻牵引,她的眼神从恍惚中清晰过来,缓缓抬起眼帘,重新聚焦在面前的季海夏身上。 季海夏的眉头紧蹙,脸上布满了关切,眼神中透出明显的焦虑,深深地注视着慕容音,似乎在默默地担心着她的每一分变化。 “怎么回事?你这脸色都变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可能是最近睡得少了点,没啥大事。” 季海夏的眼神停留在慕容音的脸上,那种强烈的情感几乎让她有些失控,心脏跳得像疯了一样。 她下意识地伸手,指尖离慕容音的手背只有一线之隔,却还是犹豫了一下,缓缓缩了回去。 “突然叫我吃饭,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季海夏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隐约的心虚。 她低下头,垂下的眼帘像是一层无形的帷幕,遮掩了内心的复杂情感,将其隐藏在阴影之中。 “没什么特别事,就觉得咱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就约个饭见见。” 慕容音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然而那笑容如同冬日的阳光,明媚中带着丝丝刺骨的寒意。 “季总监,真是费心了。” 她的声音如棉柔的风,却带着微妙的讽刺,犹如一层冰冷的薄膜覆盖在温暖的湖面上,精致之中流露出一丝无形的锋利。 季海夏察觉到空气中的僵硬,她强忍着不自然的笑容,轻松地说: “点菜吧,早餐就随便吃了点儿,我饿得都等不及了。” 菜点完之后,慕容音轻轻靠在椅背上,目光无意中扫过桌上的空位,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点的那些菜,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季海夏挑选的这些重口味、辣味十足的菜肴,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另有他人。 “真没看出季总监对辣的食物这么钟爱呢。” 季海夏正端着水杯喝水,听到这句话猛然呛了一下,眼中闪过慌乱的光芒。 她随手抓起餐巾,手足无措地擦拭嘴角,动作显得急促而有些不协调。 “啊…最近胃口差,吃点辣的…振奋一下。” 季海夏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她轻轻皱了皱眉头,低头看向屏幕,目光落在了来电显示上。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她说完后站起身,步履轻快却带着几分急切,走向角落里接电话。 电话挂断后,季海夏回到桌前,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季总监接完电话回来,感觉情绪都不对了,难道是骗子打来的?” 季海夏呆呆地望着慕容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像潮水般涌来,令她有些无从下手。 她的视线游离了一下,逐渐恢复镇定后,才勉强开口: “哎,没错,最近骗子电话真不少,你也得留个心眼儿。” 慕容音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摩挲,姿态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深思的韵味。 突然间,她猛然坐直身子,身体微微前倾,那种转变显得极为明显。 她的目光不再飘忽,而是牢牢地盯着季海夏,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抹冷冽的威慑。 “可惜了,防不胜防,有时候骗子是你认识的那位,摆一出戏,把你卖个彻底。” 季海夏感受到慕容音的目光犹如一股无形的压力,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那种被直视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异常透明,仿佛内心的秘密都暴露在对方的眼前。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喉咙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言语在喉咙中打转,却始终无法出口。 “哎哟,季总监,这真是巧了,你也来这儿吃饭?” 声音传来,慕容音的眼眸微微一动,深处闪现一缕冷冽与厌烦的光辉,她轻轻侧头,冷笑着注视着声音的源头。 季海夏的神情则瞬间变得僵硬,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呆住了。 她的目光慌乱地移到声音的方向,眼睛瞪得圆圆的,目光在对方的脸上游移,试图找到能够回应的词汇,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 “季总监,你这什么鬼脸啊,不认识我了?” “认得认得…哈哈,詹姆斯先生,真巧,你也来这儿吃饭?” 詹姆斯的眼神如同猫咪般灵巧地偷偷扫向慕容音,脸上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一刹那,他的心里犹如被点燃了一团小火焰,愉悦的情绪几乎要溢出他的表情。 他注意到季海夏还在走神,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幽灵牵引着,心神漂泊。 詹姆斯感到有点迫不及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清了清喉咙,声音轻快却带着一丝礼貌的玩笑: “既然这么巧,介不介意我跟你们挤一桌?” 季海夏的眼睫轻轻颤动,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詹姆斯。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迟疑,嘴唇微微张开,神情中透出几分犹豫,原本承诺的演出配合,如今突然显得有些勉强。 正当她还在琢磨时,慕容音却打破了这片沉默的空白,轻描淡写地插入对话。 “随意坐,季总监都像是有神预测,知道会多个人,点菜都没轻手。” “既然这位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跟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季海夏微微低头,目光游离在菜单和餐具之间,飘忽不定,似乎找不到固定的落脚点。 她的手心开始不由自主地冒汗,细微的汗珠在她掌心泛起,带来一丝冰凉的湿润感。 她下意识地紧紧捏住腿上的餐巾,白色的布料在她的手指下被绞得皱巴巴的,仿佛她的焦虑都被压缩在那一片薄薄的布料里。 “对不起,我对交朋友不太感冒,尤其是男人 詹姆斯坐下后,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目光在优雅的餐厅内游移,渐渐落在了慕容音的身上。 他微微倾身,伸出手掌,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詹姆斯,和季总监是同一家公司的人,不过我还没入门,现在在等着安排呢。” 慕容音心底泛起了一阵隐隐的厌烦,但她的面容依旧如冰雪般洁净而冷静,几乎没有人察觉到那一丝微妙的情绪波动。 她的手掌缓缓伸出,迎接詹姆斯的握手,动作从容而稳重。 “慕容音。” 两人手一握,詹姆斯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眼角的笑纹几乎弯成了月牙。 “慕容总的大名我早就耳闻,没想到真人美得简直像神话里的仙女下凡。” 詹姆斯的言辞中透出一丝讨好的恭维,夹杂着几分夸张,但正是这份夸张的热情掩盖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过奖了,我还没真那么美。” 就在这时,季海夏的手机再次响起来,她被吓得一怔,低头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仍硬着头皮走向角落,接起电话。 电话挂断后,季海夏的脚步显得异常沉重,她缓缓地回到座位上,神情空洞,整个人像被打垮了一般,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季海夏无意中看向詹姆斯,刚好与他含意深远的目光对上,那双眼睛似乎传递着某种微妙的暗示。 “慕容总,我…那个…突然有点急事,可能得先走了,抱歉啊…” 季海夏刚说完话,侍者便连二接三地上菜,不一会儿,整桌子就被菜肴占满,摆得整整齐齐。 慕容音的目光如同无情的冰川,掠过桌上的菜肴,她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而疏离。 她慢慢侧身,轻轻靠近季海夏,声音柔中带刺,几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你说游戏输了就听我一次,那好,我现在要你告诉我真话。” 季海夏眼帘轻垂,表情微微紧绷,纠结和无奈在她微微颤抖的睫毛间显现,她的眼神如同掩藏的湖水,静静地流淌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她的叹息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粒,声音里充满了无助: “我这也是没得选择,身不由己啊。” 詹姆斯察觉到,两人间的低声对话如同重锤敲击着空气,周围的气氛瞬间被压得沉甸甸的,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像一层隐形的雾霾,渐渐笼罩了整个空间。 他迅速做出反应,试图打破这一僵局,略微清了清喉咙,露出了一个自然的笑容,声音清晰地说: “季总监,你有事儿就别等了,快走吧,这儿有我陪慕容总吃饭,正好有些话题得聊聊。” 季海夏如同凝固的雕塑,她坐在位子上,目光如同远方的迷雾,茫然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未曾听见詹姆斯的声音,整个人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詹姆斯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在桌子下悄悄用脚尖踢了踢季海夏的腿,动作轻柔而迅速,意图将她从恍惚中唤醒。 季海夏的目光如同被惊雷唤醒般缓缓抬起,她望向詹姆斯的脸,随后目光转向慕容音,内心开始感到困惑,对接下来的选择感到无比迷茫。 “想走就走,别在这儿扭扭捏捏的。” 听到慕容音的话,季海夏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勉强挤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声音略微颤抖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各位,失陪了。” 那句话宛如一声轻轻的叹息,带着无奈和不安,随即被空气吞没。 季海夏咬紧牙关,缓缓站起,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加快,没过多久,她的身影便在慕容音的视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总,这家餐厅的食物挺好,今天的饭我来买单,你尽管点你喜欢的,别客气啊,哈哈。” 詹姆斯面带微笑,动作轻柔地用筷子夹起盘中精致的菜肴,细致地将放菜品放入慕容音的碗中。 接着,他随手夹起几样菜肴,愉快地放到自己的碗里,动作流畅自然,从他对美食的亲切感和熟练度中,可以看出他对这家店颇为熟悉。 慕容音无心地咀嚼了几口食物,心里却在策划着其他事情,眼前的美味无论是珍馐美馔还是极致美味,在她口中都如同嚼蜡,完全无法引起她的味觉感知。 “詹姆斯先生,您有什么事想跟我谈呢?” “我知道你和我们公司有合作,我有一些关于模特儿市场的新点子,吃完饭后,要是你不忙,我想请你一起喝酒聊聊,顺便也放松一下。” 慕容音将筷子轻轻放下,啜了一口水,擦去嘴边的水迹,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今天我休息,不想谈公事,不过您可以考虑与我的助理预约一个时间讨论。” 詹姆斯听后眼睛一亮,愉快地放下筷子,伸手用勺子给自己的碗里添了些汤,带着轻松的笑容说道: “既然不聊公事,咱们就当结交新朋友,喝酒聊聊天,行吗?” 慕容音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冰冷的光芒。 “对不起,我对交朋友不太感冒,尤其是男人。” 她的话语如同一根冰冷的针,直接刺入周围的空气,使得整个餐桌的气氛瞬间凝固。 詹姆斯的脸如同被冷冻剂喷了一下,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眼神闪过一丝尴尬,连手足无措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笨拙。 随后,慕容音缓缓地打开了她的包包,取出一张镶嵌着金边的会员卡,卡片质感极其奢华,微光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格外吸引眼球。 她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住卡片,递给了接近的侍者,侍者恭敬地接过,转身离开没过多久,又快速地将卡片送回到她手中。 慕容音将那张卡轻巧地收进掌心,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卡面,动作优雅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微微挑起眉梢,唇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眼里闪过一抹揶揄的光。 然后,她缓缓地向前倾了倾身子,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魅力: “如果你是女的,还像季总监那样有颜值,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詹姆斯的表情如同被一颗炸弹炸中,愣在那里,嘴巴半张,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饭钱我已经付了,你不着急,我先走了。” 慕容音优雅地站起,詹姆斯立刻跟随着她的动作,匆忙站起,目光闪过一丝急切与不甘,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仿佛是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慕容总,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希望还有机会见面。” 慕容音脚下突然一顿,回头看了詹姆斯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透着薄雾般的神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似乎在暗中操纵着命运的棋局,玩着一场属于她的游戏。 “以后肯定还能碰面,没准哪天咱们就成了一家公司的了。” 慕容音坐进车里,车门轻轻合上,她的肩膀无力地垮了下来,仿佛是高耸的山峰在一夜之间被岁月打磨成低矮的丘陵。 她的身子如同泄了气般陷在座椅里,背部紧贴着靠背,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额头,透出一丝令人心碎的凉意。 她的唇角死死抿着,像是在与泪水作着艰难的抗争。 她闭上眼睛,她深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股烦躁从心底抽离,化作空气中的一缕轻烟,飘散在无边的宁静中。 她的手指迅速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速跳跃,字母的符号在屏幕上奔腾,如同为她的愤怒与焦虑编织一段急促的节奏。 《要是真不想理我,你直说得了,别搞这些旁门左道,还给我张罗对象。》 她的眉头紧蹙,眼神沉重,目光犀利如刀,每敲击一次键盘似乎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力度,字母如她内心的怒火,被迫从指尖释放。 《那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你满意了吧?!》 《不,我就当咱俩根本没遇到过,彻底断干净吧!》 慕容音发完最后一条信息,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果断地按下删除好友的按钮,那熟悉的名字和头像瞬间消失,心底随之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像是被撕裂了一角。 她随手扔下手机,感觉整个世界都跟着她一起崩塌,陷入无边的绝望。 手微微颤抖着,她抬手想要擦去脸上的疲惫,却猛然发现泪水已经无声地滑落,沿着她的脸颊流淌,留下一道道闪烁的光线。 车子沿着宁静的小巷蜿蜒前行,车窗外的街灯像夜色中的流星般迅速后退,光影在车内铺展开来,宛如暗夜中闪烁的星辰在车厢内交织成一幅光斑画卷。 慕容音目光紧盯着前方的路面,脚下不自觉地加重了油门,车速渐渐提升,她试图透过这种急速的前进来逃离内心的混乱与痛苦。 她的脑海不断回放今晚的情景,过去她曾为自己能够看透别人内心的黑暗而感到自豪,这种能力如同一把揭示秘密的无形钥匙,让她在复杂而险恶的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 然而,今夜,她却第一次对这份能力感到怨恨,觉得它成了她沉重的负担。 她过去的骄傲与得意在这一刻崩溃成了碎片。 看透他人内心的阴暗本是一种无以伦比的优势,但当这份洞悉力对准她深爱之人的内心时,那种曾经的掌控感却化作了心如刀绞的痛苦。 每一次的颠簸和转弯都像是在撕裂她的内心,心中的痛苦随着车速不断加剧,思绪变得愈加混乱与模糊。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像野兽般从她的面前急速掠过,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惊恐的本能驱使她猛打方向盘,车子急速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她眼前的景象在车窗外的黑暗飞快移动,车子失去了控制,迎面而来的斜坡将她的绝望放大到极致。 车身像脱缰野马一般,急剧地滑向下坡,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夜空中回荡,车子像一只无助的船只在暴风雨中被推搡,一颗大树在她眼前逐渐放大。 强烈的冲击力使车身剧烈震动,一股无情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袭来,身体被撞击的力量不断推挤,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动,痛苦与混乱如无底的黑洞,将她的意识一点一点吞噬。 车祸 季海夏心急如焚地输入一串密集的文字,手指几乎没有停歇地敲击着屏幕。 发送按钮一点击,屏幕上却冷冷地显示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的字样,她的心情瞬间跌入深渊。 季海夏怔怔地看着屏幕,目光僵住了,胸腔仿佛被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疼痛和绝望瞬间将她淹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眼角的泪光在屏幕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心中的失落像一张巨网,将她紧紧地包围住。 公园的长椅上,夜风轻拂她的脸颊,周围的一切显得那样安静,而她却如同被遗弃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孤独无助。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望着远处的树影发呆,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只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勇气打开那个聊天窗口,怕那些没有回应的文字会像伤口上撒盐一样刺痛她的心。 回到家后,疲惫不堪的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慕容音的电话,耳边的嘟声不断地撞击着她的神经,像是无数的小石子砸在她的心上,直到电话冷冷地跳转到语音信箱。 她将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泪水静静地流淌,渗入枕头,整个人像是失却了所有的力气,沉入一片无尽的空虚中。 季海夏在早晨的焦躁中醒来,她第一时间拨打慕容音的电话,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接通,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突然,她意识到茉莉蓝可能有帮助,急忙在手机上找到她的号码,拨打了电话,漫长的等待中,她的心跳不断加速,最终,对方接听了电话。 然而,当她从茉莉蓝那里得知一个令她几乎窒息的消息时,恐慌如潮水般席卷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冷汗迅速浸湿了额头,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绷得想要爆裂一样,双腿软得几乎站不稳,只能靠墙壁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几乎没有时间思考,急匆匆地穿上一身衣物,手忙脚乱地拿起车钥匙,奔向了外面。 她的车发动起来,发出一声轰鸣,车速几乎突破了她一生以来的极限。 车速不断地飙升,街道的景象在她眼中急速后退,红灯和绿灯在此刻毫无意义,每一个转角或急刹车都在放大她内心的恐慌,她所有的思绪都被对慕容音安危的担忧所占据。 当她抵达医院时,车子刚刚停在停车位,她已如疾风般地冲进了大厅。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紧张气氛,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四处寻找终于看见了茉莉蓝,她几乎如失控的箭矢一般飞向了茉莉蓝。 走廊的白色墙壁在冷冰冰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季海夏紧随着茉莉蓝身后,步伐越来越快,呼吸也渐渐急促。 她们绕过一个拐角,病房的门终于映入视线,季海夏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窗帘在床边轻轻拉开,微弱的阳光透过缝隙洒在病床上,季海夏的视线瞬间被病床上的慕容音吸引。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平静地沉睡着,如同一朵脆弱的白玫瑰,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柔美而易碎。 她的头部缠绕着白色的绷带,几处伤口仍在渗血,红肿痕迹像是被重击过的印记,身上也布满了醒目的擦伤和淤青,显示出惨烈的车祸痕迹。 床边的脑部ct监测仪屏幕上闪烁着一串串数字和图像,记录着她的脑部状况,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平稳而稳定的声音,如同生命的节拍,与她的心跳相互呼应。 季海夏小心翼翼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轻柔地握住慕容音的手,眼眶渐渐湿润。 心中的疼痛如同被无数细丝缠绕,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裂开她的心脏,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茉莉蓝站在一旁,眯着眼睛打量着季海夏的举动,手不自觉地抬到嘴边,脸上展现出几分疑惑和探究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似乎在默默解读这段关系的秘密。 季海夏静静地坐在病床旁,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薄雪般透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握住慕容音得手,似乎在用这份紧握来抵挡内心深处的崩溃边缘。 茉莉蓝几次走到床边,将手中提着食物和水轻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柔声劝道: “来,吃点东西,别让自己饿着,身体得好好照顾。” 季海夏只是轻轻摇头,眼神却始终离不开慕容音,似乎她得目光已深深嵌入那安静的病床,丝毫未曾动摇。 茉莉蓝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意识到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季海夏的固执,只能看着她继续坚持下去。 夜色渐深,病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墙角的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将房间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橙色光芒中。 窗外的城市早已沉睡,远处偶尔传来的车声也被厚重的窗帘隔绝,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心电监护仪发出低沉而规律的“滴答”声。 医院走廊尽头的灯光透过半开的病房门,轻柔地洒在慕容音的脸上,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她面庞的轮廓,使她看上去更苍白而脆弱。 季海夏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慕容音的手背,感受到那冰冷与微弱的温度交织在一起,令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慕容音身上移开,任凭脑海中的疲惫和身体的困倦如何袭来,都无法令她闭上眼睛。 眼泪几次在眼眶中打转,却都被她强行逼了回去。 “你为啥不让我解释解释?你现在躺着不醒,我又该如何是好?” 季海夏低声呢喃,声音轻柔得几乎要消散在无尽的夜色中。 “詹姆斯可是我们公司大股东的亲儿子,我能在悦色干活,还能在星绮赚点零花钱当代言人,这全靠人家大股东抬抬手。” 薄薄的光线中,慕容音的眼皮轻轻抖动,那细微的波动如黑暗中悄然掠过的微风,几乎让人无从察觉。 “我欠着人情,再说他也是我老板,我不帮他儿子,那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季海夏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眼神略显迷茫,叹息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鼻尖拂过慕容音的手背时,那略显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王总都拉下脸来跟我唠嗑求情了,这事儿我真没办法推,就这一回,下回她再来我就躲。” “再说了,你要是真不乐意,你不还有一大堆招儿吗?你能摆平十个詹姆斯,我连半个都对付不了。” 季海夏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颊在慕容音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寻求一份难得的温暖与依靠。 --- 天亮了,晨光透过窗帘悄然洒落,病房中的光线渐渐变得柔和。 季海夏的头枕在床边,手轻轻搭在慕容音的手上,脸颊紧贴在床单上,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医院的空调将病房的空气冷得刺骨,茉莉蓝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季海夏趴在床沿,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微微蜷缩着,脸颊因为寒冷而泛起一层青白。 茉莉蓝心中一紧,轻轻走到床边,低声唤道: “季总监,季总监…” 季海夏被轻柔的呼唤唤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未散的困倦,似乎还在梦境中徘徊。 茉莉蓝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不忍,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轻柔地披在季海夏的身上。 温暖渐渐覆盖了季海夏,她的意识迅速从刺骨的寒冷中解放出来。 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茉莉蓝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虽然那笑容略显牵强。 季海夏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透着亲切: “早啊,你这大早就来了?” “慕容总的家人已经着陆了,正忙活着赶到医院,我得在这儿等着接待他们,不然他们可觉得我这个助理不够上心。” 季海夏的眼神稍作停顿,脑海里闪过对慕容音家人全然陌生的印象。 她猛然领悟到自己对这些人几乎一无所知,如果他们到来,看到她这个陌生人独自占据在床旁边的位置,恐怕会感到困惑和不安吧。 “季总监,医生说慕容总的脑挫伤不严重,很快会清醒的,你别太挂心了,你在这里熬了一夜了,回去休息休息,睡个稳觉,等我消息。” 茉莉蓝的话如同一剂良药,轻柔地渗透进季海夏心中,驱散了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让她的心逐渐平静,仿佛进入了一个安宁的港湾。 随着心境的渐渐平静,季海夏的肩膀不自觉地放松,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她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点头。 季海夏疲惫不堪地回到家,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虚弱,几乎没力气动弹。 她匆匆洗了个澡,几乎来不及擦干身体,便一头扑到在床上。 那一刻,她的身体仿佛融化在了床铺的柔软中,如同被温暖的海洋紧紧包裹,瞬间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手机的铃声从床头柜上响起,急促的铃声如同警钟,生生将季海夏从梦境中惊醒。 她的眼睛骤然睁开,身体急促地坐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随后,她急切地伸手摸索着床头柜,终于抓住了手机,几乎没有思考就迅速按下了接听键。 和茉莉蓝通完电话后,季海夏如同被一股急迫的力量推着,从床上猛地跃起。 她的动作急促而井然,像一场暴风在房间里席卷,她快速地穿梭于浴室和房间之间,手脚并用,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 化妆品在她的手指间流畅地转换,她急忙拿起吹风机,将凌乱的发丝快速整理成型。 她急促地翻找衣柜,挑选出一套衣服,戴上手表,抓起手机和包包,动作利索而连贯,最后急匆匆地跑出了门。 她的身影,何处寻? 傍晚的余晖洒在街道上,天边染上了橙红色的晚霞。 季海夏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抗议,她赶到了医院的食堂,迅速买了一个面包,边走边啃,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面包的香气在她的嘴里弥漫,虽简单却带来了短暂的满足。 电梯终于到达,她狼吞虎咽地吞下了最后一口面包,将剩下的碎屑和包装丢进垃圾桶里。 她拧开水瓶,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水,清凉的水流入喉咙,带来些许舒缓。 她用纸巾轻轻擦拭嘴角,试图清理掉面包留下的痕迹。 当她走到慕容音病房门前时,心情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门板在她的轻敲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她轻轻推开门,门缝中的光线温柔地照亮了她的脸庞。 季海夏微微探头进病房,看到眼前情景,瞬间愣住了。 她得目光在病房内扫视了一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眨了眨眼睛,困惑地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再次落在病房号的牌子,仔细确认自己没误入。 心中的不安和疑惑如影随形,她深呼吸一口气,快步走进病房,空旷的病房映入眼帘,那一丝的冷清和陌生感让她仿佛置身于被遗忘的角落。 病床已经整齐地折迭起来,周围的环境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地面光洁得像刚刚擦拭过一样,整个病房像是从未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季海夏愣在原地,身体如同被灌注了铅一般沉重,胸口的压迫让她难以呼吸,思绪在这片混沌中不断翻腾,怀疑的种子在心底悄然滋生。 一瞬间,她无从分辨这是一场恶梦的扭曲还是现实的残酷。 心里如同被什么猛然揪紧,难受得一阵接着一阵,手心已经开始微微出汗。 她焦急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指都有些颤抖,只想赶紧打给茉莉蓝,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季海夏小姐,终于有机会见到你了。” 一个低缓而充满质感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声音中隐隐带着从容不迫的魅力和智慧。 季海夏不由自主地转过身,视线落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拥有一张英俊的面庞,五官深邃且轮廓分明,眉宇间自然流露出一种自信与威严。 他的气质如同经过岁月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沉稳而不失优雅,每一个动作神态都透着成熟的风度。 他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色泽沉稳,彰显出他卓越的品味。 即使站在那里,他也仿佛将整个房间的氛围改变了几分,使得周围的环境也似乎因此变得更加凝重。 “您是…” “我是音音的父亲,慕容宸。” 季海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攫住了一下,一种无形的焦虑和不安在她胸口迅速弥漫开来。 她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境下碰到慕容音的父亲,更让她惊讶的是,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竟然就是那个在商业界如雷贯耳的星绮董事长。 她的心跳如擂鼓,手心不由沁出汗意,紧张和慌乱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她努力稳住情绪,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微微鞠躬,强迫自己挤出有点生硬的问候: “慕容董,您好。” 慕容宸嘴角微微扬起,那笑容虽轻,但却透着一种冷静的威严。 他的步伐稳重而从容,每一步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声响,一如他的气质般沉稳无比,朝季海夏缓缓走来。 随着慕容宸的临近,季海夏感到胸口被沉重的压迫感包围,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手指紧紧捏在一起,指关节由于用力而变得苍白,手心的汗水在指缝间滑动。 慕容宸站在季海夏的面前,双手自然地放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一种深深的诚恳。 “我一直认为这份感谢应当亲自表达,事实上七年前就该如此,非常感谢你当时的援手,你是我们真正的恩人。” 他的话语缓慢而清晰,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诶?” 季海夏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确定慕容宸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目光在对方脸上游移,心中却隐隐感觉到这些话似乎是她记忆中的某些片段。 慕容宸的眼神始终锁定在季海夏身上,他的笑容虽然不显山露水,但如同轻柔的暖风,缓缓驱散了她心中的紧张。 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双手从身后伸出,一封精致的信件静静地躺在他手中。 “音音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信封在光线下泛着温暖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思念,像是一封跨越时光的情书,诉说着那份被时间静默珍藏的感情。 季海夏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猛地一颤,整个人怔住了片刻。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身体微微紧绷,眼睛紧盯着那封信,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期待。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缓缓地从慕容宸的手中接过那封信,指尖轻颤,感觉到的重量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更是情感上的厚重。 在离开之前,慕容宸从他笔挺的考究西装口袋中优雅地抽出一张名片,名片在灯光下映射出如同琥珀般的光辉,边角分明,仿佛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打磨。 “季小姐,拿着我的名片,日后有任何要求,随时说,能做到的我绝不含糊。” 他将名片递到季海夏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将所有的承诺和真诚都融入到每一个字句。 慕容宸的身影在病房的门口渐渐消失,门轻轻合上,房间瞬间恢复了静谧。 季海夏握着那封信纸,站在原地,心中的激动仍在涌动。 她走到窗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柔和的光线在地板上留下了细碎的光影,如同天使的羽翼在轻轻抚摸。 她的手指略显颤抖,迫不及待地撕开信纸,纸张在她的指间柔软地滑过,带来丝丝凉意和细腻的质感。 信纸缓缓展开,清丽的字迹浮现在她眼前,那些字如细腻的流水,在阳光下愈发鲜亮,低声传递着慕容音的心意。 (我之前没说清楚刘绿绿不是我的真名,这事儿我知道不对,你安排对象的事儿我也不计较了,咱们这次就这么一笔勾销。 我现在离开,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也该放下这段感情,去追求我的生活了。 那时候留下项链和手表都送你了,别再想着我会回头要,这也是我当时的一点小谢意,咱们的事儿就这么儿收场吧。 保重。) 季海夏轻轻收起了信件,手指在信封上停顿了一下,仿佛那纸上还残留着慕容音的气息。 她一只手撑在冰冷的玻璃上,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到心底,令她稍稍清醒。 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模糊在窗外的景色中,无法聚焦。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回忆将她拉回那个遥远的时刻,慕容音竟然就是那时候的刘绿绿。 这一发现如同一道闪电在她心中劈开,一瞬间让她陷入感情的混乱。 内心宛如变成了一盘被拌乱的沙拉,各种滋味层层迭迭交织在一起,甜蜜、苦涩、惊讶、困惑,所有的感情都在心中翻腾,像是打了结的丝线,缠绕在一起,无法理清。 季海夏闭上眼睛,内心的复杂与迷茫如海浪般拍打心扉,一时间她迷失在情感的漩涡中,每一种滋味都深深印在心底,却又难以分清哪一种更为浓烈。 -- 慕容音在季海夏的生命里如同一阵无法捕捉的风,两度轻轻掠过,像是带走了她的全部,让她的世界彻底坍塌,空洞无比。 日复一日的生活变得机械而无意义,她每天麻木地上下班,像是一个丧失灵魂的躯壳,在单调的时光里游荡,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中,无处安放。 车道上的车水马龙,餐桌上的一碗饭,甚至那静默的时光,都仿佛成了她思绪的导火索。 她常常在发呆时,脑海中浮现出与慕容音在一起的片段,那些过往的点滴记忆,像是一幅幅褪色的老照片,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重演。 季海夏开始迷失在这种无法言说的失落感中,她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心中的那块掏空的地方始终未能填满。 生活似乎没有了方向,她就像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落叶,被无尽的波浪推来推去,却始终找不到停靠点。 傍晚的光线柔和,天空逐渐染上一层深邃的橙紫色。 季海夏站在阳台,微风轻抚她的脸庞,带来难得的清凉,外面的世界在这柔和的暮色中悄然融化,整个城市沉浸在这宁静的傍晚时分。 随着夜幕的降临,天边的红晕渐渐褪去,屋内的灯光还未开启,一片静谧的晚霞笼罩着她的心情。 她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游移不定,心中的失落与难受如同暗潮涌动的海洋,将她逐渐吞没。 终于,她的手指划过屏幕,像是决定了一般,不再遮掩内心的感情,她直接了当,毫不掩饰地提出了最急切的问题。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压出来的,而那颗期待的心也随着消息的发送而剧烈跳动。 《茉莉蓝,慕容总现在在哪儿?》 不久后,手机屏幕的提示音打破了沉默,她几乎立刻捧起手机,指尖急切地滑过,眼神紧张而专注。 她的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要跳出胸口,茉莉蓝的回复在屏幕上闪烁: 《她跟我说回老家调养身体。》 季海夏呆了一下,目光定格在那行字上,心中泛起一丝期盼的火花,随即她又发出一条消息。 《她回温州去了?》 消息发出之后,她的手指在手机上不停地轻敲,每个几秒钟就瞄一眼屏幕,时间在她等待中似乎无限延长,屏幕的光线逐渐减弱,她的目光却依然紧盯着那片黑暗。 她缓缓放下手机,双手抱住曲起的双腿,将下巴轻轻地顶在膝盖上,眼神却依然不肯离开手机。 突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闪烁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季海夏猛然坐直身体,急忙伸手抓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眼睛急切地扫描着新消息的内容。 她的眼神中还留有一丝希冀,但那条回复让她的脸上立刻笼罩上失落。 《我也不太晓得,不过她应该在上海,毕竟她爸妈和公司都在那儿。》 她的眼神骤然失去了光彩,手中的手机似乎变成了沉重的石块,慢慢地放下,深深的叹息从她的肺腑中涌出。 这奇遇是个恶作剧 慕容音驾车穿越了数小时的蜿蜒山路,终于来到这个远离城市嘈杂的宁静之地。 沿途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每一个转弯都带来不同的视角,清脆的山峦和隐约的云雾交织成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度假别墅隐匿于山中,古朴的外观中透着优雅,宛如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尽管这里的节奏缓慢,带来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却依然散发着不落后的现代感。 站在别墅的阳台上,慕容音眺望着远处绵长的山脉和渐渐隐去的夕阳,山林间的风声轻轻呢喃,山中的气温凉爽宜人,相较于炎热的城市,这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 别墅内设有一间温馨的西餐厅,驻唱的乐声悠扬动人,细腻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陪伴着每一口美味,为用餐增添了几分浪漫和别致的情调。 在这远离尘嚣的山间,慕容音过着表面悠闲自在的日子。 清晨,她坐在阳台上,悠然品着一杯温热咖啡,看着晨雾在山峦间缭绕,耳边是鸟鸣和微风的低语。 每天傍晚,天际被染成一片绯红,光芒铺洒在连绵的山脉之上,慕容音独自走在石板小径上,她一步步缓慢前行,与这美景静默相伴。 脚下的石板路轻轻地回响在她耳畔,花香四溢,凉爽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似乎这一切都能抚平她内心的波动。 然而,越是试图享受这种静谧,慕容音的内心却越是被一股深深的思念所折磨。 季海夏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无论她多么努力要将其驱逐,那抹笑容、那双眼睛、那熟悉的声音,却总是不经意间闯入她的思绪。 白天的悠闲不过是掩饰,夜幕降临,房间里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这样的时刻,思念变得愈加浓烈,仿佛要淹没一切。 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每当她闭上眼睛,季海夏的面容就会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那些曾经共度的时光,在脑海中一遍遍重演。 她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情感的漩涡中,越是想要逃离,越是被那情感牢牢束缚。 山间的宁静和她内心的起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片她曾以为可以找到平静的地方,反而成了她思念的炼狱。 某个清晨,慕容音倚靠在阳台的躺椅上,手中捧着一杯热咖啡,淡淡的雾气在她眼前升腾。 阳光透过轻薄的晨雾洒在身上,眼前的山景如画般美丽,她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书籍上,希望字里行间的文字能帮她暂时忘却心中的纷乱。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早晨的寂静。 慕容音一怔,随即放下书,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窥探外面,却只看到一位酒店服务员的身影。 她犹豫了一瞬,但还是轻轻地打开了门,服务员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隐约可见几颗白色的草莓,那清新的香味隐隐透过包装飘散出来。 “慕容女士,12号房那边的客人托我们把这个礼物给您。” 服务员笑着把礼物递给她。 慕容音愣了一下,接过礼物,手指轻轻摩挲着盒子边缘,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草莓的香气立刻充盈了她的感官。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让她感到不安,她的心跳略微加快,脑海中不由得闪过很多念头。 她的目光在那盒草莓停留了片刻,忍不住好奇地问: “12号房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服务员微微愣神,似乎在整理关于12号房的记忆,随即礼貌地答道: “是一位年轻的女客人。” 得知是位女客人,慕容音的心情明显放松,脸上的紧张神情消退,嘴角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轻声道了谢。 慕容音将礼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颗颗洁白如玉的草莓,每一颗都晶莹剔透,仿佛凝聚了清晨的露水。 她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果汁在舌尖轻轻爆开,甜美而微酸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 尽管草莓的滋味让她感到愉悦,但心里的疑虑仍然没有散去,她坐回阳台,继续端着那杯已经有些凉意的咖啡,目光再次转向远处的山峦,却发现自己比之前更容易走神了。 慕容音无心再看书,决定起身去洗个澡,走入浴室,温热的水流在她身上缓缓流淌,轻柔的触感如同抚慰,让她逐渐放松,心情也随之舒缓。 换上了一身休闲的打扮,她的气质顿时显得格外清新动人。 她驱车来到附近的花卉市场,打算在这片五彩斑斓的花海中散散步,放松心情。 市场里各种花卉竞相绽放,她在花丛间徜徉,欣赏着花朵的绚丽,偶尔停下脚步,轻轻触摸那些娇嫩的花瓣。 时间悄然流逝,她逛累了,便在市场的一角找了一处长椅坐下,买了一支冰淇淋,享受着那清凉的甜蜜。 正当她轻松地舔着冰淇淋,眼神渐渐游离时,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她视线里。 小女孩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她捧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里捏着一盒巧克力,小心翼翼地走向她。 鲜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花香缭绕,小女孩将花和巧克力递到她面前,稚嫩的声音甜甜地说道: “姐姐,这花和巧克力是那边的姐姐让我带来的,她说要送给你。” 慕容音微微愣了一下,接过花束的瞬间,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目光沿着小女孩指的方向扫视过去。 人群熙熙攘攘,她看见成群的游客在花卉摊位前徘徊,几对情侣手牵手,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欢快选购花卉,人群中洋溢着欢笑与谈话声,但没有一个特别突出的身影。 她低头瞥见手中的花束,玫瑰的热情,百合的纯洁,以及紫罗兰的优雅交融在一起,每朵花都散发出淡淡的芳香,似乎在传递某种特别的心意。 她俯下身,看着小女孩温柔地问道: “谢谢你,小朋友,那边的姐姐是哪个呀?她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给我呢?” 小女孩摇摇头,眨巴着眼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说我不能说她是谁,送花只是为了让你笑一笑。” 慕容音听完小女孩的话,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小女孩靠近,带着些许期待的语气问道: “那姐姐的样子怎样?是胖还是瘦?美不美呀?” 小女孩咬着下唇,捏了捏自己的袖子,像个小大人一样认真思索了几秒钟,接着她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用清脆的声音回答: “她是瘦瘦的,高高的,还白白的,长得特别像广告里的漂亮姐姐。” 慕容音听了小女孩的描述,眼中轻轻一颤,思绪如风般散开,轻轻拂过季海夏的身影。 她手中的花束微微颤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目光穿过拥挤的市场试图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但她很快意识到这只是她的幻想。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心里明白,这只是一个对她有好感的陌生女子,或许这会是一场艳遇,但与心中思念的人相遇,显然是不可能的。 慕容音今晚选择在别墅的西餐厅用餐。 餐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香气,她推开门,热闹的场面立刻扑面而来,让她一时间有些愣神。 原来今天是周六,餐厅里座无虚席,交谈声、餐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喧腾。 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侍者终于迎上前,微笑着将她引到一个靠近餐厅中央的两人位子。 洁白的桌布覆盖在小巧的圆桌上,精致的餐具在烛光中闪烁,她坐下后环顾四周,看着满座的宾客,不由得感叹周末竟有如此繁忙的景象。 点餐不久后,驻唱歌手便走上了舞台。 她身穿一袭黑色的优雅连衣裙,长发自然垂落,微微一笑,便开始轻柔地演唱。 她的声音如同细腻的丝绸,在空气中缓缓展开,悠扬而动听。 没过多久,侍者端上了慕容音的点餐。 她轻轻夹起一片牛排,滑嫩的肉质在舌尖上融化,细腻的口感和丰富的味道让她心满意足。 正当她专注于美食时,侍者再次走过来,这次他手中托着一杯晶莹剔透的白酒,酒液在灯光下呈现出明亮的银色光影,透出淡淡的光晕。 侍者轻柔地将酒杯放在她的面前,慕容音略显疑惑地皱起眉头,目光掠过酒杯。 “我没点这杯酒。” 侍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这杯酒是一位叫12号房的神秘客人让我们特地送给您的。” 慕容音的好奇心被彻底激起,她四下张望,只见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餐盘里,没有任何人特别引起她的关注。 “麻烦您转告那位神秘客人,我谢谢她了。” 侍者点了点头,恭敬地退到一旁。 慕容音轻轻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小口,酒香在舌尖悄然绽放,果香的清新与酸度的微妙在口中徐徐展开。 她的目光再次回到舞台上,驻唱歌手正弯腰从侍者手中接过一张小纸条。 那纸条在她指尖轻轻展开,她低头看了一眼,微微扬起眉梢,眼神从台下扫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后,她微微侧身,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轻晃,凑近麦克风,用柔和却略带调皮的语调说道: “有位自称是12号的客人,点了这首歌,说要送给27号的客人。” 话音未落,全场的目光都开始在桌号间游移,猜测这神秘的12号与27号究竟是谁。 慕容音的动作猝然停住,眼睛陡然瞪大,她随即放下刀叉,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试图恢复自然的神态,但那抹微红悄然地爬上脸颊,暴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驻唱歌手嘴角含笑,眼神随着节奏轻轻流转,柔和的灯光轻抚她的面颊,使她的神情愈加暧昧动人,她微启红唇,低吟出下一曲旋律。 “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 去阻挡这一切的情意- 这感觉太奇异- 我抱歉不能说明… 我想我会开始想念你, 可是我刚刚才遇见你- 我怀疑这奇遇是个恶作剧…” {王蓝茵-恶作剧} 追妻火葬场 慕容音从餐厅离开,手中提着一瓶波尔多拉菲红酒,酒瓶上的金色封蜡在夜色中微微反射着光芒。 她缓缓踱步,沿着小径走向别墅的12号房,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交织成一种微妙的情绪,每一步都像是心跳的节奏在引导她,使她的内心在细腻的波动中渐渐升温。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落在门上,敲了几下,声音在静谧的走廊里回荡。 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她低头瞥了瞥手表,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揣测对方或许还未回到房间,正打算转身离开时,意外地,门锁发出一声轻响。 慕容音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脚步僵在原地,随着房门缓缓被推开,一道细小的缝隙出现在她眼前,伴随着淡淡的暖光从门内泄出。 她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门缝逐渐扩大,心跳几乎能从胸口跳出来,满脑子都是关于12号房神秘人物的各种幻想。 门一打开,她当场呆住了,嘴巴半天合不上,眼睛瞪得跟大碗一样,从惊讶一下子变成了“我这是被坑了”的失望。 眼前的男人把她的设想完全打乱了,五官都软乎乎的,皮肤白得像个小白脸,脸上还有几分娘气,就像刚去美容院做完护理的。 他那件浅色衬衫领子开的特别大,显得他像个刚从床上滚下来的闲人,随意得很。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光上下打量着慕容音,那种目光并非充满敌意,而是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的意味。 他的眉头微微挑起,语气里充满了戏谑,问道: “哎呀,美女,你找谁啊?” 慕容音猛然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紧紧握住手中的红酒瓶,眼神慌乱地从男子身上移开,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歉意,结结巴巴地说道: “对…对不起,我搞错房间了。” 慕容音急匆匆地转身,脚步还没稳住,结果迎面遇上了一个正向她走来的身影,两人几乎碰撞在一起。 她急忙稳了稳神,视线渐渐聚焦在那个人身上,瞬间,她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瞳孔微微张大,周围的声音似乎都被抹去,只剩下眼前这张脸在她的视野清晰可见。 季海夏从走廊的拐角处走来,低头专注地盯着手机,全然未察觉前方的动静。 当她突然抬头时,几乎和慕容音撞了个满怀,两人瞬间面对面,惊讶的神情交汇在一起。 “慕容总?” 扎克站在一侧,眉梢轻挑,手指轻轻拨弄着下巴,目光从季海夏的脸上缓缓游移到慕容音身上,显然对她们之间的关系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老婆,这美女是哪个啊?你们认识?” 老婆? 男人的一声呼唤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入慕容音的胸口,她的脸色在瞬间由红转白,仿佛血液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楚抽走,难以掩饰的裂痕在她瞳孔中迅速掠过。 慕容音快速转身,脚步仓促而带有些许慌乱,鞋子在走廊上发出连绵的踩击声,每一步都显得果断而坚决,就像在与内心的痛苦赛跑。 她刚迈出几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毫无预兆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脚步骤然停下,试图绕过这个不速之客继续前行,却发现无论她如何变换角度,那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块不肯搬动的大石头,总是巧妙地挡在她面前。 就在这时,身后的扎克突然大声呼喊: “老公,快,给我拦住这位小姐,别让她跑了!” 扎克的声音如同一声战鼓,带着急切的命令和气息,迅速在走廊上回荡。 老公? 慕容音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高大魁梧,身材结实得像一位身经百战的橄榄球运动员,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显得格外吸引眼球。 慕容音坐在12号房的沙发上,整个人如同被拔掉了电源,呆呆盯着眼前的情景。 她的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一圈,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扎克和埃里克舒服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桌上摆放着一盘鲜艳欲滴的新鲜草莓,红彤彤的果实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扎克眯着眼睛,挑选出一颗硕大的草莓,他眼神一亮,咧嘴一笑,俯身把草莓凑到埃里克的嘴边,目光柔和,调皮地说道: “老公,来尝尝这个,味道好像你一样,真是让人心动!” 埃里克嘴巴张开,接过草莓,咬下时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每一次草莓的递送都带来无尽的甜蜜,让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围绕着他们和这些美味的草莓旋转。 慕容音的表情如同被雷电猛击,整个面部僵住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要努力发声,却好像喉咙里卡了个超级难缠的棉球,声音彻底被堵住。 季海夏的白眼翻了个天翻地覆,撇了撇嘴,咬了一口草莓,酸得她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带点儿讽刺地说: “行行行,别再秀了,你们俩这操作,简直让人觉得糖尿病都快出来了!” 扎克窝在埃里克的的怀里,像一只小猫咪得意地蹭来蹭去,整个人都散发着甜蜜的光环。 他耳边听到季海夏的调侃,眼角微微一挑,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轻轻哼了声。 “唉哟,季姐,你这是羡慕妒忌恨吗?要有本事你也找个人来秀恩爱,别在这儿成天“”醋溜溜”的,真是好笑!” 一旁的慕容音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海夏、扎克和埃里克,脑子里像炸了锅一样直冒问号,她眨巴着眼睛,感觉自己像在目睹一场荒诞的喜剧演出。 终于,她忍不住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和困惑: “咳咳,不好意思,问个问题…季总监,你和他是结婚证上的夫妻,还是单纯朋友呢?这关系我有点儿看不懂。” 季海夏一时语塞,眉头紧锁,正苦苦思索如何开口时,扎克却像急急忙忙要抢红包似的,猛地插话。 “呵呵,看不懂挺正常的,我和夏夏都假装夫妻快三年了,演得那叫一个自然,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他手腕轻轻一扭,眼睛眯成了弯弯月牙,嘴角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随意流露出几分娇媚的气息。 慕容音呆愣了好一会儿,像是试图从迷雾中找出一条清晰的道路,她嘴唇微微翕动,缓慢而震惊地问: “你们是假夫妻?” 季海夏望着慕容音,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的沉重负担突然卸下,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和扎克约定好,只当三年的假夫妻,预计今年里要去离婚,到时候我就变成个离婚女人了。” 慕容音听到这番话,像被猛然卷入了一场情绪风暴,震惊的表情还未褪去,眼中便闪现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微妙的困惑。 沉吟了半晌,她才慢慢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们这儿也兴起这种假夫妻的风潮?” 扎克注意到季海夏的反应有些迟缓,微微清了清嗓子,接过话题,语气悠然地说: “说风潮不如说大家各取所需,我妈爱女儿爱得没边了,结果生了我这个男孩,还没多久她就病了,子宫没了,整天叨念我找媳妇,其实心里就想要个女儿替身。” 扎克的话音刚消散,季海夏目光微微低垂,声音如细雨般缓缓流出。 “我想让阿翔对我死心,所以才嫁给扎克。” 慕容音的心情仍在纷繁复杂的漩涡中翻滚,正当她竭力理顺自己的情绪时,季海夏突然抬起头,眼眸宛如秋日的清晨,温柔且透彻,深处藏着暖意和无尽的情感。 “这些年来我也没对谁心动过,大概很早以前,我的心就被一个叫刘绿绿的姑娘拿走了。” 慕容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柔情,脸颊轻染红晕,微微低垂的睫毛遮掩了她内心的震动,手指轻轻抚过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 扎克的眼睛在季海夏和慕容音之间来回打量,嘴角挂上一抹贼兮兮的笑容。 他忽然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边朝门口走,一边甩了甩肩膀,笑嘻嘻地说: “哎呀呀,行了行了,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大家都高兴了,我跟埃里克今天这一路跑得跟个累死狗似的,大家赶紧都回去休息吧。” 慕容音的眼神温柔地停驻在季海夏身上,尽管轻抚着衣袖的动作透露出她的犹豫,但她仍旧从容地站起,步伐缓慢而拖沓,每一步都像在拉扯着她的深情,逐步走向门口。 慕容音刚迈出门外,就听到一声“啪”的响亮关门声,震得她的心跳也随之一颤,她下意识地侧身回望,发现季海夏也被扔了出来。 季海夏的神情充满错愕,就像一只刚刚被抓住的昆虫,瞪着无辜而慌张的双眼,似乎还在努力消化眼前的突发状况。 她站在门外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脸上的惊愕随即被一丝不满取代,她眉头微微一挑,嘴角轻轻一撇,带着些许不快,大步走向门前,手指关节轻敲在门板上。 “你们搞哪出呢?赶紧开门吧!这是我的房间,别告诉我你们是来蹭住的?” 季海夏说完,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目光如同矗立的哨兵,扫视着那扇沉默的门。 她等了好一会儿,门内依旧轻悄悄的,她的耐心逐渐被磨光,只能无奈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扎克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几下,扎克那边很快接通,她刚刚准备开口,扎克的声音便从话筒那头传来,带着明显的笑意: “哎呀,季海夏,你都把心掏出来了,肯定是去她那儿啊,这房间就让给我们吧。” “行了别整了,她根本没这么说,你们自己脑补啥呢?快点儿出来,别在我房间赖着了,自己去找住的地方去,不然我真叫客服来开门了!” 一旁的慕容音已经无法忍受,她的眉头微微紧锁,嘴角紧绷,眼神如寒冬中的霜雪,透出一股沉默的压迫感。 她突然转向季海夏,冷冷地低声说: “这实在太过分了,我来跟他们说清楚。” 慕容音说完,季海夏的心猛地紧缩,眼中浮现出焦虑的神色,她急忙将手机递给了对方。 “喂,你们能不能讲点常识?她出来啥都没带,起码让她进去打包好点儿再去我那儿呀。” 慕容音挂断电话后,房门应声而开。 扎克的脸随即从门缝后露出,他对慕容音调皮地眨了眨眼,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就像一个刚刚完成恶作剧的小孩。 季海夏仍然站在门外若有所思,慕容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催促道: “快进屋,把行李搞定,我等着呢。” 季海夏如同从恍惚中唤醒,脸上泛起一抹急切地红晕,慌乱地瞟了一眼扎克,随即快速地走进了房间。 片刻后,季海夏提着行李走出房间,慕容音温柔地帮她提起行李,带着她走向27号房。 从破鞋到公主的幸福转身 季海夏站在阳台,夜晚的风像一阵温柔的轻纱,舒适地拂过她的脸庞。 夜空星辰繁密,似乎近在咫尺,闪烁的灯光映照在远处的山丘上,给夜色增添了一抹迷人的光辉。 微风中夹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让她的心在这宁静的夜晚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慕容音提着那瓶波尔多拉菲红酒和两个酒杯,轻盈地走向阳台。 夜色如丝般柔和,银色的月光在她身上流淌,勾勒出她优美的轮廓,使她的身影在夜晚中显得格外动人。 季海夏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当她的目光与慕容音相遇的瞬间,世界似乎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消失,唯有她们深情的对视在时间中停驻。 在夜幕的掩映下,两人的笑容相遇,羞涩的光芒流露无遗,仿佛在这深沉的夜晚里,所有未说出口的情感都被她们的微笑细腻地传达。 慕容音轻巧地将酒瓶和酒杯安置在阳台的小桌子上,随即转向季海夏,微风在她的发梢间轻盈游走,带来了如梦似幻的柔和气息。 她靠在栏杆上,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夜色将她的轮廓映衬得更加深邃。 她的目光缓缓抬起,侧过头看着季海夏,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探询。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是不是我爸说的?” “肯定是你爸给我指路了,我问了好几个人,结果大家都给我南辕北辙的答案,要不是你爸点破了,我估计得在地图上找你找到头晕眼花。” 季海夏的语音刚落,阳台上的气氛骤然凝固。 两人对视的瞬间,距离似乎在夜幕中变得模糊而流动,沉默在暗影中缓缓升腾,带着一种初恋般的悸动与微妙。 季海夏稍微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掌心几乎微微出汗,似乎在用这简单的动作来平息内心涌动的情绪。 慕容音的目光微微偏移,唇边勾勒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手指在栏杆上轻轻划过,显得像在思索如何开口。 “喝点红酒吗?这本来是给你的,别小看这酒,肯定合你口味。” 慕容音正向小桌子走去,打算取那瓶波尔多拉菲红酒,突然感到身后有一丝轻微的拉扯,她回头一瞥,看到季海夏正温柔地拽住她的衣角。 季海夏微微蹙眉,语气里满是温柔的担忧: “又喝酒啊?你能不能稍微自控一下,少喝一点儿吗?” 慕容音听到季海夏的话,顿了一下,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她轻轻转过身来,走近季海夏,身姿轻盈如同夜风中的一片叶子。 她的手随意地放在栏杆上,身体轻轻向前倾斜,几乎靠近季海夏的背部,目光温柔地锁定在对方的眼睛里。 “我可是自控得很好,我刚才吃牛排配了柠檬水,结果有个12号神秘人物非要送我一杯玛歌,我滴酒未沾,就已经有点飘了。” 一阵深沉而柔媚的声音在季海夏耳边轻轻掠过,带来几分含蓄的挑逗。 季海夏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躲开了慕容音,脸上的红晕逐渐染上她的面颊。 夜晚的微光轻柔地映照在她脸庞上,勾勒出柔和的光影。 她垂下头,眼睛微半闭,睫毛投下细小的阴影,她轻轻地把一缕散乱的发丝悄悄捋到耳后,动作细腻而隐含一丝羞涩。 “我总不能拿可乐咖啡牛奶来送吧,这样追女生,不是显得太寒酸了吗?” 她轻声低声,声音小得像是被夜风卷走的一缕细语。 慕容音笑意难掩,轻轻地笑出了声,清亮的笑声如同夜里的风铃,轻快地荡漾开来。 她稍微向前挪了挪,身体与季海夏的距离变得更近,肩膀几乎要碰到对方,鼻息间能感受到对方淡淡的香气。 她盯着季海夏的侧脸,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那份无处安放的喜欢在胸口翻涌,但她偏偏不轻易表露,故意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你追女生就这套路?草莓、花、巧克力的,还献白酒搞神秘,这追法儿是谁传授的?你是想开个杂货铺吧?” “我也是个女的,觉得这种套路挺有意思的,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慕容音的嘴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笑意,眼中透着温暖而炽烈的光辉。 她慢慢地抬起手,指尖轻触季海夏的下巴,温柔的触感如羽毛般细腻而动人。 她的手指轻柔地施加力度,将季海夏的下巴轻轻抬起,脸庞随着动作微微前倾,两人的间隙在无言中悄悄拉近。 下巴被轻轻托起的瞬间,季海夏的视线自然地与慕容音对上,随着脸庞的渐渐接近,温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气息。 慕容音的唇轻轻地贴上了季海夏的嘴唇,她的动作缓慢而充满感情,像是将所有的柔情和爱意都倾注在这一个吻中。 她的眼睛微微闭合,手掌依旧温柔地托着季海夏的下巴,轻轻抚摸着,感受着对方的唇瓣在自己唇间的温热。 这个吻既温柔又深情,带着慕容音内心深处的每一丝缠绵与思念,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我比较喜欢这种?” 当她们微微分开时,慕容音柔声说道,声音中柔绵而富有韵味,如同低语中的一缕风情。 季海夏的眼睛如同一汪澄澈的湖泊,视线专注地锁定在慕容音的脸上,柔情在那双闪亮的眼眸中荡漾,几乎要溢出水来。 她轻轻伸出手,纤细的指尖滑过慕容音的脖颈,轻柔地环住了她的颈项,温暖的触感让两人的体温交融,心跳也在这一刻悄然同步。 她的脸颊泛起了一层绯红,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轻颤却透着满满的柔情: “我也喜欢。” 话语未尽,她的身体轻轻向前倾斜,主动将唇瓣送到对方的嘴唇上,两人的唇瓣紧密贴合,每一瞬的亲吻都浸透着深沉的爱意和细腻的温暖。 ---- 星绮成功收购了悦色空间,慕容音在这次的交易中掌握了70%的股份,其中她本人拥有51%,稳固了大股东的位置。 然而,慕容音私下将其中的19%股份悄然赠送给了季海夏,虽然外界对股东身份背后的实际操作并不知情,但悦色空间内部的高层和员工都清楚,季海夏现在是公司的股东之一。 随着季海夏身份的提升,公司内部开始进行一系列调整。 她的身份不再仅仅只是总监,而是成为了公司决策的核心人物。 她的办公室搬到顶楼的一间宽敞房间,内部重新布置,增添了更多豪华装饰,门前挂着“季董”的牌匾。 --- 詹姆斯第一天担任总监的岗位,他懒散地倚在会议室的椅背上,手指不急不躁地玩弄着一支笔,眼神游离而无所寄托,时而淡然地扫视周围,脸上浮现出一种恬淡的倦意。 公司高层们齐聚一堂,会议室内座无虚席,他们的目光不时朝门口张望,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两位新股东的出现。 会议室的大门缓缓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女性的身影。 第一个出现的慕容音,她身穿一袭剪裁精致的西装,步伐从容不迫,气场强大。 她的到来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她在行业中的名声早已如日冲天,如今她真实地站在大家的面前,所有目光立刻聚焦在她身上。 一些人努力抑制心中的波动,维持着严肃的神情,一些人则在座位上微微前倾,显然被她的到来深深吸引。 紧随其后的是季海夏,她身着一袭简洁的连衣裙,她的出现立刻引发了一阵低语,众人纷纷侧目打量,眼中满是惊叹与羡慕的光芒。 詹姆斯的眼睛骤然瞪大,脸上的惊愕之色几乎要溢出,他手中的笔无声地滑落到地板上,整个人僵住了,嘴巴微张,似乎还在消化眼前的冲击,双手无措地悬在空中。 慕容音看见他,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 詹姆斯迎上她的目光,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没准哪天咱们就成为一家公司了。” 他低下头,悄悄地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心里却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和虚弱,好像刚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得无所适从。 会议结束后,慕容音跟在季海夏身后,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随着办公室的门开启,一片整洁而富有现代感的空间映入眼帘。 慕容音的目光从门口开始游移,细致地审视着房间的每一处布置,仿佛每个细节都在她心中刻画。 环顾了一圈,慕容音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她走到办公椅前,坐下试了试,调整一下椅背的角度,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季海夏在咖啡角里精心调制了一杯拿铁,浓郁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奶泡在杯口泛着温暖的金黄。 她将咖啡摆在慕容音面前,刚要转身离开,慕容音却不容迟疑地伸出手,轻轻一拉,将她重新拉回了自己的身边。 季海夏回头时,慕容音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悄然地绕过她的腰间,柔和地一揽,季海夏便顺势落在了她的腿上。 季海夏微微低下头,感受到慕容音的体温透过衣料渗透到她的肌肤上,心跳不禁加快。 一缕柔和的粉色如晨曦般在她脸颊上悄然蔓延,给她的面庞增添了几分甜美的羞涩,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故作生气地说道: “慕容总,别在公司里搞这些,听话,赶紧放开我行吗?” “你这几天忙得都没去我那儿,我真是想念这味道了,给我抱一会儿行不?” 慕容音抬起脸庞,眼睛弯成了温暖的月牙状,唇边绽放出迷人的笑意,声音柔软如丝,透出一丝撒娇的味道。 她像只小狗似的,俏皮地贴近季海夏,鼻尖在她身上轻柔地蹭来蹭去,贪婪地吸取那熟悉的气息。 季海夏微微低头,看着慕容音那双带着宠溺的眼睛,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 “今晚不用忙了,我会早点走,直接去你那儿。” 慕容音突然想起什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价值不菲的豪车钥匙,放在桌上,钥匙上的品牌标志闪烁着奢华的光芒。 她抬起头,看着季海夏,微笑着说道: “你那老车我刚刚叫人处理掉了,我给你买了辆新车,这是钥匙,车在公司门口,你回头去开走。” 季海夏将钥匙捧在手心,细细观瞧了一会儿,感动的同时,心中却有一丝隐隐不安,就像穿着一件华丽却不合身的衣裳,虽外表光鲜,却总担心着什么。 她不禁感叹: “你这手笔够大的,给我股份当董事长,车子也这么贵,是想让我高调到让人家都嫉妒得发疯吗?” 慕容音的脸贴在季海夏的胸前,心跳的节奏在她的脸颊上跳跃。 她的手指轻轻捏着季海夏的手,语气淡然却充满宠溺地说: “至少得让你那总爱跟你争高低的妹妹无从下手,就算今天有十个阿翔给她花钱,也赶不上你现在这水平。” 季海夏的下巴稳稳地搁在慕容音的头顶,手指轻柔地在她的背上打着圈。 她沉吟了一会儿,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比下去没完没了,气死人的游戏总有人愿意当主角。” “别扯那些比的了,我送了女朋友礼物,她总得回个亲吻吧?” 慕容音那调皮的撒娇剩让季海夏忍俊不禁,她温柔地捧起对方的脸庞,缓缓俯身,将唇柔和地贴在了对方的唇上。 亲吻间,甜蜜的氛围弥漫开来,她们的眼睛轻轻闭合,呼吸在亲密的接触中交融,亲吻落下后,彼此的眼神依然紧紧相视,笑容中带着浓浓的爱意和依恋。 一起走完这条岁月长河吗? 离婚手续办完了,扎克和季海夏彻底分了。 客厅沙发上,扎爸爸和扎妈妈坐得笔挺,脸上那表情,简直是看了场最伤感的戏。 他们的眼神游来游去,一会儿盯扎克和他的男朋友,一会儿又瞄向旁边的季海夏,就像是在看三角恋情的真人秀。 扎爸爸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眼神里藏着一团小火球,随时准备炸开。 他瞪着眼嚷道: “你这小子行啊!把我们弄得那么难堪,气得我都想给自己来一巴掌,真不知该怎么损你!” 扎妈妈眼神复杂地看着扎克和他男朋友,心里宛如堵了块大石头,像是不得不喝下一杯难以下咽的苦酒。 她的目光温柔地停在季海夏身上,双手轻轻包住对方的手,在掌心里细腻地摩挲着,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心疼,既有几分惋惜,又掺杂着几分不解。 “夏夏,这事儿怎么藏得这么严实呢?被委屈那么久也不说,还在我们面前装得跟过节一样,这让人心里怎么不难受?” 季海夏静静地注视着扎妈妈,目光柔和,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笑意。 她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释然: “妈,扎克一直对我很好,想当个好丈夫,不过,既然他心里不是我,那我也不强求,只能祝福他找到幸福。我和他当不了夫妻,做朋友也是很有趣。” 扎爸爸的嘴角绷得紧紧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心疼和不安。 他几次清了清喉咙,像是试图说些什么温柔的话语,但每次开口却又因为自己是个大男人而将其压下。 扎妈妈的爱意简直要溢出了屏幕,她一边温柔地揉捏着季海夏的肩膀,一边故作生气地说: “哎,你看看这孩子多懂事,让人心疼得要命!扎克不稀罕你,爸妈可是稀罕你,别跟他当朋友了,来做咱们的女儿,至于那儿子,我就当没生过!” 扎克终于忍不住了,原本懒散地靠在埃里克身上的他突然坐直了身子,眉毛挑起,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一丝娇嗔: “妈,你这说得有点偏差,要不是我,你哪能遇上夏夏?现在你多了个女儿,还俩儿子来孝顺你,真是赚翻了!” 扎妈妈一听扎克的话,马上就皱起了眉头,火气蹭蹭地上来了。 她一把抓起旁边的小枕头,眼神里像打了鸡血似的,枕头被她抡圆了,直接朝扎克飞过去,就像是丢了颗小炸弹。 “赚赚你个死猪头,咱家还没开到那种档次!你让我在亲戚面前怎么有脸,难道说你现在有了男人,就甩了媳妇不管?” 季海夏轻轻捂住嘴巴,手背抵在唇边,眼中闪烁着一丝难掩的笑意。 她努力压制住那抹笑容,柔和地抓住了扎妈妈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丝亲切的温暖: “妈,亲戚面前就别提这事儿了,到需要的时候,我还能以扎克老婆的身份露面,这样你在大家面前一样能挺直腰板。” 扎妈妈一瞪扎克,表情像愤怒的女鬼,气氛都变得紧张了。 不过,当她的目光转向季海夏身上,脸上立马挂上了像圣母玛丽亚那样的慈祥笑容,就像是刚从天堂散步过来的。 她的双臂像迎接久别的亲人一样展开,几乎把季海夏搂得密不透风,声音里满是感激,像是找到人生中的瑰宝: “哎呀,我这辈子是开了光了,能找到你这么贴心的儿媳妇,夏夏,谢谢你,不管以后风雨怎样,你永远是爸妈的宝贝儿,谁也替代不了!” 扎克一边抱着胸,懒洋洋地躺在埃里克身上,一边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他的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复杂情绪,既有一丝嫉妒,又有几分羡慕,还有那么一点点偷偷的开心。 他的表情就像别人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甜点,但又因为自己没有机会而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埃里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那温柔的动作仿佛是一剂神奇的良药,立马把扎克的不满治愈了。 扎克抬起头,眼神对上了埃里克那双充满深情的目光,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甜蜜得像是刚刚出炉的蜂蜜蛋糕。 --- 季海夏和慕容音相爱的第一周年纪念日终于来临。 为了这天,季海夏特意亲手下厨,精心准备了几道菜,还为慕容音烘培了一个蛋糕,早早就放在冰箱里保鲜。 餐后,季海夏牵着慕容音的手,带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上,慕容音柔情地将季海夏拉进怀里,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手指紧扣着,仿佛在用无声的方式表达永远不愿分开的心情。 季海夏的头靠在慕容音的肩膀上,而慕容音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满是柔情。 在这甜蜜的氛围中,她们的呼吸渐渐交融,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慕容音低下头,亲吻了季海夏的额头。 季海夏微微抬起头,眼神温柔如水,她的唇瓣轻轻贴上慕容音的唇。 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慕容音的背部,将她拉的更近,唇瓣的每一次轻触都充满了温暖和甜蜜,微微的颤动和深情凝视让这份吻意更加绵长,恨不得将这一刻永远保存。 季海夏突然从亲吻的温柔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 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稍稍直起身子,微微拉开些距离,笑意盈盈地看着慕容音说: “亲爱的,咱来玩个小游戏怎么样?” “小游戏?是不是又准备了那种蒙眼猜物的甜蜜陷阱啊?” 季海夏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手指轻轻划过慕容音的脸颊,动作细腻而温柔。 她的眼中闪烁着宠溺和愉悦,咯咯笑着说道: “这回不蒙眼了,我怕你少瞧我几眼。” “你这绝世美人,怎么可能少瞧几眼?我这眼睛都要长在你身上了!” 慕容音的双臂环绕着季海夏的腰,脸贴在她的颈部,轻轻呼吸着她的气息。 “就你这甜蜜话术,赶紧的,游戏一完我就给你上你最喜欢的蛋糕,我可是把食谱练到都快手麻了,保证吃得你甜得直冒泡。” 慕容音不满地嘟起小嘴,眨巴着眼睛,像是小猫咪一样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季海夏。 季海夏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柔,她拿出两个尚未完成的小拼图,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慕容音,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说道: “一块儿把这个拼图拼出来吧。” 她们一同坐在桌旁,开始认真地拼起手中的小拼图。 随着一块块拼图慢慢就位,慕容音发现自己的拼图竟然是一个大大的字母“u”,而季海夏的拼图则是“me”。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将拼图放在一起,形成了“u”与“me”的组合。 “小游戏结束了,接下来咱们试试大人玩的游戏吧。” 慕容音俯身靠近,双臂柔软地环绕住季海夏,鼻尖在她的脖颈上轻轻摩挲,如同细腻的风掠过湖面,温柔而缠绵。 她的呼吸热烈而充满爱意,带着微微的香甜,让每一刻都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季海夏的脸颊泛起一抹绯红,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亲密接触。 她感受到慕容音的手慢慢地从衣摆下探入,指尖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游戈,带来阵阵令人心醉的柔滑触感。 她的心跳加快,全身仿佛被这份甜蜜和温暖包裹,沉浸在这种柔情的触感中。 尽管心中有着难以抗拒的甜蜜,季海夏还是努力保持清醒,轻柔地推开慕容音,嘴角带着一丝羞涩的微笑。 “你先尝尝我做的蛋糕吧,这种事,咱们还是等到晚上在房间慢慢享受,大白天的不急。” 慕容音微微扬起眉梢,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愿和缱绻,但见季海夏执意,她只好在对方的唇上深情地缠绵片刻,然后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季海夏起身走向冰箱,小心地取出一个精美的蛋糕,上面点缀着艳丽的草莓和柔滑的奶油,她将蛋糕端到桌上,眼中闪烁着一丝隐秘的紧张。 季海夏拿起刀在蛋糕上认真划分了一阵,找到自己的记号后,她熟练地将蛋糕切成几块,微笑着将一块递给慕容音。 慕容音接过叉子,轻轻切下一块蛋糕送入口中,甜美的口感立刻在舌尖蔓延开来,她愉快地笑了笑,说道: “挺好的,越来越有大厨的范儿了!” 她继续吃着蛋糕,突然感觉叉子撞到了一个硬物,心生疑惑,便小心地用叉子拨开蛋糕,想弄清楚那是什么。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小巧的包裹吸引,这小东西被食用纸严严实实地包裹着,隐藏在蛋糕的深处。 慕容音瞪大了眼睛,嘴角弯成一条弧线,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好笑,她望着季海夏,忍俊不禁地说: “这蛋糕啥东西跑进去啦?做的时候没看到吗?” 慕容音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层薄纸,随着纸张的完全展开,一枚璀璨的钻石戒指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里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惊喜,心跳骤然狂飙,喜悦与震撼如电流般穿过全身,瞬间点亮了她的面容。 季海夏悄悄拿出两个准备好的拼图,轻放在桌上,与之前的“u”和“me”完美契合,四个拼图组合成了“willumarryme”的字样。 “音音,嫁给我吧。” 最终篇 季海夏那深情的声音,仿佛是从心底发出最真挚的呼唤,如一曲悠远的旋律,在她们之间久久回荡,拨动着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慕容音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那句简单却深情的请求,在她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眼眶已经湿润,一笑起来,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一颗颗地滚落下来。 她有些慌乱,用那只空着的手不停地擦拭眼泪,可无论怎么擦,那泪水却越流越多,像是心中的感动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 看到慕容音泪盈盈的样子,季海夏的心瞬间化作一滩春水,柔软得不成样子,一时间竟有些乱了方寸。 她连忙从桌上拿起纸巾,轻柔地拭去慕容音脸上得泪水,指尖感受到泪水得湿润,心疼得像是被一根细丝紧紧牵住,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柔情。 她轻柔地低下头,在慕容音的眼角落下一个细腻的吻,唇边感受到那淡淡的咸味泪水,瞬间让她心如同冰雪般融化,充满了深深的疼惜。 慕容音那双含泪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里面有太多感情,浓得让季海夏也不禁红了眼眶。 “刚才说的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季海夏深吸一口气,目光温柔地定格在慕容音的眼中,她的声音低沉而柔软,带着一抹亲昵的笑意: “音音,嫁给我吧,这样你就可以每天都笑着看我在厨房折腾了。” “我嫁我嫁,绝对嫁了,夏夏,我爱你,爱得彻底没救了!” 慕容音的泪水在脸颊上滑落,却又被她的笑容挤出了一种别样的光辉,哭泣和笑容交织在一起,成了一幅既感动又有趣的画面。 情感的洪流让她们几乎无法自持,季海夏猛然扑向慕容音,两人紧密地相拥着,心跳的节奏在彼此的胸膛中撞击,深沉的爱意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她们手指紧扣着,体温在拥抱中交融,温柔而炙热的感觉像火焰一样在她们之间蔓延。 慕容音的唇轻轻在季海夏的颈间留下一个深情的吻,然后再慢慢上移,温柔地封住了季海夏的唇瓣,她们的吻如同绵长的缠绵细雨,甜蜜而动人。 被单下,两个女人的身体如同两条相互缠绕的丝带,柔软的布料紧紧包裹住她们赤裸的肌肤,她们的身体在被单中微微颤动,宛如两只相互依偎的精灵,沉浸在彼此的温暖怀抱中。 在柔和的灯光下,慕容音躺在床上,将左手轻轻抬到眼前,微微眯起眼睛,细致地凝视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缓慢地旋转着手指,戒指上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斑斓的光彩。 她的目光温柔而迷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季海夏静静地注视着慕容音那如同雕塑般完美的侧脸,目光浸透了深切的赞美与无限的爱恋,心中的柔情如绵长的海浪,一波接一波涌上心头,温柔地拍打着她的内心。 她轻轻伸出手指,指尖在慕容音柔嫩的脸颊上停留,感受着那温暖的触感。 手指如同羽毛般轻盈地滑过她的颈项,轻抚过肩膀,最终在紧致的手臂上停留,细致地探寻着每一处微妙的曲线。 “我这一天的安排都紧张得不行,就怕你看穿了,那我的心思就都被破坏了。” 慕容音缓缓地放下左手,身子在床上微微一侧,一只手托着脸颊,目光柔柔地落在季海夏身上,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却透着些许无奈。 “那场车祸之后啊,我好像丧失了那种本事,现在人家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我是一点都摸不着门儿了。” 季海夏眨了眨眼睛,猛然支起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床上,身子自然地向慕容音靠近,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 “啊,原来你真有这种能耐?我还在琢磨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慕容音的脸上突然绽放一抹狡黠的笑容,像一只刚刚得逞的小狐狸。 她的手指轻柔地滑过季海夏的发丝,指尖的温度似乎在点燃空气中的每一丝微妙的电流。 她挤了挤眼,笑得特别有调皮和得意,语气里带了几分小流氓的劲儿,笑嘻嘻地说: “我这不是挺厉害的嘛,床上的表现也不逊色,你每次都求我别那么拼!” 季海夏瞬间脸颊一热,羞涩得像颗熟透的樱桃,偏偏还要故作一本正经,手指轻轻捏着慕容音那俏丽的鼻尖,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然而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 “哼,你这没大没小的,我可没求你,只是让你慢点,别急得像个猴子,慢慢来我都能应付,就怕你跟不上了!” “行啊,夏夏,你这可是自己放的烟火,慢慢来是吧?那我今天就陪你慢慢磨,玩到你不想玩为止!” 慕容音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坐起身来,她的动作如猎豹扑食般迅猛,将季海夏牢牢压在床上。 季海夏发出一声惊呼,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只被吓到的小猫,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挣脱她的束缚。 慕容音趁机,手指已经迅速探向她的肋下,开始不停地挠。 “哎呀,你这小妖精,赶紧放开我,别再挠了,我快受不了了!” 季海夏笑得气喘吁吁,但床上的空间小得像个拥挤的巢穴,她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在被子里无助地乱翻。 她的笑声如同清脆的铃铛,脸颊泛起一层迷人的红晕,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整个房间都被她的甜蜜气息填满。 “好了好了,我认怂,你赢了。” 慕容音满意地收回手指,脸上的笑容如同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灿烂。 她俯身轻轻贴近季海夏的额头,唇瓣如春风般细腻地落下一个吻,柔软地滑过对方的脸颊、轻柔地触碰对方的肩膀,最终在对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温暖的印记。 “我爱你,老婆。” 慕容音的声音低沉而深情,如同最动人的诗句,在季海夏的耳畔轻轻回荡。 季海夏的心跳在这份亲密中如同火焰般燃烧,脸颊透出甜蜜的桃色,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感受到电流的刺激。 她的目光如清澈的湖面,映射出无限的柔情,轻声回应: “我也爱你。” 她们的笑容在这片光影中显得格外动人,彼此的目光交汇,宛如两颗星辰在夜空中互相依偎,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从温暖的援手到缠绵的爱情,她们的故事宛如绚丽的梦境,永远在甜蜜的时光中流淌。 (本文完) 《番外》1 季海心三十岁的生日派对就像她的童年梦想实现了。 租来的别墅装饰得犹如童话中的城堡,处处洋溢着梦幻与奢华,水晶吊灯垂下万千星光,五彩缤纷的气球拱门引领着宾客走进这个童话世界。 季海心那条长裙亮得能把夜晚的黑压压全给照亮了,腰间收得像个小皮筋似的,裙摆就像跟夜空撒了星星一样,走一步都像在空中踩着气球,感觉随时能飘上天。 她的头发卷得像大波浪一样,每一缕都亮闪闪的,脸上笑得像个大太阳,身边的闺蜜们像小星星围着她,看她的眼神就在看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 她倒也不客气,眉飞色舞地把身上的奢侈品一一展示,手腕一晃,那手镯闪得跟激光一样,闺蜜们都“哇”了一声,眼神那叫一个惊艳。 “这手镯是限量版的,我老公为了买到它,跑了好几家店,差点把鞋底磨穿,爱我爱得这么拼,我真是幸福!” “瞧瞧这包包,今季最新款的,别说你们没见过,就算看了,估计也未必能买到。” “我老公对我,那是没得说的宠!这次的派对、别墅、装饰,还有吃喝,都是他一人包办的,非要让我过个“公主生日”,搞得我都以为自己是嫁给王子了!” 季海心一边喝着香槟,一边跟闺蜜聊她的幸福生活,话里全是炫耀,仿佛人生赢家的名牌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越说越带劲,闺蜜们也跟着捧场,惊叹声此起彼伏,她整个人都飘在“全世界都围着我转”的虚荣感中,感觉自己快成了全民偶像。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大家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 季海心刚刚沉浸在自己话语中的得意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季海夏缓缓走进来,像一缕清风,带着淡淡的清新气息。 她身穿一条素雅的连衣裙,颜色如同春日里刚绽放的花朵,轻盈的裙摆在她走动时微微荡漾,面庞上没有浓重的妆容,只有淡雅的自然美,她的自信气质,显得格外迷人。 季海夏的魅力像是天然的光辉,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浓妆艳抹和穿着夸张的女人,竟在她的光芒下显得黯然失色。 季海心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瞟向季海夏,心中一阵嫉妒掠过,她的自信和得意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脆弱,脸上的笑容强撑着,手中的香槟杯紧握不放,心底的波澜难以隐藏。 “瞧,夏语来了,就是那个夏语!” 周围人群开始热烈讨论,季海心的闺蜜们兴奋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迫不及待地奔向季海夏,争相要求合影和签名。 季海心的身边瞬间空无一人,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清,心底的不安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紧握的拳头变得紧绷,牙齿在嘴里磨得咯吱作响,脸色如霜。 季海夏微笑着朝季父和季母走去,手中提着的礼物被她逐一递出,笑盈盈地把每一份心意都送到了他们的手中。 季父一看见那瓶珍贵的好酒,眼睛立刻亮堂乐,脸上的皱纹也因此变得柔和许多,心里乐得像开了锅似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乐呵呵的喜悦。 季母一拿到那条闪耀的项链,眼神都直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轻轻抚摸着每颗宝石,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像夏天的花朵,嘴角乐得都快裂开了。 季海夏的目光在屋内游走,正感受到周围温暖气氛,突然她的视线落在季海心身上。 只见季海心双手抱在胸前,笑容在脸上若隐若现,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自豪。 她缓步朝季海夏走来,眼神里藏着挑衅,嘴角微微翘起,声音高高在上带着几分不屑,显得她如同站在高处俯瞰一切。 “你给我准备了啥生日礼物?总不会空手吧?不过我手头的东西堆成山,也不稀罕你买的,哎,算了,反正你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 “给你准备的礼物确实没掏一分钱,朋友顺手给的,周杰伦演唱会,第一排贵宾座,我记得你可是他的头号迷妹啊,这回可以近距离享受一下了。” 季海夏从包包里掏出两张演唱会门票,动作轻描淡写,但周围的空气像被打了一剂兴奋剂。 那两张票还没来得及在她手上热乎,就已经被季海心的闺蜜们盯上了,原本在一旁聊得热火朝天的她们,一个个像闻到香味的小猫,瞬间全都围过来。 “天呐,周杰伦演唱会头排!”一个闺蜜眼珠子瞪得随时会弹出来,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相信的惊叹。 “这得多大的关系才能搞到啊,真是羡慕啊,我这辈子估计连这门票都摸不到!” 另一个闺蜜一边往前挤,一边啧啧称奇。 几个人围着季海夏,眼里全是绿油油的眼馋,就差没扑上去抢票了。 就在这一刻,高彦翔经过她们身边,眼神一扫即落在季海夏身上,那原本随意的步伐在看到季海夏的瞬间骤然定格,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暂停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法掩饰的微笑,眼角的笑意轻轻地弯成了弧度,目光变得柔和,双眼紧紧跟随着季海夏,仿佛发现了最动人的风景。 “夏夏,你怎么才来啊,吃过了吗?我陪你去拿点吃的。” 当季海夏注意到高彦翔靠近时,悄然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些许的空间,脸上带着轻松自然的笑容,但眼中却掠过一丝细腻的谨慎。 “我刚吃了点,才赶过来的,大家都认识了,你别费心照顾我,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其他人那边没事,主要是你,这么久没见面,我得好好伺候伺候。” 面对两人的轻松交谈,季海心却在脑海里构建起一出情感大戏,她醋劲儿顿时如火山般喷发,眼神如同被火焰点燃,声音高亢而刺耳: “高彦翔,你这混蛋!你老婆在这儿,你竟然提到伺候其他女人,给我站出来说清楚,你心里还放不放下季海夏!” 《番外》2 高彦翔注意到周围人纷纷投来关注目光,瞬间感到一阵尴尬的气氛向他扑面而来。 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但他强忍着情绪,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冷冷地回应道: “说话别这么酸,季海夏可是你亲姐姐,不是随便谁,你怎么就这么没礼貌,总是不懂得尊重人呢?” “我这就没礼貌,唯你最有礼貌,整晚我忙着照顾大家,连我吃没吃你都无暇顾及,一见到这女人你就变成暖男,真是好笑!” 高彦翔的脸鼓起,脸色瞬间变得像熟透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像是要撑破皮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恨不得把对方的吗每一句话都用“啪”声扔回去。 “你这女人真是有点神经!夏夏,咱们别跟她过不去,我带你去转转这里的风景。” “你带她去看啥风景?你又不是卖房的,她也没那个本事买这别墅。高彦翔,过来,今晚你就别想离开我身边,听见没有!” 季海夏见高彦翔和季海心的争执不断升级,她不禁抬手按住额头,纷乱的噪音让她感到一阵恍惚。 她将两张演唱会门票塞到高彦翔手中,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乏力: “阿翔,我自己可以,你去陪着海心,我去找几个旧友聊聊。” 高彦翔见季海夏就要走,迅速挡住了她去路,脸上带着一丝愧疚,语气中带着一股无奈说道: “心心这话太伤人了,我得教教她什么叫尊重!” 高彦翔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眼睛瞪得像暴躁的小鸟,他走到季海心面前,声音低沉而严厉: “季海心,你说话别这么刺人,你不高兴我,大可找我发泄,但别老是对你姐瞧不起,赶紧给她道个歉!” 季海心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的火光,她狠狠地瞪了高彦翔一眼。 她的脸颊泛起了一丝因激动而来的红晕,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季海夏,随即又转向她的闺蜜们,语气中流露出一丝骄傲和得意。 “这别墅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沾边儿的,你们瞅瞅这儿,那栋不是住着大人物?十栋别墅早就被大佬们抢光了,咱能租这地方办个派对,多少人眼红都来不及,真要买?做梦呢!” 季海心轻笑几声,笑声刺耳,像是在将心中的得意一览无遗,手臂交叉在胸前,身体微微向后仰,姿态中带着一种轻蔑的优越感。 她慢慢向季海夏走去,身上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傲气,仿佛已掌握胜局,语气中带着调侃和轻蔑: “要是季海夏你能在这地区搞到一套别墅,我就一周不换衣服,头发都不洗,直接穿睡衣出门!” 季海夏目光扫过季海心的闺蜜们,发现她们的表情各异,却无一例外的尴尬。 她们互相交换着隐含歉意的目光,仿佛在无言中默默地站在季海夏一边,却又因为无能为力而不敢多言,在季海心面前显得尤为谨慎。 高彦翔的脸色却变得铁青,愤怒让他的眉头皱成了密密麻麻的褶皱,双手在身侧紧握,显然他在努力压抑内心的火焰,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表情。 季海夏的眼睛在房间里转悠,突然瞅见她的旧友站在角落里,心里涌起一股想要逃离这尴尬场面的急切感,没多犹豫,几乎是立刻做了决定,直接走向了她的老朋友。 一旁的季母正和几个妇女轻声细语聊天,笑声带着温暖的氛围,然而,她的目光却时常悄悄瞟向那几位年轻人,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却从季海心刁蛮的动作中,她已隐约捕捉到事情的不妙。 “你们家的夏夏越长越有气质了,模特儿兼创业者,美丽又能干,真是个宝贝,让你这当妈的心里倍儿有面!” 季母轻轻品了一口香槟,酒气在她的唇边回荡,满意的微笑在她脸上绽放,而灯光下的皱纹似乎在她脸庞上绘制出岁月的痕迹。 “你们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和我那老头儿当初对心心宠得那叫一个彻底,夏夏反倒被冷落了。” 她停顿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那种感慨从她的呼吸中逸散出来,像是秋天的微风吹过干枯的树叶,轻轻将过去的种种翻滚出来。 “现在看来,夏夏才是真正的出色,早知道这样,就别那么宠心心了,现在她除了脾气大,啥成就都没!” 大厅里回荡着阵阵欢笑声,季海夏与干妈干爸聊着家常,又与几位老朋友相聚叙旧,笑谈与怀旧情怀为派对平添了几分轻松的氛围。 随着时针缓缓逼近十一点,派对的热闹也开始平息,喧嚣的声音在她耳边慢慢淡去。 就在这时,季海夏的包包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震动,她悄然走到一旁,避开人群视线,按下接听键,慕容音的甜美声音在电话另一端传来: “我这儿晚饭都吃完了,已经到了别墅门口,要是你还不急着走,我在这儿等着,不着急,慢慢来吧。” 季海夏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容,她轻轻侧头,视线投向窗外。 透过玻璃,夜幕中的庭院尽收眼底,星星在天空闪烁,月光如银色的轻纱洒落在地面,渲染出一片梦幻的光景。 “我这边也差不多了,稍微跟爸妈说几句话,然后马上就能走。” 季海夏向大家逐一道别时,几位好友和高彦翔不舍地陪着她走到门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刚才没说完的话题,整个氛围轻松愉快,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他们走到门口,突然,一辆樱花粉色的法拉利488映入眼帘,璀璨的车身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辉,流线型的轮廓在夜晚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几个人慢慢靠近,想要仔细端详这辆梦幻的跑车,却又不敢太靠近,像是在对它的精致与完美感到了一丝敬畏。 季海夏优雅地走向车子,轻轻打开车门,轻盈地坐进了车内。 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如同夜晚的雷声划破宁静,车轮在地面上画出流畅的弧线,接着在夜色的掩映下逐渐隐没。 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目光交织,随后他们带着各自的心情步入屋内,尽管心境各异,但那份对奢华的羡慕却显而易见。 法拉利慢慢驶过几个路口,几分钟后,在一栋豪华别墅前缓缓停下。 别墅外墙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璀璨,宏伟的建筑宛如一座精美的宫殿,静静地伫立在平静的夜幕下。 慕容音故作神秘地从包里取出一张门卡和一串钥匙,笑着轻轻地放在季海夏的手里,然后又递上一份装帧精美的文件。 季海夏接过文件,随意翻动,目光在那一页页的文件上游走。 渐渐地,她意识到自己正翻看的是房屋的产权证书,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心脏猛然跳动,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惊。 “我爸很早以前就在这儿买了个别墅,现在直接拿出来送咱们当结婚礼物了。” 季海夏的心情如潮水般涌动,惊喜的浪花一波接一波,冲得她有些失神。 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闪,有些捉弄般地笑了笑,带着几分俏皮的神秘。 季海夏的笑声如同感染力十足的暖流,悄悄融化了慕容音的心,她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打趣道: “一栋小别墅就把你哄成这样?我还琢磨着我爸这回真抠门了。” “别这样说,你爸的礼物简直是绝了。我一想到我妹跟人打赌,现在她可能要一周穿着睡衣出门,不洗头,想想这画面也太有趣了!” 慕容音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像是理解了事情的真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微微一弯腰,透过夜色,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温柔而优雅。 然后,她伸出一只手,像一位风度翩翩的骑士,温柔地说道: “公主殿下,跟我来吧,我带你游览咱们这座小小宫殿。” 慕容音的声音如同夜晚的低语,温柔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俏皮,又不失深情。 季海夏的轻握着慕容音的手,甜蜜和期待在心底涌动,周围的夜色像一张柔软的帷幕,将她们的幸福与欢笑和谐地融入其中,星光下的美好如同流淌的光辉,映照着她们的心灵。 (番外完)